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美村医被指控非法行医后,全村村民都慌了》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陆泽远顾晚的故事,看点十足。《最美村医被指控非法行医后,全村村民都慌了》这本完结小说推荐小说已经写了11090字,喜欢看小说推荐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最美村医被指控非法行医后,全村村民都慌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5
我没有立刻将U盘里的东西公之于众。
没有证据的指控只是无能的咆哮,莽撞的冲锋更会让我粉身碎骨。
我按照他论文中提到的案例地点,拨通了苗寨和戈壁滩卫生所的电话,联系上了另外几位被他“打假”的民间医生。
一位因“草药肝毒性”被吊销执照的苗寨传人,一位因“偏方不科学”而身败名裂的戈壁老中医。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警惕与绝望,我明白,只有面对面的坦诚才能打破坚冰。
我们约在省城一家不起眼的招待所见面。
他们拿出的东西,让我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陆泽远伪造检验报告的原始录音,他收买当地人做伪证的转账截图,甚至还有他父亲——那位医学界泰斗,利用职权为他压下医疗事故的内部邮件。
我的U盘内容急剧膨胀,不再只是他的论文剪辑,而是一张逐渐清晰的、以学术之名行猎杀之实的利益网络。
与此同时,我们开始在各大医疗论坛和社交平台,像投放深水炸弹一样,每天精准地放出一张图。
第一张,是我诊所药柜的照片,左边是堆积如山的廉价草药,右边是几盒包装精美的进口特效药。配文:“有些疗效,并不是没有批号就可以否定。”
第二张,是我那本写满了采购记录的账本,每一笔给孩子买的进口退烧针,给老人买的降压药,都用红笔圈出,旁边是我微薄的工资单。配文:“我的工资单,就是他们的药费单。”
第三张,是一张银行转账截图,最后那笔向恩师借钱凑齐的50000的“赔款”被红圈标出。配文:“行医十年,没攒下积蓄,却欠下了第一笔巨款,只因我‘违规’救人。”
没有一句控诉,没有一个“冤”字,只有冰冷的、带着血与泪的陈列。
起初,这些帖子并未激起太大水花,但很快,陆泽远的粉丝团“闻味”而来,用“卖惨”、“洗白”、“伪造证据”的污言秽语,将帖子顶上了热搜。
风暴如期而至。
陆泽远迅速发布了一篇专栏文章,抓住这波热度,标题极具权威性:“正面回应!一个青年学者对伪科学最后的驳斥!”
文章里,他引经据典,逻辑依旧严密,将我发布的图片逐一驳斥。
“用进口药对比来卖惨?恰恰证明你承认了自己草药的无效和危险!你用不值钱的野草收着和正规药一样的钱,五年下来贪的钱够判刑了吧。”
“工资单?一个乡村医生哪来这么多钱买药?背后的资金来源更值得深究!”
“至于赔款?那是你被拆穿后罪有应得的惩罚!你应该庆幸只是赔钱!”
他熟练地运用着话术,将我的行为上升到“对现代医学体系的挑衅”,将我描绘成一个愚昧、偏执、为了博取同情不择手段的跳梁小丑。
他的支持者在评论区疯狂刷着“支持陆神”、“打倒伪科学”的弹幕,甚至开始人肉我的家人。
我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波澜的脸。
我冷静地开启录屏软件,将他每一个居高临下的嘲讽,每一句引导舆论的暗示,连同弹幕里最猖獗的几条辱骂和人肉信息,全部清晰地录制、剪辑、归档。
6
真相的浮出需要时间。
陆泽远那篇看似犀利的专栏,因其无法掩饰的傲慢,成了最好的催化剂。
我耐心等待了三天,直到“顾晚到底是不是骗子”的词条下,质疑陆泽远的声音开始盖过辱骂,直到有专业的医学博主开始逐帧分析我的帖子,指出其中不合常理的细节。
时机到了。
我用实名认证的账号,只发了一条简单的预告:今晚八点,关于“非法行医”事件的学术回应,公布所有原始数据。
直播间瞬间涌入数万人,其中不乏医学界的权威媒体和各大医院的专家。
镜头前,我素面朝天,背景是我那间空荡荡的诊所,墙上“全国最美村医”的锦旗格外醒目。
“大家好,我是顾晚。”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泽远果然也在线,立刻在评论区带头起哄:“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坐等打脸!”
