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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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夫妇又在快穿世界成功躺平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顾砚声最近的情绪,像是一把卡在喉咙的刀,进不得,吐不出。
他盯着投影屏上那一帧画面足足看了十分钟——
姜雪柔,身着实验白服,正从A2实验楼走出来。她怀里抱着资料夹,唇边带着那种熟悉的、低调又克制的微笑。而顾砚城,就站在她身侧,一手撑伞,一手不动声色地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那距离,又显得……刚好合适。
顾砚声眯了眯眼,把画面拉大到1080P高清。
那不是“合作”也不是“疏远”,是某种他极度不愿意看到的——亲近。
更让他抓狂的是: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种亲近。
像是在有意识地讨好,又好像……是真的把顾砚城当成了某种可以依附的存在。
“艹。”他忽然低骂一声,手指猛地掐断投影电源。
他烦躁地站起身,踱了两圈,终究还是摁下通讯器。
“把她的位置发我。”
小八一顿,“这和破坏生意无关,宿主。”
“闭嘴。”他咬牙,声音低冷,“发来。”
“……收到。”
五分钟后,顾砚声在顾氏后园的藏茶阁找到她。
姜千妤正坐在藤椅上翻看资料,手边还泡着一壶清茶,阳光斜斜打下来,把她身影拉得修长。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他,愣了一下,露出一抹笑意:“你怎么来了?”
顾砚声没笑,冷眼看着她:“你最近跟我哥走得很近。”
“……嗯。”她放下资料,“是他带我去实验室的。”
“你为什么不拒绝?”
“他是我丈夫。”她语气很平淡。
顾砚声却忽然猛地一脚踹翻了桌上的茶具,碎瓷四溅,滚烫的水泼洒到她裙角。
“顾砚声你疯了!”她怒声站起,警觉地后退半步。
他却一步步逼近,嗓音冷得发颤:“你每天穿得漂漂亮亮地站在他身边,笑、点头、和他讨论项目……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强压怒气,“我是在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就可以被他碰吗?”
她一怔,“他没碰我。”
“那你是不是希望他碰你?”顾砚声低声逼问,眸子像染了毒火,“你那点眼神、语气……你从没对我那样过!”
这句话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姜千妤缓缓皱眉:“你……吃醋?”
“别自作多情。”他咬牙否认,声音却已经失控。
“你自己说的。”她不卑不亢,“你到底在意什么?”
顾砚声狠狠掐了自己掌心一下,才让情绪别扭地落回体内。他转身就走,丢下一句:“从明天开始,不许再单独接近顾砚城。”
“你没资格命令我。”
“我可以命令系统让你出不了主宅。”他头也不回,“别挑战我的底线。”
她怔怔站在原地,风吹起裙角,空气中还弥漫着碎茶叶的清苦气味。
她从未想过顾砚声会用这种方式“对峙”她。
也从未想过,他那句“你从没对我那样过”,会像一根钉子一样留在她脑海。
他是她的队友、合作方、顾家的二少爷——可现在,他像一个失控的少年。
不,是失衡的猎人。
——————
从那天起,两人之间冷战升级。
姜千妤一连几天都没再出现在A2实验楼。她借口胃不适、申请调岗,转至位于南园的药植观察项目。那里离主楼最远,距离顾氏中枢系统也最远,像是一种退让,也像是一种封闭。
她将那天顾砚声突如其来的情绪归类为“控制欲爆发”,不予理会。即使心中存疑,但她清楚——任务最重要,她不能再被顾家任何一个人的情绪牵着走。
顾砚声也没有再主动联系她。
可他们仍在看对方——
只是隔着一道道厚重的程序、一层层系统记录、一句句代号和命令。
她每天仍然向“星星”上传监听数据,系统通过中继点回传至“B域接收站”,那里,顾砚声每天都在亲自筛选整理。
只是他从不再留言。
以前他会偶尔发一句:“干得漂亮。”“盯住A区北面。”甚至有一次,他悄悄发来一句:“你今天头发没扎好。”
可现在,姜千妤每次打开系统消息,都是一片空白。
她不在意。
她告诉自己不在意。
可当她夜里一个人翻资料时,无意间刷到那条曾被他取笑过的发型照片,她还是沉默了几秒。
她删了那张图,重新加密资料包,继续上传。
与此同时,顾砚声也不安宁。
他没再查看药植园那边的监控,却常常莫名心烦,连江助理都看出来他情绪反常。
“二少,您……是不是太累了?”
顾砚声冷声打断:“我累的是有人把自家后院拱给敌人。”
“您说的是……大嫂?”
“别叫她‘嫂子’。”
他猛地抬眼,冷得吓人,“她是那个女人,不是姜雪柔。”
江助理一惊,却不敢再问。
顾砚声走出办公室,原本要去西楼系统舱,临到拐角却一时鬼使神差拐去了南园。
药植园内,一排排隔离棚错落排列,姜千妤站在其中一间棚前,正检查培养皿的湿度和光照。她穿着简洁实验服,手戴一次性手套,神情专注,没看到他。
顾砚声静静站在远处,眼神一时间复杂难明。
她真的很擅长切换状态——
昨天还笑着应酬顾砚城的寒暄,今天就像一块冰一样专注实验数据。
仿佛她没有情绪。
也仿佛她从未为那场争吵动过一丝心。
他握紧拳头,强忍住走过去质问的冲动。可终究没忍住低声道:“她以为冷处理就能当没发生过?”
江助理提醒他:“二少,那天确实是您太……”
“闭嘴。”
他忽然转身就走。
但他不知道,他走后不久,姜千妤摘下手套时,手指却在发抖。
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一种莫名的疲倦。
她不是没看见他。
她只是不想再面对那双装满情绪的眼睛。
——————
这一冷战,持续了整整九天。
顾砚声在此期间主动清理了顾氏在中东的两条输油管道线路,不留痕迹地切断了顾砚城那边“高浓度燃料扩散技术”的重要对接港口。表面上是供应链中断,实则是顾砚声亲自出手,掐掉了顾砚城重要的一根神经。
而顾砚城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没有反击,而是借着“调研”名义,把姜千妤调回A2项目组。
“你不愿接近我,”他在会客厅淡淡看着她,“那我就让你主动来找我。”
姜千妤当场没有反应,只是点了头,平静应下。
当天晚上,她一个人站在A2楼顶,看着星空出神。
她知道,这局不是她能控制的。
顾砚城的棋局精密如织;顾砚声的攻击利落如刀。而她,不得不在这两人之间小心行走。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他们眼中到底是什么。
是敌人?是工具?是棋子?还是……
她忽然笑了。
没有情绪。
只是冷。
第二天,她再次走入实验楼时,顾砚声正从另一侧走来,两人正面撞上。
空气骤然一紧。
“你回去了。”他先开口,语气低沉。
“调令。”她语气平静。
“他让你回来,你就回来?”
“我做的是任务,不是情绪。”
顾砚声眉头狠狠一跳,“你这话说得倒像是我情绪多余了。”
“我没说你。”她语调毫无波动,“只是我们确实无话可说。”
这句“无话可说”比任何咆哮都来得沉重。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冷着脸,就能把我推回你所谓的‘阵营后方’?”
她没有回应,只是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
她动作一顿,回头,眉眼冰冷:“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