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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楼兰之恶鬼共生最新章节,斩楼兰之恶鬼共生章节在线阅读

斩楼兰之恶鬼共生

作者:客松华

字数:101064字

2025-09-16 21:23:12 连载

简介

主角是叶玄澈北宫瑾舟的小说《斩楼兰之恶鬼共生》是由作者“客松华”创作的双男主著作,目前连载,更新了101064字。

斩楼兰之恶鬼共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色如水,一弯残月悬于中天,将谢府庭院照得如同浸在寒潭之中。叶玄澈躺在锦帐之内,额间渗出细密冷汗,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衾被。窗外老梅枝桠映在窗纸上,宛如鬼爪般微微晃动。

“澈儿……”

一声轻唤似从极远之处传来,又似贴耳低语。叶玄澈猛然睁眼,却见自己竟立于中庭。

夜雾弥漫,四周景物熟悉得令他心悸——这分明是五年前的叶府旧景。青石板上还残留着当年血迹冲刷不净的暗痕,回廊朱漆剥落处露出道道刀剑劈砍的印记。

“阿娘?”

他转身望去,只见母亲叶慈一袭素白襦裙立于月下,发间那支白玉兰簪在月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可细看之下,那花瓣边缘竟隐隐透着血色。

“公子总算回来了……”

身侧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叶玄澈浑身一颤,只见福禄、来旺不知何时已分立左右。

来旺还是记忆里那个圆脸少年模样,只是面色青白,脖颈上一道黑褐刀痕触目惊心;福禄腰间挂着他们儿时常玩的竹哨,可胸前的刀口仍在汨汨渗着黑血。

“阿娘带你去看父亲。”叶慈伸出苍白的手,额角那道外翻的伤口让叶玄澈瞳孔骤缩。她步履轻盈得诡异,裙裾拂过之处,荒草瞬间枯萎。

穿过垂花门时,一阵阴风骤起。叶玄澈忽觉刺骨寒意袭来,只见父亲叶祯与兄长叶景珩背对而立,官袍上的血迹在夜幕中醒目至极。

“阿爹!兄长!”

那二人缓缓转身,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叶祯半边脸庞血肉模糊,双眼中流下血泪:”为何……还不报仇……”叶景珩心口插着的断刃随着他的动作”当啷”作响,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一滩黑血。

来旺突然从后方扑来,冰凉的手抓住叶玄澈的手腕:”公子看这里……”他扯开衣襟,露出腹腔内蠕动的蛆虫;福禄则歪着头,刀口里爬出密密麻麻的蚂蚁:”公子那夜……我们…..真的好疼啊……”

叶玄澈踉跄后退,后背抵上枯树。树皮簌簌脱落,泪水不禁模糊了视线,他咬破舌尖才勉强稳住心神:”我发誓……必让李赫血债血偿……”鲜血顺着唇角滑落,”待大仇得报….我定来陪你们..”

“砰!”

一声巨响,惊雷撞碎梦境,叶玄澈猛然惊醒。枕上冰凉一片,月光照见锦缎上洇开的泪痕。

他蜷起身子,指尖探入枕下——”铮”的一声轻响,斩楼兰出鞘三寸,寒光映亮他猩红的眼角。

刀鞘上的纹路早被摩挲得发亮,那是兄长最后送给他的东西。他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却压不住喉间翻涌的呜咽。窗外老梅簌簌,恍若冤魂絮语。

刀身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容,与梦中母亲带血的脸渐渐重合。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新伤覆着旧疤。檐角铁马突然叮咚作响,惊得他浑身一颤,刀锋在腕上划出细痕,血珠滴落,在泪渍上绽出妖异的花。

‘’…阿娘…爹……‘’

破碎的气音消散在夜色里,斩楼兰归鞘时,铜吞口撞出闷响,恰似五年前父亲自刎时长剑的落地声……

辰时刚过,太和殿内鎏金蟠龙柱映着惨淡的晨光,李赫斜倚在龙椅上,苍白的面容隐在十二旒冕的阴影之下。他指尖微颤,将辽川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掷于殿中,竹简”啪”地裂开,惊起满朝文武一身冷汗。

