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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就我俩穷鬼

作者:鹿桥川

字数:128970字

2025-09-22 21:03:49 连载

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东方仙侠小说,全江湖就我俩穷鬼,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沈肆萧燃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鹿桥川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28970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全江湖就我俩穷鬼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灰石城,城北街道肉市。

天刚蒙蒙亮。几个摊主缩着脖子,守着各自的肉案子。王府戒严的告示还贴在巷口,巡逻兵丁的皮靴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隔几条街都听得见,沉闷得直让人心头发紧。

屠夫老张拿磨刀石“噌噌”地蹭着他那把厚背砍骨刀,隔壁铁匠铺的老王,一身腱子肉被炉火烤得发亮,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半截锄头,肩上披着毛巾是不是擦擦汗。棺材铺的老李,倚着门框,慢悠悠地剔着牙睡眼惺忪。

“哎,”老张停下磨刀,油乎乎的大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侧过身,肩膀微微向老王和老李的方向倾斜,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听说了没?城外头,过山峰跟开山刀那俩活阎王,又他娘掐起来了。动静不小,野狼谷那边,听说血都流成河了。”

老王头也不抬,腮帮子鼓了鼓,又是一锤子砸在烧红的铁块上,“当啷”一声脆响,火星子炸开一片:“掐呗!狗咬狗,一嘴毛。死了才清净,省得祸害城外那些庄子。”他啐了一口浓痰,“城里头也没安生,自打翠芳楼那个红绡让过山峰‘掳’了去,他娘就没消停过。她那姘头柳七,还有那个不开眼的愣头青,一块儿让王府锁了去,这都多少天了?屁消息没有!”

老李慢悠悠踱过来几步,剔牙的小木棍在嘴里转着圈,眼珠在老张和老王脸上溜了一圈,声音阴恻恻地插话:“可不是么。前几日王府又发疯似的满城抓人,跟抄家似的,闹得鸡飞狗跳。啧,老张,”他歪着脑袋,“你这消息挺灵通啊?城门都封了,你咋知道城外野狼谷的事儿的?”

老张嘿嘿一笑,厚实的嘴唇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他警惕地左右瞟了一眼,干脆把身子又凑近了些,几乎和老王、老李头碰头,手半拢在嘴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神秘:“听那帮小叫花子传的呗!他们钻狗洞的本事,比耗子还精。”他抹了把油光锃亮的额头,“不过老王说得对,那帮土匪最好死绝。过山峰那伙人,心黑手毒,城外十里八乡的,谁没吃过他们的苦头?王府的兵也不是好东西!最好他们打生打死,王府出兵去剿,然后…嘿嘿…”他那只沾着油腥的大手在脖子前飞快地一划,“来个全军覆没!那才叫老天开眼。”

老王重重哼了一声,鼻孔喷出两股白气:“做梦吧你!王府那些老爷兵,欺压咱们一个顶俩,真对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我看悬。” 他摇着头,一脸的不信。

“说点眼前实在的吧,”老李用剔牙的小木棍点了点老张油腻腻的肉案子,“王府那个孙管事,死了!听说了吗?”

老张和老王同时猛地扭头看他,眼睛瞪的浑圆,嘴巴微张:“死了?真的假的?啥时候的事?” 老张脱手砍骨刀都忘了捡。

“千真万确!”老李下巴微抬,浑浊的眼珠里透出点得意,他再次凑近,几乎贴着老张和老王的耳朵,声音压得如同蚊蚋,带着兴奋,“就前些天的事儿,这里边,门道深了去了!”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继续道,“还记得跟柳七一块儿被抓进王府大牢那个‘傻子’吗?就是那个长得人模狗样,提溜着根黑布包着的烧火棍,把孙管事骂得祖宗十八代都从坟里蹦出来那个。”

老张一拍油亮的大腿:“记得记得,那小子嘴是真损了大德。孙管事那张老脸,气得跟猪肝似的。” 他边说边比划,唾沫星子差点溅出来。

老王也瓮声瓮气地点头:“是个愣种,胆儿忒肥。”

“非也非也!”老李摇着那颗花白的脑袋,一脸“你们懂什么”的高深表情,他再次警惕地左右看看,一只手拢着嘴,另一只手里的剔牙棍几乎要点到老张的鼻尖上,声音低得几乎只剩下气声:“那都是障眼法!我听说啊…” ,“进了大牢,那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竟然…爬上了孙管事的床!”