我无视杂音,直接进入正题。
没有煽情的控诉,没有苍白的辩解。我只是像做学术报告一样,调出了第一份证据,我那些“土方子”的现代药理分析报告。
“这是我常用药方的成分分析和毒理实验数据。”
我拖动页面,每一项数据显示,经过我的独特炮制,草药中的有毒成分被有效抑制,而有效成分的活性则被数倍提高。”
“我承认,这些数据是第一次公开。但它们用最科学的语言,证明了我的药方,安全、有效。”
评论区开始出现大量专业的讨论。
陆泽远的小号立刻刷屏:“一份报告能说明什么?万一是自愈的呢?科学讲的是大数据!”
我点开第二个文件,是我恩师团队根据我手写的病历,对数十位村民进行的康复回访和数据建模。视频里,患者的各项健康指标曲线,与我的治疗周期呈现出惊人的一致性。
“我无法为我的经验申请专利,但这些数据证明,我的治疗并非碰运气的巫术,而是有规律可循的、真正的科学。”
舆论的风向彻底逆转。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有人指控我用廉价草药牟取暴利。现在,我展示我这十年所有的银行卡流水,以及所有网购、线下消费的统计。”
屏幕上,复杂的饼状图与柱状图清晰呈现。
十年总收入:四十万。
最大单项支出:那笔被勒令赔偿的50000元。
而“药品采购”这一项,累计支出高达三十五万余元。剩下的钱,是我十年全部的生活开支。
真相,用最枯燥也最有力的数据,赤裸呈现。
“现在,有请两位同行连麦。”我看向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那张惊慌的脸。
苗寨那位白发苍苍的草药传人,戈壁滩那位皮肤黝黑的赤脚医生的头像,同时出现在直播间。
苗寨老人声音颤抖地展示了陆泽远团队如何用偷换概念的方式,将他救人的祖传秘方污蔑为毒药。
赤脚医生则直接甩出了陆泽远父亲发来的,充满法律威胁和学术利诱的私信截图。
铁证如山,我们三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土郎中”,联手撕下了他“科学斗士”的画皮。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了,之前有多崇拜,现在的反噬就有多猛烈。
无数人涌向陆泽远和他父亲所在医院的官方账号,要求他们出面解释。
我的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在一片要求彻查和追责的声浪中,我静静地看向镜头,一字一句地说:
“陆泽远博士,你用你所谓的‘标准’审判我们时,可曾想过,真正的科学精神,是谦卑、是求证,而不是你这种党同伐异的傲慢?”
屏幕另一端,传来键盘被砸碎的刺耳声响,陆泽远的头像黑了。
他彻底慌了。
7
直播间的胜利还未转化为现实的影响,反而先引来了更深的黑暗。
陆泽远的父亲,京市医学界呼风唤雨的泰斗,亲自下场了。
一夜之间,我们三人的实名账号,连同那场直播的回放,都因“涉嫌传播不实医疗信息,引发公众恐慌”被平台永久封禁。
而所有我们发布的证据,都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篇篇将陆泽远描绘成“为捍卫科学而遭受网络暴力”的悲情英雄的公关稿,将我们的反击,扭曲为“伪科学势力的疯狂报复”。
水军再次占领了评论区,这一次的口号变成了“保护青年科学家”、“学术争论不应上升到人身攻击”,企图用理性的外衣,掩盖肮脏的真相。
但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
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词条#今天你规范了吗#,悄然爬上热搜。
点进去,充斥着大家心照不宣的嘲讽:
“太规范了,几个碍眼的‘土郎中’瞬间就消失了,效率真高!”
