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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灯红酒绿，重金属音乐震得人心脏生疼。
我拎着棒球棍，穿过群魔乱舞的舞池，一眼就看到了卡座上的李婷和周倩。
她们身边围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白脸，正在玩骰子。
李婷笑得花枝乱颤，手里挥舞着厚厚的一沓现金，往那些男人怀里塞。
那都是我的血汗钱！是我妈的救命钱！
“哟，这不是那个报警抓老婆的软饭男吗？”
周倩眼尖，第一个看见了我，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音乐声太大，但她这嗓子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李婷回过头，看到我满身戾气，不但没怕，反而借着酒劲站了起来。
她拿起一杯酒，直接泼在我脸上。
冰冷的酒液顺着我的脸颊流下，辣得眼睛生疼。
“张伟，你来干什么？跟踪我？”
“怎么？没钱给你那个死鬼老妈治病，来找我要饭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对着周围人大声嘲笑：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我那个废物老公！”
“每个月赚那点破钱，连我都养不起，现在还要来求我施舍！”
那几个小白脸也跟着起哄，推搡着我。
“兄弟，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快滚吧，别打扰我们雅兴。”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死死盯着李婷。
“把钱还我。”
我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却格外清晰。
李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还你？凭什么？”
“那是我凭本事转出来的，凭什么给你？”
“想要钱？行啊。”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进桌底下的垃圾桶里。
那垃圾桶里全是烟头和呕吐物。
“卡里还有五万块，你要是有种，就捡起来吃了，我就当赏给狗了！”
周倩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快捡啊！这可是救命钱哦！”
“大家快看，这就是好男人的下场！”
看着她们扭曲的嘴脸，我没有去捡那张卡。
我只是握紧了手里的棒球棍。
“李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机会？你也配给我机会？”李婷还在挑衅，她甚至把脸凑过来，“来啊，有本事你打我啊！往这儿打！”
“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牢底坐穿！”
周倩在旁边煽风点火：“对！婷婷别怕，现在就把警察叫来，告他家暴！”
“只要坐实了他有暴力倾向，离婚时他不仅要净身出户，还得赔偿巨额医疗费！”
李婷一听，眼睛亮了。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砰”的一声砸碎在桌角。
然后毫不犹豫地拿着锋利的玻璃碴，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划了一道。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她把酒瓶塞到我手里，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杀人啦！老公杀老婆啦！”
“救命啊！张伟要杀我！”
周围的人群瞬间炸锅了，保安开始往这边冲。
周倩举着手机，镜头怼到我脸上，脸上挂着得逞的狂笑。
“张伟，这次人证物证俱在，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婷捂着流血的胳膊，凑到我耳边，用生平最恶毒的语气，小声说：
“老公，别怪我狠。”
“要怪就怪你太穷，挡了我的路。”
“这次，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