简介
小说《父亲毒发身亡后,太医夫君悔疯了》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万物”创作,以慕容决慕容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065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父亲毒发身亡后,太医夫君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1
公公被政敌下奇毒,性命危在旦夕。
身为太医院院首的夫君手握先皇御赐的金针,可解此毒。
可他却派那位胆小愚笨的小师妹行针解毒。
小师妹在药箱里翻找时,不慎被一根木刺扎破了手指。
她嘟起红唇,眼泪汪汪:
“慕容哥哥,我的手好痛呀。”
夫君便不顾奇毒侵入患者心脉,用金针为她挑了半个时辰的木刺,才开始医治。
没想到小师妹手忙脚乱,不小心刺中了公公死脉,叫公公当场气绝。
夫君搂着哭哭啼啼的小师妹走出太医院,漠然的看着我。
“去给你父亲收尸前,先写一道奏疏递交大理寺,就说你父亲是旧疾复发,回天乏术,与医治无干。”
“你父亲本就没救了,青儿心地纯良,不能因此事影响她在太医院的前程。”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以为中毒的那位是我父亲。
只是若他知道,死得是他父亲,还会不会为小师妹这般脱罪!
1
慕容决冷哼一声,面露不悦。
“愣着干嘛?你是不想写?”
“别不识抬举,不写罪责状,难道你还想去大理寺鸣冤不成?!”
林青儿从慕容决的臂弯中仰起脸。
“慕容哥哥,你不要对晚姐姐这么凶。”
“她刚刚失去父亲,心中有气也是难免……”
她话语间带上了哽咽:
“都怪我,没能救回病人也牵连了慕容哥哥,我实在罪该万死,如果我的医术能再精进一分,就不会给慕容哥哥添麻烦了……”
慕容决满目怜惜,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软。
“青儿,你就是太懂事了,不必将所有过错都归结于己。”
“他那病症已入膏肓,神仙难救,与你何干?”
话毕,他用冰冷的目光望向我。
“苏晚,你非要让青儿愧疚自责一辈子才肯罢休吗?”
“立刻去写罪责状,再备一份厚礼送到太医院给青儿压惊,就说她宅心仁厚,妙手仁心,听清了吗!”
我险些失笑。
公公虽身中奇毒,却不至于病入膏肓,分明是被金针刺中死穴而致其死亡。
慕容决听闻我陪同长辈来此求医,立刻带着林青儿赶来。
我原以为他心系公公安危,要亲自施救,未曾想他竟让一个刚入太医院不久的学徒来执掌金针。
现在人没了,家属反倒要叩谢恩人?!
不过既然慕容决自己都觉得他父亲命该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竭力忍住笑意,不住地点头。
“我自然愿意写,但我一人的话也不算数。”
“不如这样,你我各录一份供状,你先画押为凭,我也好去向大理寺交代。”
慕容决用看蠢货般的眼神打量我。
“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
“你爹死了,与我何干?”
看见他的神色,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公公书房,无意间发现他身中奇毒去请脉的记录。
公公当时再三叮嘱我不可告知慕容决,说他正值仕途关键,不想让他卷入政党纷争,为自己忧心。
后来那名帖还是被慕容决撞见了。
面对公公恳求的目光,我只能谎称那是我父亲身体不适。
我此刻才懂了慕容决当时那番莫测表情的含义,那是幸灾乐祸。
见我沉默不语,只是固执地摊开纸笔要他画押。
他终于失去了耐心:
“好,我画押,也认可此事与医治无干,行了吧。”
“速速让开,没见青儿因救治劳累已经心力交瘁了吗!”
林青儿蜷缩在男人怀中,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
慕容决一把将我推开,侧身经过时轻蔑地扫了我一眼。
“别在这怨天尤人了,就你爹那情况,也没多少时日的活头了。”
我默不作声,真希望他知晓死的是他亲爹时,也能这般豁达。
趁着家仆将遗体移入后堂的间隙,大理寺的官员前来问话。
他们也面有难色,毕竟慕容决既是主治之人,又是至亲家属。
未等他们开口,我便呈上了罪责状和那份有慕容决画押的陈述书。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从前厅出来,我走向停灵的后堂。
半途却撞见慕容决与林青儿正携手而行。
他见我准备去安置后事,伸手将我拦下。
一张纸甩在我的脸上。
“签了它。”
2
我拾起一看,是一份遗体供药的契书。
即便棺中之人并非我至亲,我的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去。
“难道你不知晓吗?父亲生前所愿,便是身躯完整地魂归天地。”
“我绝不应允。”
我的话音刚落,青儿便掩口轻笑。
“哎呀,都什么年头了,竟还有人信奉这些老规矩!”
