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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吾皇 万 !”

贾府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复杂。大太监将圣旨交给贾母,贾母捧着圣旨,只觉分量沉重——荣国府又出了一位堪比老国公的人物,可惜不是她的宝玉。

贾母定了定神,问道:“敢问公公,洛哥儿何时回府?”

大太监笑道:“咱家来时,皇上正与武安侯商议赐婚之事。听闻王夫人擅自为武安侯定了门亲事,皇上龙颜大怒,险些掀了御案。若非武安侯宽宏,只怕今日咱家宣旨之余,还得带个人回去呢。”

说罢,意味深长地瞥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大太监目光森然——他奉皇命而来,正是要警告王夫人莫要仗着嫡母身份肆意妄为。

贾政听出弦外之音,冷冷瞪了王夫人一眼,默不作声。

宣旨完毕,大太监道:“武安侯不日便回,老太君且准备迎候吧。”

“是!”贾母恭敬送走大太监。府中姐妹们雀跃议论:“武安侯?往后该叫二哥哥还是侯爷?”

林黛玉眼波盈盈,轻声道:“自然还是二哥哥。”

林黛玉望着探春,心中满是羡慕。从前探春为了弟弟、姨娘和自己的婚事,在王夫人面前低声下气,她都看在眼里。如今探春有了这样一位兄长撑腰,再不必如浮萍般漂泊无依。

贾母冷眼盯着王夫人:”五年前洛哥儿失踪的事,是不是你干的?”王夫人表面慈悲实则狠毒,贾母心知肚明。往日她对黛玉百般刁难,贾母已是不满。如今圣上竟对贾洛的婚事发出警告,若此事与王夫人有关,那当年贾洛失踪必定也是她所为。

王夫人被贾母锐利的目光吓得发抖:”母亲明鉴,儿媳怎敢如此?”

贾母冷笑:”敢不敢的,如今洛哥儿已是武安侯,你且看看王家能护你到几时。”这话让王熙凤也变了脸色。京营节度使本是王家王子腾的职位,如今落在贾洛手中,往后王家在朝堂上还能有多少分量?王熙凤在贾府能挺直腰板,全仗娘家势力。如今…

正当贾府众人各怀心思时,贾洛已带着楚乔、赵云及两百亲兵策马疾驰。途经赵氏茶坊,赵盼儿将香囊抛向贾洛:”武安侯有空来品茶,我为你独舞一曲。”贾洛接住香囊,对她报以微笑,继续奔向荣国府。少年侯爷的英姿引得沿途少女芳心暗许,身后亲兵肃杀之气令人敬畏。

荣国府正门大开,贾母率众人列队相迎。

“快看!是不是来了?”王熙凤一声惊呼,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贾洛身着九蟒侯爵服,头戴羽冠,手持霸王枪,自汗血宝马上飒爽而下。楚乔、赵云与两百亲兵整齐下马,肃立其后。这般阵仗令贾府众人心头震颤——不愧是沙场归来的少年武安侯,气势摄人。

贾母望着九蟒袍加身的贾洛,想起亡夫贾代善,不禁湿润了眼眶。多少年未见蟒袍加身之人了。

贾洛行至府门前:”孙儿拜见老祖宗,儿子拜见父亲。”大周以孝治天下,他向长辈行礼并无不妥。

王夫人见贾洛独独略过自己,脸色顿时难看。她好歹是贾政正妻,贾洛此举分明是给她难堪。

贾政满脸自豪:”我儿出息!”转头瞪向贾宝玉:”孽障!日后少写些艳词,多跟你兄长学着!”贾宝玉虽心中不服,却不敢反驳,双腿止不住地发抖。

王夫人见贾政因贾洛责骂宝玉,心中愈发不快,正欲开口时,贾洛却视若无睹地从她身旁走过。

周瑞家的见贾洛如此无视主母,急忙拦在他面前:”按规矩,洛哥儿该先给夫人行礼才是。”

贾洛眼神陡然转冷,”楚乔!”

楚乔应声而出:”属下在!”

贾洛寒声道:”这刁奴竟敢直呼本侯名讳,赏她三十鞭!”

“遵命!”楚乔杀气凛然,执鞭上前。周瑞家的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侯…侯爷…”

话音未落,鞭影已呼啸而至。

贾洛抬脚踹向周瑞家的膝窝:”还敢狡辩?再加二十鞭!”

“砰”的一声,周瑞家的跪倒在地,疼得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鞭声噼啪作响,不多时她后背已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王夫人脸色铁青。贾洛不仅不行礼,还当众责打她的心腹,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她暗自心惊:莫非当年之事已被察觉?

“武安侯好大的官威。”王夫人强作镇定道。

贾洛冷眼相对:”本侯不该有官威么?”

“铿!”二百亲卫齐刷刷顿枪于地,肃杀之气席卷整条宁荣街。围观者无不胆寒,暗叹这少年侯爷的气势竟比当年的太上皇还要慑人。

王夫人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住。此时贾府众人纷纷行礼:”拜见武安侯。”

贾洛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即走到赵姨娘跟前,亲自搀扶:”母亲这些年可安好?”

赵姨娘泪眼婆娑地望着儿子,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这个平日粗鄙的妇人,当年为儿子哭干了眼泪。虽知是王夫人所为,却苦无证据,只得暗中请马道婆给宝玉下咒,要让王夫人也尝尝丧子之痛。可惜终究未能如愿。

贾洛对赵姨娘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因此对这个生母并无半点嫌恶。

王夫人见贾洛当众唤赵姨娘母亲,顿时面色铁青——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赵姨娘见到平安归来的儿子,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抱着他失声痛哭:”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安抚好赵姨娘后,贾洛转向探春:”妹妹近来可好?”