“啥?!”老张手里的砍骨刀“当啷”一声掉在案板上,震得案板直颤,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老王也忘了钳子上烧红的铁块,嘴巴微张,满脸的难以置信,直到铁块烫到旁边的木屑冒起烟,他才“哎哟”一声夹开。

老李眼睛眯成一条缝,压得更低的声音里带着猥琐的兴奋:“听说是那小子有龙阳之好!专好孙管事那一口老腊肉。结果呢,孙管事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这小子恼羞成怒啊,硬生生把孙管事给榨干了,当晚就嗝屁了!”

老张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横肉都抖了抖:“我嘞个亲娘!我说那小子怎么敢指着孙管事的鼻子骂!原来…原来不是不怕死,是馋人家身子,想攀高枝儿啊?”

老王也回过神来,啧啧称奇:“然后他就跑了?王府大牢是筛子吗?”

“可不就跑了吗!”老李一拍大腿,声音因为兴奋而稍微拔高了一点,随即又猛地压低,警惕地扫视四周,“要不王府怎么到现在都捂着消息不敢大声嚷嚷?前几日满城抓人,估计就是逮他呢,这乐子可大了!”

三人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压抑又猥琐的低笑,肩膀耸动着。直到一队王府巡逻兵丁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三人才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瞬间噤声。老张赶紧抓起刀对着案板上一块早被剔光的骨头猛剁,老王抡起锤子对着空铁砧狠命敲打,老李缩回棺材铺门里,慢条斯理地擦着一口薄皮棺材,老眼低垂着。

靖南王府,暖阁药气氤氲。

朱孝脸色苍白,但死灰中透出一丝活气。赤着上身,嶙峋胸膛插着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尾微颤。

慕容白青衫如洗,立于榻前。五指虚按朱孝后背命门穴,掌心透出温润绵长气息,丝丝缕缕驱散脏腑阴寒。

“唔……”朱孝低吟,紧蹙的眉头稍展,一股暖流在淤堵经络中艰难游走。他长吐一口气:“辛苦先生了。”

“分内之事。”慕容白收手,动作行云流水。取温巾擦拭手指。“王爷脏腑郁气稍解,气血复通,仍需静养,忌劳心动气。”

朱孝披上丝袍,面色疲惫带着烦躁:“静养?外面那些刁民的唾沫,快掀了王府屋顶!”

慕容白神色无波:“王爷息怒。近日流言蜚语,多有不实,污损王府清誉。市井愚夫,道听途说罢了。孙管事之事,更是荒谬。”

“荒谬?!本王早晚割了那些贱民的舌头,萧燃可有消息。”

慕容白微微摇头“暂无确切消息。已按王爷吩咐,放出柳七。此人重情,与红绡、萧燃牵扯甚深。四门紧闭,岗哨林立,眼线遍布,萧燃纵有通天之能,也绝难无声遁走。必藏匿城中。”

朱孝深吸气,点了点头:“嗯,妥当。”他捻着丝袍衣角,语速加快:“清风寨否认掳人,看似无理。但本王思之,或方向有误!”

他撑榻前倾,目光灼灼:“翠芳楼乱起,红绡失踪。皆以为是清风寨趁火打劫!然则…有无可能是赤潮帮所为?那萧燃,现身太巧,身手悍勇。他极可能便是赤潮帮暗招的高手。趁乱劫走红绡,嫁祸清风寨。柳七一介书生,心思单纯,必轻信于他。故次日来王府门前,指认清风寨,欲自证清白,救红绡。”

朱孝脸色异样红晕:“萧燃胆大包天,公然挑衅孙管事被捕其意何在?本王今明矣!他想混入王府,孙管事自清风寨无功而返,必气恼审他。在监牢之中,此獠暴起,杀了孙管事趁乱脱逃。哼!好一招金蝉脱壳!”

慕容白静听,待其说完,微微颔首:“王爷明察,此推论甚合情理。柳七不足虑,乃棋子。倒是清风寨与赤潮帮…” 他话锋转沉,“近来摩擦愈烈,昨日野狼谷惨烈厮杀。据报,清风寨遭赤潮帮设伏,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过山峰断了一臂。”

“什么?!”朱孝猛地坐直,牵动伤处,剧烈咳个不停。弓身喘息片刻,脸色更白,“过山峰废了?”他喘息着,声音复杂,“开山刀此人顽固,不肯为我所用,他赤潮帮行事有章法,约束手下,少欺百姓,帮中不乏悍将。若非如此,本王何必容忍清风寨那帮贪婪无度的乌合之众。”

慕容白适时接话,声稳:“王爷明见。赤潮帮确比清风寨堪用。现在清风寨死伤过半,过山峰重伤,千载良机。王爷若欲收服赤潮帮,正当其时。”

朱孝看向慕容白:“先生之意招抚?开山刀倔驴脾性先生有把握?”