“依我看,定是你爹生前作恶多端,才招致恶疾缠身的报应。”
“不然这天下人何其多,为何偏偏是他中毒?”
慕容决含笑赞同。
“苏晚,不如趁着你爹还没凉透让他做些贡献,兴许还能为他积些阴德,来世投个好人家!”
“这与杀猪宰羊是同一道理,刚死的最新鲜,躯体药性最佳,再晚些可就错失良机了。”
逝者为重,就算躺在里面的不是他的岳丈。
身为悬壶济世的医者,怎能说出这等话!
我压着怒火,低吼道:
“那不是你父亲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不可能画押!”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攥住。
慕容决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手骨捏碎,他扬起另一只手,言语中充满威胁:
“不识抬举的东西,好言相劝,你不听是吗!”
我用一双利眼死死回敬他。
“慕容决,你敢动我?!我苏家上下绝不会放过你!”
此言一出,慕容决一掌隔空拍在我胸口。
我只觉一股气劲涌入,喉头一甜。
“出身好就了不起了?”
“整日拿你苏家压我,真当本公子是好惹的吗!”
他强行抓着我的手,在契书上按下了指印。
又猛地将我推倒在地。
我勉力撑起上身,难以置信地望着慕容决。
他过去连一句重话都未曾对我说过,如今竟能对我动手?!
青儿赶忙上前挽住慕容决的胳膊。
“师兄,不要为这等人生气,伤了你的贵体!”
慕容决立刻敛去怒容,仿佛生怕惊扰了他怀中的珍宝。
“不气不气,为那种贱妇不值得。”
“走,我们去处理那具药材。”
青儿眼珠一转,娇声说道:
“师兄,不如先去书房歇息片刻,这试药的事便交给我,正好让青儿向师兄展示一下所学!”
见慕容决离开,青儿将棺盖随意推开。
她拿起一套银针,分别蘸了不同的毒液,刺入我父亲的手臂。
嫌恶地说道:“肌肉已经僵直,毒性渗透太慢,看来此路不通。”
又撬开我父亲的嘴,灌入一小瓶药水。
“七窍流血,反应倒是快,可惜无法控制药量。”
她又开始在胸腹处下针,我父亲的遗体被她当作试药行针的器皿。
她一边试验,一边将结果记录在册,派人送给慕容决过目。
慕容决的批复里满是赞许。
“青儿果然天资聪颖,初次实践就能有如此胆魄!”
我忍不住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青儿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苏姐姐,我总要一一试过,才知药性如何,才敢给圣上用药,你父亲能为圣上龙体安康试药,也是死得荣耀,你别计较。”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自然不计较。
慕容决这个亲儿子都抚掌称快,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计较?
但既然认清了慕容决的为人,我断然不可能再与他虚与委蛇地过下去。
我找到慕容决,手写休书一封。
“慕容决,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3
慕容决脸色铁青。
“苏晚,你发什么疯?!”
“医者不是万能的,你爹死了难道要算在我的头上吗?!”
我平静地回应:
“我没有怪你,只是不想与你再有瓜葛。”
慕容决皱着眉,强行克制住怒火。
“你父亲的事,我和青儿都已尽力,我知道你一时心痛,但别拿婚事当儿戏好吗?”
一旁的林青儿后知后觉地呀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晚姐姐,你不怪慕容哥哥,莫非是怪我办事不力?”
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掩面蹲在地上。
“都怪我,没有办好慕容哥哥交代的事,惹晚姐姐生气了。”
“你要打要罚都随你,千万别跟慕容哥哥退婚,慕容哥哥是无辜的!”
慕容决赶紧将她扶起,怒声对我喝道:
“出了这种事,青儿本就心中不安,你故意拿话刺她,有何居心?”
“跟我退婚?苏晚你给我看清楚,你爹没了,你苏家就少了一根顶梁柱,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捧在手心里的苏家大小姐吗?!”
“你最好明白,你日后要仰仗的人,是我!不是你那仕途已经走到头的爹!”
我静静地凝视他。
眼瞳中清晰地映出他扭曲的神情。
“慕容决,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借我苏家的势平步青云,如今翅膀硬了,便觉得我们高攀不起了。”
“你现在这副嘴脸,我真是半分都瞧不上。”
慕容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林青儿更是一脸无辜的模样,眼珠在我和慕容决之间滴溜溜地转。
“退!马上就退!”
慕容决用力抹了把脸,双目赤红。
“苏晚,你苏家有权有势,你了不起!”
