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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想说，选择1的人，是蠢人；选择2的人，是恶人；而选择3的人，最是阴险。”
我一字一顿，目光却始终锁在柳映月身上。
“他抛出一个小卒子，让你以为抓到了真凶，从而放过了背后真正的主谋。陛下，您觉得柳才人的表哥，是哪一种人呢？”
话音落下，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柳映月那位表哥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妖怪。
柳映月更是浑身一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你胡说！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更大的错！表哥贪墨，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与我无关！”
她这不打自招的反应，简直是考公面试里典型的“心理素质差，抗压能力弱”的反面教材。
萧玦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疲惫。
一个贪墨案，被我升级成了权谋斗争。
一个恋爱脑，被我用逻辑题逼到了墙角。
他挥了挥手，对地上的男人说：“拖下去，交由刑部严审。”
然后，他又看向柳映月，眼神复杂。
“柳才人，禁足揽月轩，无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柳映月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哭一哭，撒撒娇，就从椒房独宠，沦落到了禁足的地步。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扭转了乾坤。
她走后，御书房只剩下我和萧玦。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皇后，你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陛下，臣妾想要的，是一个清晰、公正、有效率的后宫。而不是一个靠眼泪和算计就能上位的名利场。”
“清晰？公正？效率？”萧玦咀嚼着这几个词，像是第一次听说。
“没错。”我迎上他的目光。
“就像这道题：一个项目，有甲乙两个团队可以执行。甲团队经验丰富，但要价高；乙团队是新人，要价低，但有失败的风险。请问，作为决策者，你如何选择？”
萧玦皱起了眉，他似乎被我带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这……要看项目的重要性和预算。”他迟疑地回答。
我赞许地点了点头：“陛下圣明。管理后宫，亦是同理。柳才人，就是那个要价低，但风险极高的乙团队。而臣妾，是要价高，但能保证万无一失的甲团队。”
我把自己比作一个项目，把争宠比作竞标。
萧玦听懂了。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温清宁，你真是让朕……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