“三十万两盐税。”李赫声音嘶哑,似砂纸磨过青石,”辽川盐民暴动,烧了三座官仓。”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的血迹触目惊心,”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殿内死寂,唯有铜漏滴答作响。

内阁首辅孔淮书缓步出列,苍老的身躯在晨曦中投下修长的影子。他自袖中取出一卷绢帛,帛上墨迹如铁画银钩:”老臣请行新法,重整盐政。”

绢帛展开,”盐政条陈”四字力透纸背。

“其一,改’开中法’为’折色法’,盐商可直纳银两换取盐引,免去运粮劳顿。”孔淮书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朗声道,”其二,设’盐课司’专管盐税,每岁由户部、都察院共核账目。”

叶玄澈立于文官之列,面色如常,唯有袖中指尖微微发凉——此法若行,他暗中布局的盐利将受重创。

“荒谬!”户部侍郎郑垣紫袍怒振,”自太祖立’开中法’,盐粮相辅乃百年祖制!岂容轻改?”

“郑大人慎言。”兵部尚书张仪冷笑,”如今边关粮草充盈,何须盐商千里运粮?反倒让宵小从中渔利!”

殿内顿时吵作一团,唾沫星子在晨光中飞溅。

李赫忽然抬手,冕旒玉藻碰撞出清脆声响。他病容憔悴,目光却如利刃般扫过众人:”昔年王安石变法有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叶玄澈抬眸,恰见天子眼底闪过一丝锐芒。

“朕准孔爱卿所奏。”李赫起身,明黄龙袍在晨光中灼目如焰,”新法即日推行,都察院督办。”他忽然掩唇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退朝。”

百官山呼万岁声中,孔淮书将绢帛缓缓收入袖中。叶玄澈瞥见那绢帛边缘沾着一点朱砂,恰似未干的血迹。

殿外狂风骤起,吹得十二旒冕玉藻乱颤。叶玄澈踏出宫门时,一枚枯叶粘在他绯袍上,叶脉纵横如刀刻,在晨光中渐渐枯萎。

申时三刻,书房内烛台上的火光微微摇曳,将叶玄澈执卷的身影投在青砖墙上,如一幅静默的水墨。他指尖轻叩案几的节奏忽缓忽急,恰似窗外渐密的雨点敲打屋檐。

江景垂手立于三步之外,铁面覆脸,呼吸声几不可闻。

“王瑜此人……”叶玄澈忽然开口,声音轻得似一缕烟,”贪而少谋,留不得了。”

“属下明白。”江景微微倾身,”河西镖局那头……‘’

“盐政新法既行,旧路便不可再走。”叶玄澈执起一枚象牙盐引,在烛火下细细端详,”三日内将存盐尽数抛售,价钱压三成。”

“三成?”江景铁面下的声音微滞,”怕是……”

“非常之时,当舍则舍。”叶玄澈将盐引投入火中,火舌瞬间吞噬了官印,”至于河西那条线……”他蘸墨在舆图上勾画,”改走灵州古道,沿途驿站打点,用这个。”

一枚户部核销的旧印被推至案边。

江景正欲应声,忽然想起什么,铁面下的声音略显迟疑:”大人,方才北宫少卿派人来问,您今夜可愿赴梨花阁之宴?”

叶玄澈指尖一顿,烛火映照下,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倦色。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那枚白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备马车吧。”他终是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无奈,”既然北宫大人盛情相邀……”

江景会意,躬身退出时,雨势渐急。他瞥见案头《盐铁论》下压着的半页密函——那上面”灵州”二字,正被雨水打湿的窗纸上映出的树影,一点点蚕食。

叶玄澈起身整了整衣冠,绯色官袍上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他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北宫瑾舟……”

余音消散在雨声中,唯有案上烛火猛地一跳,映得他眼底暗潮汹涌。

* * * * *

暮色渐浓,朱雀大街华灯初上。梨花阁前悬着的十二盏琉璃宫灯在晚风中摇曳,将整条长街映照得流光溢彩。叶玄澈的玄甲马车缓缓停驻,车帘掀起的刹那,恰有一片海棠随风卷入,正落在他月白长袍的云纹袖口上。

