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说一次,如果温家真的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不要客气,该做什么做什么?我绝不看在我姓温的份上 替温家求饶半分!”洛葵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是个如此倔强的女人。
“为什么?”江砚道:“现在的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竟然连温家的生死都不顾了?是想脱离我的掌控和俞寒私奔吗?”
“呵呵,笑话!我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你永远无法了解寒石散带给南国的伤害会有多大;我不想看着这个国家山河破碎,不想看到男人卖掉自己的妻子,女人卖掉自己的孩子,不想看到健康的人受到寒石散的折磨痛不欲生,更不想看到那些曾经美好的人变得疯狂至极。你永远无法知道我心里到底有多痛恨这个东西。如果你觉得温家罪证不足,我还愿意为你前去找更多的罪证!”
洛葵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和温家并没有感情,二是她真的很痛恨这东西。如果现在非要让自己选,必须要选择大义灭亲了。
而也正是自己脱口而出的这些话,令江砚似乎另眼相看了。
渐渐的,他放开了自己,起了身,语气平静了些:“我也只是说说,我虽然有温家的罪证,但之前为了威胁你并未拿出来去告发你们温家。”
看来,江砚虽然掌握了温家的罪证,但始终是没有置温家于死地。不过,令洛葵更好奇的并不是江砚了,而是温家。难道真如江砚所说,温家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不管他人死活的奸商吗?还是说,只是江砚的片面之词?
“我没想到你能这样想!”江砚道:“你之前可是为了你们温家的事求了我半天!要我放过你们温家!”
江砚的话提醒了一下洛葵,毕竟这事关于温家,到时候如果真的被查了,那么受到制裁的便是自己的家人。而刚刚头脑一热,怎么就直接把温家送到了刀口上去了呢?自己是借助别人身体的人,却又做着伤害她家人的事,会不会显得太过于冷漠了?就连江砚都看不下去了。
但是,如果温家真的如江砚所说,那又有什么好庇护的?
洛葵此时的思绪非常的混乱,她一直在想该怎么阻止这样的事,去直接跟温家说吗?温家又会听自己的吗?
他突然想起俞寒所说的话,江砚和温邵元都和一批弹药有关系,那江砚有没有也参与了寒石散的走私?
“你呢?你现在冠冕堂皇的说着温家走私,你能保证你的手下是干净的吗?”洛葵质问道。
江砚无言片刻,眼神有些闪躲,少倾后道:“你发现了什么?”
洛葵想起这件事情是从俞寒口中得知的,为了不牵连俞寒,她摇了摇头,道:“我只是猜测,走私这些可谓是一本万利,这么好的事,江爷作为一介商人,又怎会不参与?”
“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你会信吗?”江砚道。
洛葵想到那批流入南国的弹药,便不屑回答江砚,因为…她根本不信,就算目前没有走私寒石散,但走私弹药的罪名也一定有。
“那晚,你跟踪我干什么?”江砚问道。
那晚?他指的应该是自己重生的那晚,但她怎么知道温小姐会跟踪他?
“我…我已经忘了!”洛葵自然是没办法回答他的。
江砚听后道:“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总之,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我知道你哥哥派人传话,要你来查我安排在崔征身边的人。还有,最好断了和温家的来往,你现在冠我姓,姓江!和温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想着回温家,那你这双腿就别想要了!”
江砚的话里不难听出,温邵元曾经要他妹妹查过江砚,而那个崔征,又到底是谁?为什么温邵元会觉得江砚安排了人在崔征身边呢?
洛葵听到这里,脑袋仿佛都快炸裂了般,原本还想去温家查关于弹药和寒石散的事,但江砚却极力反对,他为什么要逼着自己与温家断绝来往?难道他真的就这么恨温家吗?
“江爷,热水好了!”门外,细辛叫到。
“进来!”
细辛推开了门,几个下人提着热水走了进来,这时洛葵才发现,原来这个卧室的另一边原来是个浴室,而浴室中间,放着一个非常大的浴桶。
看着受伤的江砚,细辛道:“江爷,要我伺候吗?”
却被江砚一把回绝道:“你先下去,早点休息!”
“江爷?”细辛撒娇道:“您之前沐浴不都是我伺候着的吗?”
“你还想我说第二遍吗?!”
很快,细辛便闭了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回了自己房间。
江砚一把将洛葵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我受伤了,需要你帮忙!”
“为什么 是我?”洛葵反抗道。
“你不是会医术吗?那就你来!”江砚想了想,又突然反应道:“对了,说到这个,我和你一起长大,竟然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深藏不露啊!”
洛葵没回答,因为不知怎么回答的话她就干脆不回答了。
“行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这不,刚好咱们江家也缺一位私人医生,如今还省钱了。”江砚道。
江砚这句话说的轻松自在,洛葵都想笑,她冷冷道:“江砚,你除了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更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谁不知道你们江家的私人医生因没救活你前妻,被你杀了?!你跟我说是钱的事?你们堂堂江家,缺德,缺人性,唯独不缺的恐怕就是钱了!”
洛葵承认自己并不是个很好惹的人,要么就不要欺负她,如果谁要是敢欺负自己,必将百倍报。
“你这女人,如今说起话来却尖酸刻薄。和以前那个百依百顺的你区别还真大。”
洛葵心道,这不说的是废话吗?一具身体里,住过两个不同的灵魂,说没区别那不是搞笑吗?
“还愣着干什么,水快凉了!”江砚脱下衣服,踏了进去,又将浴桶边缘的毛巾递给了洛葵。
洛葵不自觉的将头撇了过去,不想看他,更不想去接他手中的毛巾。
“怎么?都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还在这里跟我装纯情吗?”江砚侧着头,看着站在浴桶旁边的洛葵。
对啊!虽然非礼勿视,但她们是夫妻啊,结婚三年,想必早就把对方看透了,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况且,自己上辈子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但是,当她做好心理准备想要看他时,又感觉异常别扭。
就在自己犹犹豫豫时,一双手狠狠的将自己拉了一把,“噗通”一声,洛葵整个人都掉进了浴桶里,顿时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