“感谢陆家父子,为我们净化了医疗环境(狗头)。”
看着这些荒诞的评论,我心中百感交集。
在巨大的无力感中,又有一丝暖意在冰冷的现实里艰难破土。
至少,人心这杆秤,没有完全失准。
就在我以为这场战争将以我们的“被消失”而告终时,恩师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晚晚,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些人,坐不住了。”
我这才知道,我的恩师,联合了几位早已退休、却在医学界和法律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
这些一辈子治病救人、信奉事实的老前辈,被陆家父子这种用权力玷污科学的行为彻底激怒。
他们亲自出面,将我们整理的、包含所有原始证据的U盘,直接递交到了更高级别的相关机构。
法律的齿轮,终于开始向着正确的方向碾压。
我们三人,共同向独立调查组提交了所有证据。
听证会那天,天气晴朗。
我走在恩师身边,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温暖而干燥。
坐在申诉席上,我回头望去,看到了苗寨传人和戈壁老中医坚定的眼神,也看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中医和民间医生,他们向我投来鼓励的目光,眼神里写着:
“别怕,我们与你同在。”
听证会上,我们提交的数据链、证据链环环相扣,无可辩驳。
从我被扭曲的行医真相,到苗寨被偷换概念的药方,再到戈壁滩被恶意曲解的诊疗记录,以及陆氏父子伪造证据、收买证人、操纵舆论的直接证据。
陆泽远还试图用更复杂的术语和模型来混淆视听,但在这些真正的行业奠基人面前,他每一个数据的瑕疵、每一个逻辑的漏洞,都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清晰而可笑。
调查组组长最后宣读调查结论,字字千钧:
“经查,博士研究生陆泽远,在多项研究中存在严重学术不端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数据伪造、篡改及恶意构陷同行。其父陆建华利用职权干预学术调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处理意见如下:
一、撤销陆泽远博士学位,所有已发表论文全部撤稿;
二、将其永久列入国家科研诚信黑名单;
三、追回其所有通过不端行为获取的科研经费共计一千二百万元;
四、关于陆建华的违纪问题,移交纪律检查委员会处理。”
结论宣布,尘埃落定。
走出那间肃穆的会议室,阳光有些刺眼。
我看着身边如释重负的苗寨传人和老中医,以及向我点头微笑的恩师,心中没有狂喜,只有一种被真理涤荡过的宁静。
这场仗,赌上了所有,但终究是赢了。
法律,最终捍卫了迟到的尊严,也清除了那个以科学之名,行苟且之事的毒瘤。
8
法院外,当法警将冰冷的手铐铐在陆泽远父亲手腕上时,这位一辈子握着手术刀、掌控生死的医学泰斗,第一次露出了茫然和恐惧。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是一对陌生的东西。
“你们不能这样!”
陆泽远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冲破记者的包围,试图抓住一名法警的胳膊,
“他是我父亲!他是医学界的泰斗!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他不再是那个冷静的科学家,只是一个即将失去庇护的孩子。
“同志,请你冷静!”
法警严肃地将他推开,警车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关上,带走了他权力和地位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踉跄地后退几步,眼睁睁看着警车汇入车流,绝望地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头。
下一秒,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转身,猩红的眼睛锁定了我们。
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昂贵的西装裤腿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膝盖重重地砸在我面前的台阶上。
“顾医生!”他哭喊着,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高抬贵手,跟调查组说说情,我不能没有学位,我不能被撤稿,我不能没有未来!”
周围的闪光灯疯狂闪烁。
我看着这个曾经将我踩在脚下,用最傲慢的方式摧毁我行医资格和名誉的男人,心中没有波澜,只有一片被烈火焚烧殆尽后的死寂。
我缓缓开口:“当你伪造数据,构陷同行,让苗寨传人被族人唾弃,让戈壁老中医半生心血毁于一旦,让我被千夫所指、吊销执照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有未来!”
我俯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用‘科学’的名义,行‘霸凌’之实。法律,不会给这样的行为留下任何可以被谅解的余地。”
陆泽远猛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泪水和扭曲的不甘,他尖声质问:“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比你们这些‘土郎中’强,想在学术上走得更快一点,这有错吗?这个时代不就是成王败寇吗?”
我平静地打断他的歇斯底里。
“你所谓的‘走快一点’,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和毁灭之上的!你所谓的‘比我们强’,只是为了给你自己的履历增添光彩!你玷污的不是我,而是你口口声声信奉的科学!”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陆泽远,你记住,真正的科学,是用来治愈和拯救的,而不是用来审判和毁灭的!”
