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秦业拍案而起,”可儿已与武安侯定亲,不日便有圣旨赐婚!”
“轰!”
贾珍踹倒秦家仆役闯入院中:”秦业!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绕过我将女儿许给武安侯?”
秦业颤声道:”珍大爷明鉴,当初贵府提亲时,我们已婉拒……”
“给我打!”贾珍厉喝,”宁国府的亲事也敢推拒,活腻了不成?”
……
武安侯府书房。
楚乔疾步入内:”主公,秦家急报。”
贾洛展开密信,眸中寒光骤现:”好个贾珍!连本侯的人都敢动?”
“楚乔!点齐子龙与百名亲卫——”
“随我 !”
楚乔从未见过贾洛这般震怒的模样,她不敢迟疑,立即寻来赵子龙,调集了府中百名精锐护卫,在武安侯府门前整装待发。
贾洛跨上汗血宝马,手握长枪,一声令下:”随我出发!”
“遵命!”
大雪龙骑的呐喊声直冲九霄。
贾洛率领众人策马疾驰,穿过神京城的街巷。
大周律法虽明令禁止当街纵马,但对某些武将权贵却形同虚设。
身为武安侯的贾洛自然不受约束,他带着人马直奔秦府而去。
还未靠近,便听见秦府内传来阵阵哀嚎。
贾洛毫不犹豫,纵马闯入秦府。
此刻的秦业与秦钟正被绳索捆绑,遭受着仆役的棍棒责打。
屋内的秦可卿泪流满面。
贾珍在门外高声叫嚷:”秦可卿,只要你肯随我回宁国府,不仅你父兄能免于责难,你更能享尽富贵。”
秦可卿含泪坚定道:”我已与武安侯定下婚约,忠贞不二,生是侯爷的人,死是侯爷的鬼。”
这番话更激怒了贾珍。又是武安侯!这段时 最常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号。不过是个会打仗的庶子,贾家弃子罢了,凭什么与他相争?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父兄惨死?我家蓉儿相貌堂堂,哪点比不上那武安侯?”
秦可卿泪眼婆娑,手足无措地站在屋内。
瑞珠忧心忡忡:”姑娘,这可如何是好?他会不会硬闯进来?”
宝珠同样担忧:”就怕珍大爷以老爷和少爷的性命相要挟,逼姑娘就范。”
秦可卿绝望地站在门前,心中满是不解: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
就在此时,”嗒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整齐划一。紧接着,院中传来马匹闯入的声响。
贾珍父子闻声向外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贾洛身披血色战甲,手持长枪翻身下马,身后跟着百名杀气腾腾的亲卫,径直闯入。
贾蓉面如土色,瘫坐在地。
贾珍双腿发颤,心中惊骇:这煞星怎会突然到来?莫非走漏了风声?
“快!快给他们松绑!”贾珍慌忙命令仆役。
当贾洛踏入院中时,正看见秦业父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贾洛目光如冰:”贾珍,贾蓉,你们在此作甚?”
贾珍擦去额头的冷汗,强挤笑容:”真是巧了,我与秦家素有交情,今日特来叙旧。是吧,秦大人?”
说着,他向秦业投去警告的眼神。
听到外面的动静,秦可卿顾不上擦拭泪水,推门而出。
是武安侯来了。
匈奴铁骑围城之时,她曾遥遥望见那道身影,永生难忘。此刻再见武安侯,秦可卿的泪珠止不住地滚落。
贾洛凝视着秦可卿的容颜,暗自惊叹。若论姿色,这位佳人犹在林黛玉与薛宝钗之上。
她身段窈窕,气质温婉,眼中交织着惊惶与仰慕,痴痴望着贾洛。
贾洛大步上前,粗粝的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泪痕。这触碰令秦可卿莫名心安。
“莫怕。”他低语,”有我在,无人再敢欺辱你。”
秦可卿掩面颔首,目光却始终不愿离开贾洛半分。
贾洛转身面对贾珍,眸中寒芒乍现:”哦?我倒不知,你与秦家这般熟稔?”
话音未落,银枪已挟着凌厉杀气横扫而出。血花飞溅间,贾珍带来的随从尽数毙命。
贾珍双股战栗:”贾洛!这都是误会!我们同宗同族,你若伤我,老太太绝不会轻饶!”
浑身浴血的贾洛踱至他身旁,唇角勾起森冷笑意:”巧了,今日我这腿脚,正想拜访你的命根子。”
“啊——”
凄厉惨叫响彻庭院。贾珍蜷缩在地,捂着胯下哀嚎:”贾洛!你竟敢…贾家定要你…”
话未说完,又是一记重踹。贾洛冷眼睥睨:”本侯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肃杀之气笼罩秦府,贾蓉早已吓得 。角落里的秦业父子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贾洛俯视着蝼蚁般的贾珍。以他武安侯之尊,便是当场废了这厮,朝野上下谁敢置喙?
留他性命,不过是因为死亡太过仁慈。
“你…你目无王法!”贾珍颤抖着指控。
贾洛嗤笑:”你也配谈王法?听着,在这里——本侯便是王法!”
“莫说你这腌臜货色,便是四王八公齐至,本侯何惧?二十万匈奴大军尚不能阻我,何况尔等鼠辈!”
若非顾及探春名声,若非姊妹们新入侯府,今日定要让这禽兽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来人!”
“属下在!”
大雪龙骑齐声应和,声势震天。
贾洛沉声下令:”把这些人都给我扔出秦府。楚乔,选几名亲卫留守秦府,可儿身边安排两名女亲卫贴身保护。”
楚乔抱拳领命:”遵命!”
