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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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锁重楼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慈善晚宴后的几天,陈清辞明显感觉到江枕鸿有些不同。他依旧体贴,会准时在她收工时派车来接,会在她因为一个难度极高的哭戏镜头而情绪低落时,安静地陪在她身边。但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更厚的、无形的隔膜,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里,时常会掠过一丝连她也无法解读的沉郁。
她将之归因于他工作压力太大。那几桩跨国商业诉讼案确实棘手,涉及的利益方盘根错节,连财经新闻都时有报道。她甚至学着煲汤,笨拙地对照食谱,在保姆的指导下,熬了一锅据说安神补脑的参鸡汤,用保温壶装着,亲自送到了他的律所。
他的助理认得她,恭敬地引她到办公室门口。她轻轻推开门,看到他正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夕阳的余晖将他挺拔的身影勾勒出一圈金色的光边,却莫名透着一股孤寂。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林家的条件,可以再谈。但我需要看到更实际的诚意。”他的语气是陈清辞从未听过的冷硬,带着商场上惯有的算计与疏离,“感情?爸,我以为我们早就过了谈这个的阶段。”
陈清辞的脚步顿在原地,提着保温壶的手微微收紧。林家……又是林家。
电话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江枕鸿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刺骨的嘲讽:“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陈清辞……她很好,是一枚再合适不过的棋子。”
“棋子”两个字,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陈清辞的耳膜,瞬间冻结了她全身的血液。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提着保温壶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落地窗的玻璃模糊地映出她的身影,也映出他转过身时,脸上那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冰冷而漠然的神情。
他在看到她的一刹那,眼底的冰层迅速融化,重新覆上那层惯有的、温和的笑意,快得仿佛刚才她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清辞?你怎么来了?”他挂断电话,自然地朝她走来,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保温壶。
陈清辞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江枕鸿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神微微深了些许:“怎么了?”
陈清辞死死咬着下唇,才能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片看似温柔的深潭里,找到一丝一毫刚才那个冷漠无情男人的影子。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伪装得太好,好到让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因为连日来的不安而产生了幻听。
“我……我给你煲了汤。”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将保温壶塞到他手里,冰凉的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让她猛地缩回手,“你忙,我先走了。”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不敢再在那片虚伪的温柔里多停留一秒。
江枕鸿看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只剩下全然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漠然。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还带着她体温的保温壶,指尖在上面轻轻敲了敲,然后随手将它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他走回办公桌后,按下内线电话,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公事公办:“准备一下‘鼎盛’并购案的资料,十分钟后开会。”
没有解释,没有追出来,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欠奉。
—
陈清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她蜷缩在沙发上,窗外是璀璨的港岛夜景,她却只觉得浑身发冷。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两个字——“棋子”。
原来,那些看似深情的凝视,那些体贴入微的照顾,那些令人心动的温柔,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她只是他用来对抗家族、用来与林家周旋的一枚棋子!一枚“再合适不过”的棋子!
多么讽刺。她以为遇到了真爱,交付了一片真心,却不知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他的温暖是假的,关怀是假的,连那句“我们在一起吧”,都充满了算计。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模糊了视线。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豪门水深,不是没有防备过别有用心,可她独独没有想过,江枕鸿这样一个人,会将冷漠与无情掩藏得如此之深,编织的陷阱如此逼真,让她一头栽了进去,摔得粉身碎骨。
她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干,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麻木。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江枕鸿的合照,照片里她笑得灿烂,他看着她,目光“温柔”。现在想来,那温柔背后,是何等的冰冷与嘲讽。
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他的电话。她需要一個答案,一个亲口的、明确的答案,哪怕那个答案会将她彻底打入地狱。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晚宴或应酬场合。
“清辞?”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到家了?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
他的语气如此自然,仿佛之前在办公室里那段冷酷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陈清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还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江枕鸿,我问你,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为了应付你的家族?为了……报复?”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沉默,像是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然后,她听到了他清晰而平稳的回应,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反问她:“清辞,你觉得呢?”
他觉得呢?
陈清辞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了下去,碎成了齑粉。他甚至懒得编造一个谎言来骗她。
“所以……我只是一枚棋子,是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很重要。”他回答,语气依旧平淡,却比任何恶毒的语言更伤人,“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晚点再联系你。”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干脆利落,没有给她任何继续追问的机会。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陈清辞握着手机,维持着接听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灯火依旧璀璨,映在她空洞的瞳孔里,却再也照不进一丝光亮。
温暖是假的。
温柔是假的。
连那些让她心动的瞬间,也都是假的。
所有的甜蜜,都化作了扎在心上的,一根根淬了毒的暖刺。
她终于看清了,在那张温文尔雅的皮囊下,包裹着的是一颗怎样冷漠无情、坚如磐石的心。而她的爱情,就像一场盛大却虚幻的烟火,燃烧时绚烂夺目,熄灭后,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冰冷的灰烬。
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她这个“棋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下去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