探春眼眶泛红,只是点头不语,生怕一开口就会泪如雨下。

贾洛轻拍她的肩膀温声道:”往后有哥哥在,不必事事逞强。你的终身大事,自有哥哥为你做主。”

这句话让探春的泪水决堤而出,多年来在王夫人跟前忍气吞声的委屈,在见到贾洛的瞬间尽数宣泄。

王熙凤瞧见四周百姓和权贵都在观望贾洛归府的动静,眼波一转,笑吟吟地上前道:”哎哟喂,咱们洛哥儿年纪轻轻就封了侯,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探丫头快别哭了,今儿个该高高兴兴迎武安侯回府,好好喝顿庆功酒才是正理,是不是?”

贾洛看着精明干练的凤姐儿,含笑应道:”二姐姐说得是,先回府要紧。”

他心知今日过后,满朝文武都会知晓贾家弃子与嫡母不和的传闻。

在贾母引领下,众人来到荣禧堂。宴席早已备妥,贾母笑容满面道:”如今洛哥儿贵为武安侯,今日主座理应由他来坐。”

贾洛谦让道:”还是祖母上座。”

贾母满意地落座主位,拉着贾洛道:”来,洛哥儿坐这儿!”

在这个时代,封侯拜相之人不仅该坐主位,就连族谱首页都要留名。十五岁封侯的殊荣,放眼整个大周朝都找不出第二家。因此今日贾洛的座位排在贾赦、贾政之前。

众人依次入席时,贾宝玉闹着要挨着老太太坐,贾赦只得让出一个位置。贾母搂着宝玉心肝肉儿地叫着。林黛玉坐在中排,恰好能看清贾洛俊美非凡的侧颜。

她忽然开口:”二哥哥日后还住原先的院子么?”这般直白的问话,也就心直口快的林黛玉敢说。

贾洛转眸端详这位绛珠仙子,眼底掠过惊艳之色——果然是金陵十二钗之首,那似蹙非蹙的笼烟眉,似喜非喜的含情目,当真担得起”颦儿才貌世应稀”的赞誉。

此言一出,宴席再度陷入寂静。王夫人狠狠绞着手中帕子,恨不能回到五年前斩草除根。但她并不十分惧怕:一来王家与贾史王薛四家同气连枝,二来宫中还有贵为贤德妃的女儿贾元春撑腰。

(贾母思索片刻道:”洛儿如今身份不同,确实不宜再住旧院。不如在我院里腾个住处?”

贾洛淡然回应:”不必劳烦,皇上已赐下府邸,就在荣国府隔壁的原阿拉善王府。”

“隔壁那座宅院?”贾母面露惊色,”可是当年 要赏给老国公的那座亲王府邸?因怕逾制未敢接受。”

贾洛点头确认:”正是此处。”

林黛玉好奇问道:”外祖母见过那座宅子吗?”

贾母神色凝重:”那是比北静王府还要气派的宅院,陈设之奢华远非东西两府可比。洛儿,那边可都收拾妥当了?”

贾洛答道:”皇上赐了仆役,今夜加紧整理,明日便可搬入。”

赵姨娘闻言喜形于色:”洛哥儿,我能不能搬过去住?这破院子实在住不惯。”她刚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直率。

贾洛不以为意:”母亲若喜欢,明日可带探春妹妹同去游玩,想搬去住也无妨。”

林黛玉眼含羡慕望向探春,轻声道:”二哥哥,若我也喜欢呢?”

贾洛望着黛玉,想起原著中这位孤女被贾家侵吞家产,最终孤独离世的凄惨结局。如此美好的女子不该落得那般下场:”林妹妹若喜欢,自然欢迎。府中姐妹若觉此处住腻了,都可过去。”

小惜春眨着眼睛:”二哥哥,我也想去。”

迎春附和道:”你们都去,我也去。”

贾母见众人兴致盎然,便与贾洛商议:”洛儿,不如明 乔迁时,让大家一同去开开眼界?”

贾洛应允:”好。”

他深知自己终究是荣国府血脉,在这个重视宗族的时代,无法轻易割舍。想到府中诸多不堪之事,贾洛决心要着手整顿。特别是对王夫人,还需从长计议。

以贾洛如今一等侯爵的身份,若要处置王夫人易如反掌。但考虑到探春自幼受其教养,若王夫人丑事败露,势必连累探春名声。这便是世家大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正沉思间,贾母看着身旁的宝玉,提议道:”洛儿如今贵为侯爵,而你的亲弟弟宝玉仍是白身,传出去也不像话。不如提携他谋个前程?毕竟是骨肉至亲,总比外人可靠。”

贾洛望着把玩通灵宝玉的贾宝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老祖宗既发了话,我便考考宝玉。”

贾宝玉以为要考诗文,这正是他拿手的。每次父亲当众考校后,总能赢得满堂喝彩。他挺直腰板,恭敬道:”兄长请讲。”

“宝玉可曾研读仕途经济之学?”贾洛悠悠问道。

贾宝玉脸色骤变,正要起身离席,却被贾母牢牢按住。贾洛挑眉轻笑:”莫非十五岁了,还未曾涉猎经世致用之学?”

贾政面色铁青。他为儿子铺就锦绣前程,奈何这孽障终日沉迷风月词章。贾宝玉突然拍案而起:”那些禄蠹……”话音未落,荣禧堂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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