待清理完秦府院落,贾洛亲自扶起秦业和秦钟:”伯父,在下贾洛。”
秦业诚惶诚恐,颤巍巍要下跪:”武安侯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秦钟和秦可卿也跟着跪倒在地。
贾洛伸手扶起秦可卿:”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秦可卿轻拭泪痕,默默注视着贾洛,欲言又止。两人初次相见,此前素未谋面。
正待开口,楚乔匆匆进来禀报:”侯爷,悬镜司顾千户求见。”
贾洛略一沉吟:”顾千帆?”
转头对秦可卿道:”可儿,我留些人手护你周全,稍后再嘱咐顾千帆几句。那贾珍不敢再来生事,今日暂且别过,改日再来看你。”说罢提枪大步离去。
秦可卿望着他的背影满心疑惑。”可儿”这个小名只有养父和弟弟知晓,侯爷怎会知道?
瑞珠见状打趣道:”姑娘,人都走远了还看,莫不是要把墙盯出个洞来?”
秦可卿嗔道:”小蹄子,再胡说撕了你的嘴。父亲,钟弟,你们没事吧?”
秦钟默不作声。他与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并不亲近。
秦业长舒一口气:”有武安侯在,咱们府上应当安全了。可卿,你也回房歇着吧。”
回到闺房,秦可卿轻抚方才被贾洛拭泪的面颊,思绪万千。他为何唤她可儿?留下护卫是否意味着愿意娶她?
想到这位少年英雄的赫赫战功——十五岁便封狼居胥、马踏王庭、阵斩单于、大破匈奴,秦可卿只觉如梦似幻。能许配给这般人物,实在是天大的福分。
巷口处,顾千帆携一名中年男子静候多时。贾洛见那人相貌酷似顾廷烨,不由挑眉。
二人行礼道:”参见侯爷。”
贾洛摆手:”免礼。有何要事?”
顾千帆环顾四周,恭敬道:”此处不便详谈,请侯爷移步茶楼一叙。”
三人遂至赵氏茶坊。贾洛翻身上马,与顾氏叔侄并肩而行。
顾廷烨全程只在行礼时开口,其余时间皆恭敬垂首。他未曾料到,这位年仅十五的武安侯竟有如此慑人气度。
果真是少年英杰,威震三军。
赵盼儿近日总倚在柜台边频频张望,惹得宋引章连连埋怨:“盼儿,这茶馆你还顾不顾了?”
赵盼儿漫不经心道:“自然要顾。”
宋引章正欲再言,忽见贾洛踏入茶馆。赵盼儿眸光骤亮,快步上前:“客官们是要雅间还是大堂?”
顾千帆道:“雅间,需商议要事。”
赵盼儿欠身:“请随我来。”
引路时,她悄悄打量贾洛。短短时日未见,他周身气势愈发凌厉,如渊渟岳峙,令人不敢逼视。
更教人心旌摇曳。
“侯爷请上座。”
贾洛落座后示意二人:“不必拘礼。”顾千帆与顾廷烨这才入席。赵盼儿奉茶后悄然退出——武安侯此行必为公务,她不便久留。
顾千帆拱手道:“此为在下堂兄顾廷烨。”
顾廷烨肃然行礼:“拜见侯爷。”
贾洛略一颔首:“顾千户此番所为何事?”
顾千帆沉声道:“陛下欲请武安侯巡视大运河。扬州盐税年年经此漕运,却屡遭水匪劫掠。前日税银再度被劫,陛下疑有幕后主使,特请侯爷亲查。”
贾洛眸光微动。大周看似锦绣,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水匪山寇多与权贵勾结,专司铲除异己。盐税乃国库命脉,近年却十不存一。朝廷屡次清剿,匪患却如野草难除。
顾千帆续道:“若侯爷应允,陛下即颁调兵文书。顾廷烨亦随行听候差遣。”
贾洛审视顾廷烨——此人虽年长,却胆识过人,确是可造之材。
“准。”
【叮!宿主达成封狼居胥、诛灭匈奴之功,获赏:大明精锐水师六千,水师统领周瑜,战船十艘】
贾洛眼底掠过锋芒。自漠北获谍纸天眼后,沉寂多时的系统终现新机。
大明水师,曾随洪武皇帝横扫鄱阳湖,收复 ,纵横四海未逢敌手。
贾洛奉命前往大运河清剿水匪,有了这支水师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顾千帆与顾廷烨走后,赵盼儿捧着茶具款款而入:”初次相见时,侯爷还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转眼之间,竟已贵为武安侯。”
贾洛舒展身躯,倚在椅背上:”神仙姐姐是要为我表演茶艺吗?”
赵盼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神仙姐姐?这称呼倒是有趣。侯爷似乎无所不知。”
贾洛笑而不语。赵盼儿的茶艺在京城颇负盛名,他自然知晓。
赵盼儿摆好茶具,纤纤玉指轻捻茶叶,团扇微摇,茶盏渐温。她身姿翩跹,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便在茶汤上勾勒出一幅少年策马图。
“这盏茶为侯爷而沏,这支舞为侯爷而跳。”赵盼儿双手奉上茶盏。
贾洛欣赏着茶面图案,赞道:”不愧是侠义心肠的茶艺大家,这手绝活令人叹服。”
赵盼儿没想到贾洛如此了解她,心中暗喜:”侯爷真是盼儿的知音。”
贾洛饮尽香茗,起身告辞:”今日尚有公务,改日再与姑娘畅谈。”
听闻贾洛还会再来,赵盼儿喜上眉梢。目送贾洛远去,她心中却泛起惆怅。若他只是寻常少年,她尚可坚持不为妾室。可他是战功赫赫的武安侯,自己不过是个商女,如何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