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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我命由我不由天

作者:祢猜我猜你猜不猜

字数:203968字

2025-10-24 20:40:45 连载

简介

喜欢看历史脑洞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重生农家:我命由我不由天》!由作者“祢猜我猜你猜不猜”倾情打造,以203968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周承渊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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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的骂声如同冰雹,砸得沈玉娘抬不起头,砸得两个女儿瑟瑟发抖,也砸得周承渊胸腔里翻江倒海,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但就在这仿佛要将他们彻底淹没的污言秽语中,周承渊伏在炕沿,一边剧烈地喘息,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腥甜和怒火,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倒下。

他艰难地抬起手,示意想要过来扶他的沈玉娘稍安勿躁。他的手指因用力而颤抖,脸色是骇人的青白,但那双深陷的眼眸,却在剧烈的咳嗽平息后,骤然迸发出一股近乎冰冷的锐利光芒。那光芒,让正准备继续发难的钱氏,没来由地心头一悸,骂声也下意识地停顿了片刻。

周承渊没有立刻看她,而是先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杂音,但吐出的字眼,却异常清晰、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与他此刻病弱的躯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二嫂,”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下了屋内的嘈杂和哭闹,“你误会了。”

他的目光平静地转向钱氏,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乞求,只有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淡然。

“那糖,并非玉娘藏私房钱所买。”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力气,也像是在斟酌每一个用词,“前两日,我觉着屋里憋闷,让玉娘扶我去后山透了透气。见山间有些常见草药,想起从前在杂书上看到过,或许能换几个铜板贴补家用,便顺手采了些。”

他这话一出,不仅钱氏愣住了,连闻声赶来看热闹的周老太和周老汉(他站在门口,沉着脸没进来),以及躲在沈玉娘身后抽泣的招娣盼娣,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采草药?老三(爹)还会这个?

周承渊无视众人的反应,继续用他那平稳而虚弱的语调说道:“今日玉娘去镇上,便是将那些处理好的草药,送到了济世堂。药铺伙计说品相尚可,但皆是寻常之物,只给了两文钱。”

他刻意略去了伙计那轻慢的态度和极低的价格,只陈述“换到钱”这个结果。然后,他目光转向脸色阴沉不定的周老太,语气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恭顺与无奈:“玉娘回来后,已将其中一文,交给了娘,贴补家用。娘,可有此事?”

他提前让沈玉娘交出一文钱,并非未卜先知,而是出于谨慎,预留后手。此刻,这一文钱成了最关键的证据。

周老太被他问得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今天早上沈玉娘确实塞给了她一文钱,只说是……说是绣活多换了几文。她当时还奇怪,这阵子绣坊的活计并不好接,怎么突然有钱了?但钱到了手,她也没多想就收了起来。此刻被周承渊当众点破,她若否认,便是睁眼说瞎话,周围邻居可能都听见了动静,传出去不好听。她脸色变幻了几下,最终还是从鼻子里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这一声“嗯”,如同一个无声的耳光,扇在了钱氏脸上。她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沈玉娘“偷藏私房钱”、“克扣家用了”,转眼就被证实,人家是挣了钱并且上交了的!

钱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张着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周承渊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目光重新落回钱氏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至于剩下那一文钱,玉娘并未私藏。她……她用自己最后一条压箱底的嫁妆帕子,跟走街的货郎换了些针线,顺带……才央求货郎搭了一小块最便宜的麦芽糖,想着孩子们许久未尝甜味,让她们沾沾嘴。”

“嫁妆帕子”这个借口,是周承渊提前与沈玉娘对好的。沈玉娘嫁过来时,确实有几条像样的帕子,这些年早已变卖或破损殆尽,死无对证。而货郎走街串巷,无从查证,将买卖对象从固定的药铺换成流动的货郎,也更难被戳穿。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嫁妆属于私产,只要不是太过分,婆家一般情况下无权过多干涉其使用。用嫁妆换东西,天经地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倒贴”夫家的行为。

周承渊逻辑清晰,一环扣一环。草药是他采的,钱换了(并且上交了一半),糖是用妻子的“私产”换的。每一句都站在了“理”上,堵住了钱氏所有发难的借口。

他最后看着钱氏,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二嫂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镇上的货郎,或者……看看玉娘的针线筐里,是否多了些新针线。至于玉娘的嫁妆……这些年,为给我治病,也典当得差不多了,就剩那么一两条帕子,如今换了针线,也算是物尽其用。”

他这番话,既撇清了“偷藏私房钱”的罪名,又暗指为了给他治病,沈玉娘连嫁妆都搭了进去,隐隐将矛头指向了家里对他们不管不顾的态度,博取了一丝潜在的同情(至少围观的周老汉眉头动了动),最后还将买糖的行为合理化,归因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怜爱。

钱氏被他这番连消带打,堵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她想说草药不值钱,可人家确实换到了铜板;她想说买糖是浪费,可人家用的是自己的“嫁妆”;她想揪着“私藏”不放,可人家明确说了钱已上交……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棉花里藏的针扎了一下。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承渊“你……你……”了半天,最终猛地一跺脚,扯着还在愣神的狗蛋,尖声道:“好!好你个周承渊!病了几天,嘴皮子倒是利索了!我说不过你!我们走!这破地方,谁稀罕待!”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屋子。

周老太脸色铁青,狠狠瞪了沈玉娘一眼,又复杂地看了看靠在炕上、面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周承渊,最终什么也没说,扭身走了。周老汉在门口叹了口气,也背着手离开。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沈玉娘直到这时,才仿佛脱力般,身子晃了晃,扶住了墙壁。她看着周承渊,眼神里充满了后怕、惊讶,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感。她从未想过,丈夫能用这样平静而有力的方式,化解一场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危机。

周承渊没有看她,只是缓缓闭上眼睛,靠在炕头上,额头的冷汗更多了。刚才那一番据理力争,看似平静,实则耗尽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心力。肺部如同被火烧灼般疼痛。

但,值得。

他不仅暂时护住了妻女,更是在这个家里,第一次明确地、成功地划下了一道界限,发出了一次属于自己的、清晰的声音。

这微光,虽然引来了风波,却也在这风波中,证明了其存在的价值与力量。前路依旧艰险,但他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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