他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没有学位了,我没有未来了,顾医生,他们不是都叫你‘顾神仙’吗?你为什么不能大发慈悲,救救我。”
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随即变得更为坚定:
“正是因为我曾把救死扶伤当作自己的天职,所以,我更无法原谅你用这种方式,玷污所有医者最初的誓言。”
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村长”。
我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谄媚又急切的声音:“顾神仙啊,你什么时候回村啊?大家伙都盼着你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在所有镜头的注视下,按下了挂断键,并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我与那个曾经背叛我的山村,彻底决裂。
9
黑名单的确认键,像是一颗钉子,彻底给腐烂的过往封棺盖论。
我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混合着阳光和自由的空气,是时候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中巴车停到路边。
“顾神仙,你不能走啊!”
车门猛地拉开,村长带着一群村民,像一堵肉墙,堵在了我唯一的路上。
张大娘挤在最前面,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语气却理直气壮:“顾医生,你赢了官司,我们都替你高兴!可你走了,我们村里人看病怎么办?陆专家给的那些药片,又贵又不管长远,还是你的草药好使!”
“是啊,你走了,谁半夜三更来给我们看孩子发烧?”
“你走了,谁还愿意不收钱先给我们垫着药费?”
一句句挽留,像一把把算盘,在他们心里打得噼啪作响,每一句都算计着自己的得失,却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歉意。
他们仿佛完全忘记了,是谁曾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用最冷漠的眼神看着我被带走,用最贪婪的心思瓜分那笔沾着我血汗的“赔款”。
曾几何时,我会因为这些话立刻心生怜悯,盘算着晚上该熬哪几味药。
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这些在我被诬陷时沉默,在我沉冤得雪后又火急火燎围上来的面孔。
我终于明白,他们只是习惯了我的付出,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健康托付于我。他们不是真心道歉,只是失去了那个可以随时随地、不计成本为他们兜底的“神仙”!
他们的话像一阵风,再也吹不进我那颗已经结痂的心。
我的声音清晰而稳定,没有半分往日的温和:“各位乡亲,这世上没有神仙。生病了,就该去正规的医院挂号、缴费、看医生。这是你们对自己应尽的责任。”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他们惊愕地看着我,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
我看着他们,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我的行医执照已经被吊销了,我不再是医生,以后有什么病痛,请去镇上的医院。”
“现在,请让开吧。”
说完,我不再停留。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来,停在我身边,是恩师派来接我的。
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他们所有声音的那一刻,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个“大山村健康服务群”,连同所有村民的联系方式,彻底清除。
车子驶离法院,宏伟的建筑和台阶上那些渺小的人影,都在后视镜里迅速远去。
阳光彻底驱散了阴霾。
手机“叮”的响起,是一封来自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正式公函邮件。
我的行医执照将被恢复,并且,那面“全国最美村医”的锦旗,也将被重新制作,与我的事迹一同,陈列于国家中医药历史博物馆。
几乎同时,恩师又转来的一份红头文件。国家决定以我的药方和诊疗经验为基础,成立一个“传统医药现代化研究中心”,而任命书上,我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中心主任”。
我接受了。
离开了那片承载着我青春、热血与伤痛的大山,走向一个能将我的心血发扬光大的平台。
在国家级的实验室里,我看着窗外崭新的风景,拿着批下来的千万级科研经费,内心平静。
我用法院判决的赔偿金,成立了第一个项目——“乡村医生权益保障基金”,专门为那些在偏远地区遭受不公待遇的民间医生,提供免费的法律和技术援助。
我仍然会为了攻克一个疑难杂症而通宵达旦,会为了一个药方的改良而反复实验。
但我清晰地知道,这是我的职责,是我对科学的敬畏,而不再是无底线的奉献。
我依然心怀慈悲,只是,我的慈悲不再廉价,它有了门槛,有了锋芒。
它被安放在一个安全、理性且可持续的位置,通过更规范的渠道,去帮助那些真正值得帮助的人。
我不会再将自己,轻易推入那片名为道德绑架的沼泽。
愿天下人无病无灾。而守护这份美好的我们,也需先守护好自己。
善良是珍贵的泉水,而不是可以肆意挥霍的海洋。只有筑起堤坝,它才能流得更远,滋润更广袤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