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第一次处在上峰,李昭和有些不熟练,故意凶狠的再次警告了他一番。
发现越山辞总算神情认真,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李昭和才放心。
很快,沧湖并不大,很快他们就游到了高台底下。
越山辞拉着她上了木栈道,木栈道往上是一道道的楼梯,有好几层高,最高的高台,传言是先帝为了宠妃而建,宠妃善舞,常在高台迎风起舞。
很快,冷风就把李昭和的联想打散,好冷啊,比在水中还要冷。
她控制不住有些发抖。
越山辞全身也是湿透了,他走到旁边,把废弃的木头堆在一起,拿出火折子很快燃起了篝火。
李昭和虽然排斥他,但还是诚实的凑到了火堆旁边。
“没想到,你看起来和小白脸一样,竟然还能生起篝火。”
越山辞并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这样的李昭和,鲜活又可爱。
“父王在我六岁就死了,我是父皇带大的,父皇喜欢把我扔在军营,自生自灭,那时候便学会了。”
越山辞的脸上似乎有些落寞,李昭和心中因为他俊美的面孔,生了些柔软,但很快就收了起来。
哼。
他定是在勾引她,博取她的同情,然后就可以利用她了。
她才不会再次上当。
“哦,只是生个火而已,陛下肯定比你生的更快。”
越山戈今年二十又七,比越山辞大十岁,越山辞丧父的时候,越山戈也就十六岁。
十年前,也正是大周边关不稳的时候,越山戈用了十年的时间打天下。
李昭和坐在长廊凳上,旁边就是越山辞,他们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因为太冷,也顾不上距离了,李昭和一边烤火,一边拨弄火堆。
忽然发觉越山辞直勾勾的盯着她。
李昭和抿了抿唇。
“再敢盯着本宫,等陛下来了,小心你的眼珠子。”
“还有,你方才为何亲我?难不成是喜欢我?”
她才不信这条毒蛇会喜欢她,肯定是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但李昭和也不怕,反正无非是越山戈的缘故,或者是父亲的缘故。
现在她至少可以给自己出气,而越山辞只能受着。
越山辞善于揣测人心,自然知道自己在李昭和的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道:“娘娘,我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你只当我这个少年人犯了个错,千万不要告诉父皇。”
李昭和得意的笑了笑,像极了偷到腥的猫儿,可爱极了。
“叫你之前得罪我,叫什么娘娘,叫母妃。”
她如愿的看到越山辞变了脸色,还没来得及嘲笑,就发现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李昭和默默坐远了些,什么嘛,刚刚还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
等她挪过一点才发现,自己现在可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她怕什么。
“你以为你不笑就好看了吗?不笑更丑,这么看我干什么,想咬我吗?你敢咬我,我就去告诉你父皇。”
越山辞心中有一瞬间想上去咬她一口,那一张一合嫣红的唇。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被她带偏了。
最终,越山辞只是弯起了嘴角,露出比平时更真切的笑容。
“既然你觉得笑好看些,那我便笑着。”
李昭和一噎,随即觉得无趣。
这越山辞也太没有骨气了,还是太子呢,怎么说他都不生气,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也是很能忍。
“笑着也丑,比越山戈还丑。”
既然她都抓到了他的把柄,那在他面前叫皇帝的名字也没什么了。
越山辞还是笑:“儿臣自然不能和父皇比。”
这边,李昭和单方面不想和他说话了,另一边岸上的宫人急得团团转。
郭金呼天抢地的叫人,一时间岸上围了乌压压一片。
划船的划船,修桥的修桥,游水的游水。
“哎呦喂,都给咱家过去护驾,不论是宸婕妤还是太子,哪个出了事,咱们的脑袋都得掉喽!”
皇帝很快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大步朝着这里而来。
他只是上了个朝的功夫,怎么最爱的女子和最看好的太子就双双坠湖了。
他的心中憋着一口气。
按照他的估算,此刻阿昭应该刚走进母后的宫中才对,怎么连皇后处都拜见完了?
郭金这个狗东西,竟然想出了矫撵这东西,早知道他就不去上朝了。
越山戈到的时候,李昭和和越山辞已经分别坐着小船回到了岸边。
越山戈大步走到李昭和身边,把她抱进怀中,用大氅盖住他。
“冷着了没有?”
李昭和点了点头,顺从的埋进他胸口。
也许是做了亏心事的缘故,她好像没法那么排斥越山戈了,因为她已经偷偷报复他了。
李昭和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这样就算报复过了吗?
越山戈抱起李昭和,冷声交代身后的人。
“今日伺候宸婕妤的人,全都罚俸半年,赐十丈,再有下次,直接杖杀。”
太子弯腰,对着越山戈行礼。
“父皇,儿臣也有错,请父皇责罚。”
越山戈眯了眯眼睛,但还是没有怀疑。
“回你的东宫去,此事到此为止,所有人都把嘴给朕闭上。”
他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是他的阿昭冲过去把太子推到湖里的,而且自己还不小心掉下去了。
他心中有气。
太子太不懂事了,以他的身手,就算不能及时躲开,也能让阿昭不掉下去,可他却没有阻止。
阿昭身子这么弱,又落了水,还不知道又要病多久。
李昭和被一路抱回来宣室殿,手脚发凉。
她犯了错,就要惩罚她身边的人吗?这次只是打板子和罚俸,下次就是杖杀了。
李昭和一瞬间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之前的放松荡然无存。
一进宣室殿侧殿浴池,越山戈就把所有人都遣散下去。
李昭和被放到浴池边上,衣服几下就被越山戈脱光,随后被轻轻的放到了池中。
温热的水顿时把她包围,氤氲的水汽蒸腾,她都不敢回头看越山戈。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她做不到不闻不问。
“陛下,能否放过那些宫人,是我自己犯错,陛下不要惩罚他们好不好。”
越山戈从背后抚摸她的脖颈。
光洁滑嫩的脖颈,因为他粗糙的手揉捏,微微发红。
“你为何要推太子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