“你最好保佑你那老爹在官场上永远别犯错,否则别怪我到时候落井下石!”
他离开前,瞥了一眼那具的遗体。
轻蔑地吩咐下人。
“一堆无用的腐肉,即刻送去乱葬岗,别污了太医院地界!”
我本想让慕容决送他父亲最后一程。
现在看来,毫无必要了。
几个时辰后,大理寺的仵作前来回复。
我取回了装有残骨的瓦罐,为父亲布置了灵堂,并依礼数通知了慕容决及他的家人。
一场姻亲缘分,也算到此为止。
我忙碌许久,回到灵堂时却呆住了。
公公的灵位牌上被泼满了残酒,牌位正中被用墨笔粗暴地画了一个乌龟。
本该摆放祭品的供桌,被换上了酒肉佳肴,庄严肃穆的哀乐也被换成了金戈起舞之乐。
“哎呀,这样才不沉闷嘛!”
青儿笑着笑着将骨灰坛踢到角落,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地。
又拿起朱砂笔,在灵堂的白幡上画满了不堪入目的图画。
我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喉头仿佛被死死扼住。
这时,灵堂的门被推开。
慕容决阔步而入,目光扫过满堂的狼藉,竟无半点怒意。
青儿朝他眨了眨眼,像是在邀功一般跑了过去。
“慕容哥哥,你不是说丧事不必太过悲戚吗?你看我布置的是否别出心裁?”
慕容决走到那被涂抹得不堪入目的灵位前。
完全没看出那是我父亲的牌位。
他随手将牌位扶正,才满意地颔首。
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清晰:
“就该让气氛热闹起来,如此一来,死者也能走得风光些。”
4
即便逝者与我并无血缘,但人死为大。
无论何人,都不应受此奇耻大辱!
我死死地看着慕容决,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慕容决神色如常,戏谑地说道:
“你叔父生前郁郁不得志,我们替他热闹一场,正是为了弥补他的遗憾,让他风光的走。”
“风光?”
我向前一步,厉声质问:
“这是灵堂!是凭吊亡魂之所!你们却在此地胡作非为,将灵位涂抹到连名姓都无法辨认……这叫风光?!”
“你不是在告慰逝者,你是在亵渎!”
林青儿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撇嘴嘲讽道:
“哎呀,怎么这么不开化呢?一个死人罢了,何必搞得如此压抑?”
看着慕容决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我忽然笑了,声音变得异常平静:
“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多言?”
慕容决微微一愣,眉头蹙起,似乎没听出我话中的寒意。
只当是我终于屈服,笑道:
“晚晚,你早该如此乖巧。”
“你安心,今后,我定会好好待你。”
林青儿见我不再作声,欢呼着将一群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纨绔子弟迎了进来。
一群人几乎要在灵堂上猜拳行令。
我转身坐下,看着他们鞋底沾染的骨灰残渣,神情漠然。
赞礼官依时辰走进灵堂,手中还捧着仪程单,当场僵在原地。
“愣着做什么?”
“吉时已到,还不开始?”
慕容决神情泰然地吩咐道:
“时辰到了,开始吧。”
礼官只能白着脸,颤声开口:
“今日我等齐聚于此,为故去的……呃……举行驱邪纳福的欢送仪式。”
人群中爆发出几声没忍住的嗤笑。
“参加过喜宴,还没见过这么闹腾的丧仪!”
“这亡人要是泉下有知,怕是要气得活过来吧!”
“死了都不得安生,这人生前定是得罪了不少人!”
林青儿笑得花枝乱颤,故意用话来激我:
“你看,连礼官大人都说这是纳福之仪!”
“你刚才还那般疾言厉色,真是少见多怪!”
慕容决也轻蔑地瞟了我一眼。
“有些人就是太过迂腐,人都走了,非要摆出一副苦相给谁看呢?”
我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开口:
“这种驱邪纳福之法我父亲定然是不喜的,至于你爹喜不喜欢,我便不知了。”
慕容决的眼神瞬间一凝。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勾唇浅笑,不再言语。
他冷哼一声:
“以为逞几句口舌之快,你爹就能活过来吗?”
“可笑!”
林青儿见状,立刻娇媚地依偎在慕容决身侧。
“慕容哥哥,我们别理她,她就是嫉妒你对我好!”
就在此时,礼官声调一变,准备开始下一个流程。
话音还没落,灵堂大门被轰然推开。
一位身着蟒袍的官员和一位凤冠霞帔的贵妇走了进来。
我起身相迎。
“母亲,父亲大人,你们来了。”
看到我的父母亲登场,慕容决如遭雷击,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