慕容白唇角微勾,:“王爷勿忧。招抚小事,何须王爷亲临?更不必王府大动。在下愿携新任管事秦霄同王府一军,代王府走一趟赤潮帮,‘交涉’一番。晓以利害,许以重诺。若成,则顺势拔除清风寨毒瘤,王爷麾下多一支纪律严明、战力更强的先锋军,更可收城内民心,一举三得。”

“这…”朱孝面露感激,“怎可如此劳动先生!先生自父王身边抽身来此,已助我良多。”

“王爷言重。”慕容白微微躬身,姿态恭谨而从容,“此行本奉君上之命,辅佐王爷解困。分忧乃分内。况且…”他目光转向秦霄,语气隐含赞许,“秦霄已历练多时,王府事务尽皆熟稔,为人机敏,手腕练达,更难得谨言慎行,藏锋守拙。有他随行,王爷安心。” 这“藏锋守拙”四字,落在秦霄耳中,他头垂得更低一分。

朱孝看向秦霄。秦霄立刻躬身,声音沉稳清晰:“属下秦霄,蒙王爷与先生信任,定当竭尽全力,辅助王爷,不负所托!”

朱孝看着这个由慕容白一手培养、又在父王身边历练过的年轻人,确实沉稳干练。他点头:“秦霄确是可造之材。有他在先生身边,本王放心。先生费心,本王感激。” 他顿了顿,锁起眉头,“招抚赤潮帮,此事甚大。清风寨虽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过山峰睚眦必报…此事,容本王再思。”

“王爷思虑周全。”慕容白起身,“王爷静心养伤,待王爷决断,在下随时听候。无论王爷作何决定,在下必竭尽全力,助王爷事成。”

朱孝疲惫闭眼,挥手:“有劳先生。本王…乏了。”

“在下告退,王爷安歇。”慕容白行礼。

秦霄立刻上前:“属下送先生。”

慕容白颔首,青衫微动,转身出阁。秦霄紧随,落后半步。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幽深回廊。行至僻静廊角,慕容白脚步未停,低语道:“秦霄。”

“属下在。”秦霄应声,步伐未乱。

“王爷伤情反复,心绪不宁。府内府外,所有消息,尤关萧燃、柳七、红绡,清风、赤潮动向,巨细无遗,密报于我。”语气平淡。

“是。明白。”

“灰石城水浑。你在此,便是君上与我的眼耳。多看,多听,少言。该动时,我自会告诉你。”

“谨遵先生教诲。”秦霄声稳。

到了王府侧门,慕容白停步转身,目光落在秦霄脸上,伸手轻轻拍了拍秦霄肩膀。动作很轻,却似有千钧。

“做得不错。”慕容白声音低沉,“君上与我,寄予厚望。”

秦霄=,随即更深低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暗流:“定不负所望!”

慕容白收回手,神情恢复古井无波:“留步。”

“先生慢走。”

秦霄直身,立于门内阴影,看着慕容白离去。脸上沉静随即垂手,转身,悄无声息地没入王府之中。

暖阁内。

朱孝并未安睡。他睁开眼,眼中毫无睡意。他挣扎着坐起,从贴身内袋中,抽出一张染着暗褐污迹、字迹潦草歪斜的羊皮纸——是过山峰断臂之后,送出的密信。

信上字字泣血,控诉赤潮帮设伏之狠毒,开山刀与那陌刀凶徒萧燃之暴虐,字里行间是刻骨的仇恨与摇尾乞怜的哀求,恳求王爷念在多年“忠心”份上,速发援兵,助其复仇雪恨,剿灭赤潮帮,清风寨愿永世为王爷鹰犬。

朱孝捏着信纸边缘端详。

“永世鹰犬?断臂之犬,还有何用?”他低声自语。

他挪到榻边矮几旁,朱孝将信纸一角,缓缓凑近那跳动的火苗。

羊皮纸,焦黑的边缘迅速卷曲、蔓延。在火焰中扭曲、模糊、最终化为片片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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