“这位大人来得巧!”阁前管事提着描金灯笼迎上前,”今日猜灯谜夺彩头,全中者可得宴席全免——”

话音未落,二楼栏杆处突然爆发一阵喝彩。只见十丈红绸垂落的谜面上墨迹淋漓,阁主抚须高声道:”最后一题——’形单影只立中宵,看似成双实寂寥’。”

叶玄澈眸光微动,唇间刚要吐出答案,楼上雅间珠帘忽响,一道清越嗓音与他同时道出:”孤雁。”

鎏金绣球恰在此时破空而来,绯色流苏扫过他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围观人群轰然叫好,那小厮挤过来作揖:”两位大人同时答对,这彩头该当如何?”

话音未落,一只绣球忽从楼上抛下,不偏不倚落入叶玄澈怀中。红绸金线绣成的球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沉水香气。

“接得好!”周围人起哄,”快请上楼!”

叶玄澈眸光微冷,却不好当众推拒,只得拾级而上。推开雅间的雕花门扇,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含笑的脸——北宫瑾舟斜倚在窗边,月白锦袍被灯火映得流光溢彩,手中折扇轻摇,扇面上”风流”二字格外刺目。

“谢大人,久候了。”北宫瑾舟上前,不由分说揽住他的肩膀,”今日可是你的庆功宴。”

叶玄澈侧身避开,目光扫过室内——兵部侍郎周玮执着一枚青铜酒樽,眼底精光闪烁;裴少煊则懒散地靠在软枕上,指尖转着一把镶玉匕首,见他进来,挑眉一笑。

“北宫少卿好兴致。”叶玄澈淡淡道,”这般阵仗,倒让下官受宠若惊。”

北宫瑾舟执壶斟酒,琥珀色的液体在夜光杯中荡漾:”谢大人连破大案,本官岂能不尽地主之谊?”

窗外忽然飘来一阵琵琶声,混着楼下猜谜人的欢笑。他忽然倾身,在叶玄澈耳边低语,”谢大人……‘’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

“听说今日朝会上,孔阁老的盐政新法…”,酒液在空中划出弧线,”很得圣心?”

叶玄澈接过酒盏,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旋:”北宫少卿消息灵通。”

烛影摇红,阁内沉香氤氲。北宫瑾舟闻言,唇角微扬,却不言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盏边缘,眸色深深如潭。

裴少煊见状,忽的朗笑一声,执壶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中荡漾:”今日是谢大人的庆功宴,来,喝酒!”

周玮捋须轻笑,眼角的皱纹堆叠如沟壑,举起酒杯向叶玄澈示意:”谢大人少年英才,老夫敬你一杯。”

叶玄澈执杯回礼,神色从容:”周侍郎抬爱,下官愧不敢当。”

他仰颈饮尽时,喉结在薄皮下轻轻滚动,余光却瞥见北宫瑾舟正用银箸慢条斯理地拨弄着鲈鱼腮边的月牙骨。

“说起北境….倒真是苦寒..”北宫瑾舟忽然搁箸,血玉扳指在檀木案上叩出轻响,”今岁寒潮较往年更甚。将士们身着单衣守关,实在令人忧心啊。”

席间丝竹声渐歇。叶玄澈执壶的手稳稳悬在周玮杯上,琥珀色的酒液划出一道弧线:”就因如此,下官已备妥三千车冬衣,走灵州官道,半月可抵北境,还望周侍郎通融一下……”

周玮正举箸的手忽然顿住,鹿脯悬在瓷碟上 , 他抬眸时,烛光在眼底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

半晌才道:”这忙老夫可以帮,不过怎么是灵州?”声音沙哑如秋风扫过枯叶,”云中谷不是更近些?”

北宫瑾舟”唰”地展扇,泥金扇面上的山水图在灯下流光溢彩,眸底晦暗不明道:”谢大人选这条路,想必有其道理?”

