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
林向阳听完秦淮茹的通风报信，神色自若。
秦淮茹见他满不在乎，急得眼圈都红了。
“向阳，你别不当回事！”
“许大茂那人你还不知道？”
“出了名的记仇！”
“他要是知道你偷了他的鸡，非得闹得满院皆知，连轧钢厂都得去告你！”
她怕的不是林向阳倒霉，而是自己的“长期饭票”没了。
林向阳悠闲地靠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他要告我，还是你们要栽赃我？”
秦淮茹身子一僵。
“向阳，我……我只是来告诉你。”
“我知道。”
林向阳眼神玩味。
“你……你快想办法啊！”
秦淮茹焦急地说。
“不急。”
林向阳走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没等秦淮茹反应过来，他便狠狠吻了下去
秦淮茹没有挣扎。
良久，林向阳才松开她。
秦淮茹满脸酡红，眼神躲闪，贝齿紧咬着嘴唇。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弄这个。”
“你也不怕别人发现！”
林向阳勾起她的下巴。
“这样才够刺激，不是嘛！”
“你冒险来告诉我，做得不错。”
他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塞进秦淮茹手里。
“藏好了，别让贾张氏看见。”
“回去吧，这事儿，我会处理。”
秦淮茹攥紧糖果，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插销落锁。
屋里还残留着秦淮茹身上淡淡的胰子香。
林向阳冷笑一声。
偷鸡栽赃？
雕虫小技。
中级体质药剂改造过的身体，让他耳聪目明。
他吹灭了油灯，搬了把椅子，坐在窗户根底下。
夜更深了。
十一点半。
前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慢点，柱子哥，你腰行不行？”
贾东旭压低嗓门。
“少废话，死不了。”
傻柱的声音带着狠劲。
“快点，味儿太冲了。”
“解成，你放哨。”
刘光齐指挥道。
“知道了，知道了，别挤我。”
阎解成不耐烦。
四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林向阳的窗户下。
傻柱手里拎着个破布包，往下滴着血水。
林向阳在窗内，几乎能闻到那股腥臊味。
“就埋这。”
贾东旭指了指窗台下松软的土，
“离他近点，味儿大。”
傻柱咬着牙，用铲子开始挖坑。
他腰上有伤，动作不利索，累得呼哧带喘。
“快点！”
刘光齐催促。
“你行你来！”
傻柱没好气。
坑挖好了。
傻柱把布包扔进去，胡乱填上土，还用脚跺了两下。
“齐活。”
贾东旭拍拍手，
“走，吃鸡去！”
四人做贼心虚，猫着腰，迅速撤离。
闫解成问道：
“东旭，这鸡肉咱们咋分？”
“我拿一半，傻柱一半，你们俩一人拿个鸡架。”
“不公平！”
“凭啥？”
“我出的主意！”
“就这么定了！”
“不行！”
“我出力了！”
……
听着他们压低声音的争吵，林向阳在窗内无声冷笑。
等他们走远，林向阳推开窗户，轻盈跃出。
他走到刚才掩埋的地方，三两下就把那个血淋淋的布包挖了出来。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目光投向了阎埠贵家。
阎解成，你既然参与了，就别怪我“还礼”了。
林向阳悄无声息地来到阎家门前。
阎埠贵爱财如命，在屋后挖了个小地窖，存着过冬的白菜和土豆，看得比命根子还重。
地窖的木盖子虚掩着。
他取出布包，解开，将里面的鸡血和内脏，均匀地倾倒在白菜和土豆上。
做完这一切，他神清气爽地回屋睡觉。
……
清晨。
后院爆发出一声惨叫，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鸡呢？”
“我鸡呢！”
许大茂昨晚放映电影回来，喝得酩酊大醉，倒头就睡。
今早起来一摸鸡窝，空的！
“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鸡！”
“老子毙了你！”
许大茂披头散发地冲出后院，一路嚎叫。
全院人都被惊动了。
贾家。
贾张氏正在喝棒梗碗里的米汤，听见动静，眼皮一跳：
“偷鸡？”
“谁这么缺德？”
秦淮茹手一抖，差点把碗砸了。
她看向贾东旭，贾东旭正埋头啃窝头，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中院。
傻柱扶着腰走出屋，装模作样地问：
“大茂，咋了这是？”
“我鸡没了！”
“我下蛋的老母鸡！”
许大茂眼睛血红。
“哟，谁这么大胆子？”
傻柱幸灾乐祸。
后院。
刘海中背着手踱出来：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丢只鸡而已。”
“二大爷，那是我命根子！”
许大茂急了。
“这事您得管！”
易中海也被惊动了，沉着脸走过来：
“大茂，先别急，院里找找。”
许大茂跳脚道：
“找什么找！”
“肯定是有人偷吃了！”
“查！”
“挨家挨户地查！”
刘光齐、阎解成、贾东旭、傻柱四人“碰巧”聚在了一起，交换着眼神。
“要我说，这院里谁家昨天飘着肉香，就查谁。”
贾东旭阴阳怪气地开口。
傻柱立刻接茬：
“那还用问？”
“前院林向阳呗！”
“对！”
“林向阳！”
许大茂恍然大悟，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向前院。
“林向阳！”
“你给我滚出来！”
许大茂“砰砰”砸门。
门开了。
林向阳刚洗漱完，神清气爽。
“大清早的，哭丧呢？”
“少废话！”
“我鸡呢！”
许大茂指着他鼻子。
“是不是你偷了！”
林向阳乐了：
“你鸡丢了找我？”
“我还说我钱丢了是你偷的呢。”
“你昨天炖肉了！”
“哪来的肉？”
“我买的，凭票。”
“要看票根吗？”
林向阳晃了晃手里的肉票副券。
许大茂一滞。
“跟他废什么话！”
“搜！”
傻柱一声大吼，就要往里闯。
“慢着！”
“我看谁敢动？”
林向阳横跨一步，拦在门口。
他现在的气势，让傻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易中海走了过来，摆出一大爷的谱：
“向阳，清者自清。”
“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让大茂进去看看。”
“一大爷，您这话偏的。”
林向阳冷笑，
“他想搜就搜？”
“我的屋子是公共厕所？”
“你要是不心虚，你怕什么？”
刘海中也发话了。
“我怕丢东西。”
林向阳寸步不让，
“要搜可以，叫街道办王主任来，当着她的面搜。”
四合院的人最怕惊动街道办。
许大茂急红了眼：
“林向阳！”
“你等着！”
“我非扒了你的皮！”
林向阳逼视着他。
“搜不到怎么办？”
“搜不到我……”
“搜不到，你绕着院子爬三圈，学狗叫。”
“你！”
“不敢赌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