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收集齐了吗?”
梦见老婆出轨的男人又来了。
还是池鱼鱼接待他。
“带来了。”男人将资料交给她。
池鱼鱼接过资料,“那现在咱们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劝退,还是离婚?”
男人沉思了片刻,“劝退吧,我们还有孩子…”
“我自己一岁就没了妈。”
“没有人比我清楚没妈的孩子活得有多自卑。”
“我吃过的苦,不希望我儿子再吃…”
“我只想我儿子能在健全的家庭中成长。”
池鱼鱼笑道,“我能理解,放心吧,我们会认真策划。”
男人起身说道,“拜托了。”
他走后,池鱼鱼开始分析资料。
大致来说,就是女方出轨了一个未婚弟弟。
未婚弟弟不知道轻重。
正是真爱至上,为爱奋不顾身的时候。
一度想让女人离婚,两个人私奔。
还说什么孩子他会视如己出。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多混账。
破坏别人的家庭,是要遭雷劈的。
女人被他的态度感动得不行。
进一步不能,退一步不舍。
现在是分又分不掉,在一起又不能够的状态。
越是这种得不到的越是骚动得厉害。
池鱼鱼每天面对这些案子,早就已经对爱情这个东西麻木了。
爱来爱去,到最后,都那样。
池鱼鱼收齐资料,开始制定计划。
“老板,要出差。”池鱼鱼去办公室申请外出。
商大老板正在叼着烟打游戏。
眼都没抬,“准了!”
等到池鱼鱼都走好久了,商傲一把游戏才打完。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池鱼鱼刚刚找他。
“小鱼干儿找我干嘛来着?”
没想起来,算了,管她浪去哪儿。
**
年轻弟弟下班的必经之路小公园。
池鱼鱼戴着墨镜,坐在小板凳,支了个摊儿。
写着【神算子】三个大字。
从今天起,她改名池大仙。
她现在是身份是一名资深的神棍…啊呸!神算子。
针对小三哥,她认真分析过。
看见闽州人士,她灵光一闪。
从小三哥这边击破,就得从玄学方面下手。
那边人大多爱算命,信仰生肖。
比如。
男人:我爱你一生一世,我要娶你做老婆。
算命的:生肖不合适。
男人:那不行。
从女人这方面,那就更好下手了。
那边的男人,大多数可以没钱,但不能没细姨。
族谱上一个老婆,法律上一个老婆,手机上几个老婆。
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不现实了。
所以,老公就像WIFI。
要时时刻刻做好共享的准备。
劝退算什么,看我邪修出马!
程橙橙鬼鬼祟祟的猫在周围。
没错,她是托。
程橙橙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认真比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直到看见不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就是手机上的照片。
程橙橙假意撞上去,“哎哟喂。”
不知道程橙橙是怎么忽悠的,只见那个男人半信半疑的过来。
来了!池鱼鱼正襟危坐,该我上场表演了。
“日落西山照东墙,你爹的媳妇是你娘。”
“儿童散学归来早,你比你爹年纪小。”
“色字头上一把刀,算你不敢搂你嫂子腰。”
“人吃粮食羊吃草,料你不敢跟你嫂子好。”
“帅哥,算命吗?”池鱼鱼拉下小墨镜瞅他。
“算你天天要吃饭,当牛做马还能干。”
“算你有副好心肠,蠢笨如猪又善良。”
“你真是普陀寺来的?”男人问。
“哎呀呀哎呀呀,不得鸟不得鸟。”池鱼鱼煞有其事道。
“这位先生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男人皱眉,“你到底是神棍还是神经?”
上来就说他有血光之灾。
昨儿晚上闯红灯,算血光之灾吗?
池鱼鱼掐指一算,“你今年有桃花煞啊,轻则官司缠身,重则家破人亡。”
“你…真是普陀寺来的?”
“这桃花煞现在已经赖上你了,再不及时止损,你小命都要丢了。”
男人不屑,“你瞎说,我们好得很。”
池鱼鱼说,“你属什么?对方属什么,我给你们算一算。”
“我属鸡,她属狗。”
池鱼鱼掐指又一算,倒吸一气。
“不好!鸡犬不宁,她冲你!快跑快跑。”
一句“她冲你”,恋爱脑瞬间清醒。
男人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你胡说的吧。”
池鱼鱼煞有其事的说,“听我的,跑快点,千万别回头!”
“小命要紧啊!”
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忽然不知道有谁在喊,“城管,有城管来了。”
周围的小贩轰然而散。
“哎呀!”池鱼鱼吓得跳脚,赶紧收摊。
“大师也搞不定的机关来了!再见!”
“喂,喂,你别走啊。”男人噗通一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
“大师求解啊。”
池鱼鱼急急忙忙从兜里掏出一沓符纸。
“200块,烧成水,喝下去。”
男人接过符纸,看见符纸上面还写着建议零售价:2元。
“这…你收我200?这上面不是建议零售价2元吗?”
糟糕!忘了这茬。
池鱼鱼梗着脖子说,“我不接受建议有问题吗?”
“200块保你平安,你要不要!不要给我。”
“要要要。”男人连忙掏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池鱼鱼还不忘嘱咐道,“明天去普陀寺上香,避难。”
“这个城市你千万不能再待下去了,赶紧跑,马不停蹄的跑。”
“谢谢大师!”
池鱼鱼抱着自己的小摊,撒腿跑路了。
高高扬起的神算子三个字,穿梭在人群中,成了一道醒目靓丽的风景线。
不远处,车里的秦娴冷眼看着她。
冷哼了一声,“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
“离了我儿子,竟然堕落到招摇撞骗去了。”
“真不知道那个我那蠢儿子放不下她哪一点。”
“莫不是放不下她蠢成这副德行,哪天饿死街头。”
“伯母…”
坐在她身边的姜幼微柔声道,
“她好歹也是靠自己的吃饭…咱们还是算了吧…”
“再追究下去,阿渊哥怕是真的会生气的…”
秦娴说,“他总有一天会知道我是为了他好。”
“就这样的货色,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算她跑得快,咱们明天再来堵人。”
“我非得让她彻底滚出阿渊的视线。”
“这样不太好吧……”姜幼微担忧道,“阿渊哥会越来越恨我们的。”
“你到底站在谁的那边!”秦娴不爽的蹙眉道。
姜幼微垂下脑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