叶玄澈从容自袖中取出公文:”云中谷栈道损毁,现有禁令不得通行。”他展开文书时,朱红官印赫然如血,”这是工部最新勘验的结论。”

周玮接过文书,枯瘦的手指在纸面上摩挲。良久,他喉间发出低笑:”印信俱全。”将文书递还时,袖口沾到的酒渍在纸上晕开,恰巧模糊了某个地名。

“明日辰时,”周玮的鸠杖在地上重重一顿,”着人来兵部取勘合。”他起身时绯袍上的仙鹤补子微微颤动,”记得要派个老成持重的来。”

北宫瑾舟手中折扇忽然停住,扇缘在灯下泛着冷光:”周侍郎…”

“北宫少卿,”周玮打断道,白眉下的眼睛忽然清明如炬,”老夫只问一句——”他指向窗外骤起的夜风,”这些冬衣,能不能暖将士们的筋骨?”

席间一时只闻烛花爆响。北宫瑾舟缓缓摇动折扇,松香随风散开:”周老心系边关,令人敬佩。”转头对叶玄澈道:”那就有劳谢大人了。”

叶玄澈执礼时,袖口垂落的阴影遮住了半边面容:”分内之事,不敢言劳。”

周玮已拄着鸠杖走向门外,老迈的背影在宫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侍从慌忙递上狐裘,却见老人抬手一挥:”不必。”他临出门时忽然回首,”灵州的驿站新换了厨子,炙羊肉很是不错。”

这时裴少煊突然起身,匕首”铮”地入鞘,识趣道:”我送周老回府。你们聊……”

待二人脚步声远去,北宫瑾舟的折扇忽然抵住叶玄澈正要收文书的手腕:”我好像听说灵州古道最近多了些…私盐贩子?”

叶玄澈反手将文书收入袖中,恰恰让过扇锋:”北宫少卿既知是古道,想必也清楚…”他抬眼时,眸中寒意彻骨,”那早不是盐铁司的管辖范围了。”

闻言北宫瑾舟忽然”唰”地合拢折扇,用扇骨轻佻地抬起叶玄澈的下巴。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底却暗沉如墨:”谢大人这戏…演得不错啊。”

叶玄澈眸光骤冷,广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他偏头避开扇骨,冷声道:”彼此彼此。”说罢转身欲走,月白袍角在青砖上划出凌厉的弧度。

才迈出三步,他忽然扶住朱漆廊柱。一阵眩晕袭来,眼前宫灯化作模糊的光团。耳畔传来北宫瑾舟爽朗的笑声,紧接着腰间一紧——玄色蟒纹袖袍已环住他的腰身。

“你!…”叶玄澈猛地攥住北宫瑾舟的腕骨,指甲几乎嵌入皮肉,”又下药?”声音里压抑的怒意让烛火都似在震颤。

北宫瑾舟顺势将他往怀里一带,鼻尖几乎相触:”海棠醉而已。”他低笑时气息拂过叶玄澈泛红的耳尖,

“谁让谢大人对本官…总是这般冷淡。”最后二字咬得极重,带着说不尽的暧昧。

“无耻…”叶玄澈挣扎间玉冠松脱,青丝如瀑泻下。药力却似潮水漫涌,四肢渐渐绵软。北宫瑾舟忽然将他打横抱起,惊得廊下侍酒的缚晨摔了银盘。

“主、主子…”缚晨张着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北宫瑾舟一个眼风扫去:”愣着作甚?备马。”说罢大步流星穿过回廊,怀中人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

“北宫…瑾舟!”叶玄澈揪住他胸前衣襟,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放我…下去…”话音未落又被一阵眩晕击中,额头抵在对方肩头。

北宫瑾舟收紧了臂弯,垂眸看他泛着潮红的脸颊:”现在知道乖了?”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缚晨战战兢兢牵来马车时,正看见自家主子低头在谢大人颈间轻嗅,惊得差点松了缰绳。

“去别院。”北宫瑾舟抱着人踏上马车,锦帘垂落的瞬间,叶玄澈最后一丝清醒也湮灭在熏香里。车辕转动时,一片花瓣落在北宫瑾舟的肩上,又在他低头时落在叶玄澈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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