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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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炮灰,成了社恐剑尊的专属嘴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1章
殿内一片哗然。
虽然早有传闻,但从掌门口中亲口说出,还是让所有人感到震惊。
姜茶站在殿中,感觉自己成了靶心。
刘奎的目光像蛇一样缠着自己,还有张扬等人毫不掩饰的敌意。
身前的魏沉樾像座山,替她挡着压力。
但她知道,山不会说话,接下来的战场是自己的。
她悄悄握拳,掌心是汗。
骚动平息,掌门静坐不语,像在等什么。
刘奎慢悠悠站了起来。
他先对着掌门拱了拱手,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掌门英明。”
他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和善。
“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
他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刘奎的视线转向姜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这掌令使一职责任重大,等同于沉樾的代言人。姜茶不过一介杂役,入门不足一月,无修为,无根基,这一点,想必大家都没有异议。”
他环视一圈,许多弟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老夫敢问一句——”
刘奎的声音突然提高,变得尖锐,他死死盯住姜茶,喝问:“——你,凭何德何能?!”
这句质问像一声雷,在安静的大殿里炸开。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姜茶,等着看她怎么回答。
魏沉樾的背影猛地一僵。
一股无形的剑意以他为中心散开,殿内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他没回头,但姜茶能感觉到他后背绷紧的肌肉。
魏沉樾的耳廓,从根部开始,一点点染上危险的红色。
姜茶深吸一口气,从魏沉樾身后向前走出一步,与他并肩而立。
这动作让所有人一愣。
一个杂役,竟敢与大师兄并肩?
接着,她抱着怀里的扫帚,对刘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九十度大礼。
“弟子姜茶,多谢刘长老赐问。”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针落可闻的大殿里。
刘奎脸上的讥讽僵住,准备好的一连串诘难,全被这一拜堵了回去。
姜茶直起身,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坦然迎上所有质疑。
“长老问得好。这个问题,弟子也问过自己千百遍。”
“论修为,弟子不如在场的任何一位师兄师姐。论出身,弟子只是个扫地的杂役。论资历,弟子入门不足一月。”
她每说一句,张扬嘴角的冷笑就多一分。
这是自曝其短,主动认输了?
“所以,刘长老问我,凭何德何能?”
姜茶笑了,那双贼亮的眼睛里光芒闪烁。
“弟子的回答是——”
她停顿一下,举起了手中的扫帚。
“——就凭弟子,是一把扫帚。”
“什么?”
满殿炸开。
刘奎眉头皱起,随即冷笑一声:“巧言令色!简直一派胡言!”
姜茶无视所有人的惊愕,继续说道:“青霄殿庄严肃穆,若落了灰,需要扫帚清扫。”
“这扫帚,本身没有价值。它既不能斩妖,也不能除魔。”
“它的价值,在于握着它的那只手。”
说着,她偏头,看了眼身旁的魏沉樾。
魏沉樾身形未动,耳根那点红,竟悄然退去了。
“大师兄是剑,本门最锋利的剑。”
姜茶的声音敬佩。
“他的剑,斩破苍穹,威震四海,守护宗门安宁。”
“但再锋利的剑,也需要剑鞘。”
“剑鞘不能杀敌,却能保护剑刃。让剑,在最对的时候,以最好之姿出鞘。”
“洪钟需钟锤。钟锤不响,但能让钟声传百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逻辑清晰,层层递进。
“弟子不才,愿做他的鞘,他的锤。”
“一派胡言!”刘奎厉声打断,他向前一步,气势逼人,“剑鞘需坚韧,钟锤需沉重!你一个毫无修为的杂役,如何证明自己不是会损伤剑刃的朽木,不是敲不响洪钟的棉花?空口白牙,谁不会说!”
这番诘难,比刚才那句“凭何德何能”要狠毒百倍。
姜茶却不慌不忙,迎着他的目光,反问:“长老说得对。那么,敢问长老,魔物攻山,是谁临危不乱,一言喝退山下散修,稳住宗门大阵?”
她不等刘奎回答,声音陡然提高。
“是我!姜茶!”
“议事殿上,是谁精准传达大师兄的奇策,助掌门与诸位长老运筹帷幄,大破魔修?”
“也是我!姜茶!”
“我的‘德’,是为大师兄扫清言语上的尘埃,让他不必为俗事分心,得以专心剑道。”
“我的‘能’,是为大师兄传递指令,让他的一言一行,能如他的剑一般,一击制胜!这些,难道是朽木和棉花能做到的吗?”
她再次转向刘奎,目光澄澈,不卑不亢。
“所以,弟子凭的,不是自己的德,自己的能。”
“而是大师兄的德,大师兄的能!”
说完,她再次深揖到底。
“请刘长老明鉴!请掌门明鉴!请诸位同门明鉴!”
青霄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她这番话给震住了。
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她不仅给出了一个绝妙的比喻,更用事实证明了自己就是那合格的“剑鞘”!
质疑她,就是质疑魏沉樾。
否定她,就是否定掌门和众长老在之前战役中做出的决策。
刘奎的脸,红了青,青了白。他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因为姜茶说的,全是事实!
张扬和他身后几个弟子傻站着,脸皮发烫。
魏沉樾慢慢侧过头,视线落在她头顶,喉结滚了滚。
刚要开口。
“好!”
宝座上,掌门拍案而起,满眼赞赏。
“说得好!好一个剑鞘!更是一个有锋芒的剑鞘!”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姜茶,随即扫视全场,朗声宣布:“从今日起,姜茶,便是我青霄剑派的掌令使!”
“刘长老,你可还有异议?”
刘刘奎脸色铁青,“……没有。”
掌门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声音威严,响彻大殿:“见她,如见沉樾!”
“其言,即为本座之意!”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姜茶的“剑鞘论”,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刘奎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僵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所有准备好的话全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几欲吐血。
他身后的派系弟子们个个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反观另一边,脾气火爆的赵征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抚着胡须的手不住地点头,看向姜茶的目光里满是赞许,像在看自家争气的晚辈。
高坐上位的掌门,脸上笑意也藏不住了。他看着殿中那个身着灰衣,手持扫帚,却挺直了背脊与魏沉樾并肩而立的少女,眼中光芒闪动。
好一个丫头!不仅心思玲珑,胆气更是过人!
整个大殿气氛诡异,众人视线在几人之间来回游移。刘奎挑起的事端,眼看就要以他的完败告终。
姜茶心里的小人儿叉着腰,嚣张地比了个V。
掌门抚须轻笑,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说得好。剑鞘之喻,甚是精妙。”
这话无疑是给了刘奎一个台阶下。
刘奎如蒙大赦,连忙就坡下驴,对着掌门一拱手,铁青着脸坐了回去,只是那双三角眼里的怨毒,却更深了几分。
姜茶刚松了半口气,就听掌门话锋一转,视线又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