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品小说《退休金被女儿拿走后,我把房子卖了》,类属于小说推荐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闵雪,小说作者为昭宁,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退休金被女儿拿走后,我把房子卖了小说已更新了10497字,目前完结。《退休金被女儿拿走后,我把房子卖了闵雪笔趣阁无弹窗全文入口》就在下方,点即看!
退休金被女儿拿走后,我把房子卖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章
老伴被送进ICU后,医生却告诉我卡里余额不足。
我颤抖着给女儿打去电话,问她:
“囡囡,卡里的钱怎么都没有了,你不是答应我这个月会把退休金留给你爸看病吗?”
她却对我冷笑:
“你个老不死的,整天就是钱钱钱!发了退休金还不知道帮衬我们,就知道自己花,真自私。”
可不仅我们每月的退休金都给了她,就连我名下的学区房都让给了女儿当婚房。
我和老伴则在垃圾场里搭了个窝棚,平时就靠捡垃圾维持生活。
我求了好久,她才同意留给两千给我们。
而老伴的五千退休金,照旧归她。
结果说好的两千,她居然还是转走了。
我被迫和侄子借了两万给老伴交住院费后,正好刷到了亲家母的朋友圈:
【感谢儿媳妇送的生日礼物,真是太孝顺了。】
配图则是一个足金的大金镯子。
看着照片里闪亮的几乎要将我眼睛刺伤的金镯子,我终于从母爱中清醒。
拿着学区房房产证颤颤魏魏地找上了中介。
“同志,麻烦帮我把这套房子卖了吧,我女儿用不上了。”
1
听着耳机里的嘟嘟声,看着眼前催我缴费的护士。
无奈之下,我拨通了侄子的电话。
结果手一哆嗦,我错点进了朋友圈。
而第一条,正是亲家母刚发的。
亲家母手腕上的大金镯子闪闪发光,女儿也靠在她身上笑得一脸开怀。
如同亲生母女一般。
可她的亲生父亲,分明正躺在ICU里,等着她的两千块钱救命。
我盯着屏幕上的金镯子,心像是被什么人用刀割了一般痛。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了好几次,我才终于找准了侄子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一下就开始结巴:
“小远啊,你……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你姑父他进ICU了,医院催着缴费,我实在没办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侄子带着诧异的声音:
“姑姑?借多少啊?您和姑父不是每个月都有上万的退休金吗?上个月我还听您说,姑父那五千块退休金一到账就打给小雪了,怎么这会儿连住院费都拿不出来了?”
听了侄子的话,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靠在冰冷的医院墙壁上,回忆起我和老伴是怎么一步步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的。
女儿闵雪当初非要嫁给那个山里来的小伙子时,我和老伴是怎么劝都劝不住。
那小伙子没房没车,就连工作都是临时的,我跟小雪说:
“囡囡,婚姻不是儿戏,没个安稳住处,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可她当时就跟我们急了,说我们势利,说她爱的是人家的人,不是钱。
最后没办法,她哭着跟我们说:
“爸妈,我知道你们心疼我,可我真的想跟他结婚。要不……要不你们把家里那套学区房腾出来给我们当婚房吧?等我们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们买个更好的。”
那套学区房是我和老伴攒了一辈子钱才买下来的,本来想着以后养老住,可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我们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
就这么着,我们把房子让了出去,自己收拾了几件旧衣服,在小区附近租了个十来平米的小单间。
房子又暗又潮,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可只要一想到小雪能好好过日子,我们就觉得值了。
可谁知道,婚礼刚结束没几天,小雪就带着亲家母住进了那套学区房。
我去送东西的时候,亲家母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了我连起身都没起身,小雪还在旁边帮腔:
“妈,我婆婆刚来城里,住不惯出租屋,就让她先住这儿,你们再委屈几天,等我们稳定了就接你们回来。”
我当时心里就凉了半截,可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头。
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回过那套房子。
后来没过多久,小雪突然给我打电话,哭着说自己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
我和老伴吓坏了,赶紧把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三万多块钱全都打给了她,还到处跟亲戚借钱,就怕耽误了她的病。
可没过几天,我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却看见小雪和她婆婆在金店里挑首饰。
她手里拿着一条金项链,笑得一脸开心,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我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走过去问她:
“囡囡,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来买金子?”
她看见我,脸色瞬间就变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承认那病是假的,就是想骗我们的钱给她婆婆买首饰。
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可她却反过来指责我:
“妈,我婆婆把我老公养这么大不容易,买点金子怎么了?你们当老人的,难道不该帮衬帮衬吗?”
可是亲家母不容易,我和老伴把她养大就很容易吗?
想到这些,我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我哽咽着跟侄子说:
“小远,小雪她……她把我们的退休金全都转走了。这些年我们为她做的,她好像一点都记不住……”
电话那头的侄子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姑姑,您就是太惯着她了。您别急,我这就去银行给您转两万,您先给姑父交上住院费,别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侄子的话听得我脸通红,我涨着脸跟他保证:
“小远,你放心,哪怕卖房子,姑姑也一定把这钱还你!”
2
有了侄子的钱,近渴是解了,但只要老伴还要在ICU住下去,每一天都要烧钱。
我刚把侄子给的钱交进去,心里想着该怎么和女儿要钱,身后就传来女儿闵雪尖利的声音:
“妈!你交了住院费了?你这不是有钱吗?怎么还天天朝我要钱?”
我转过身,看见她穿着新买的呢子大衣,头发烫得卷卷的,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跟ICU里躺着的老伴、跟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比起来,格格不入。
周围缴费的病人和家属本来都各忙各的,听见她的喊声,全都停下动作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探究。
我攥着缴费单的手紧了紧:
“这钱是我找小远借的,是要还的……”
“借钱?”
闵雪猛地打断我,往前冲了一步,声音又拔高了八度。
“你们俩一向面子大过天,怎么可能出去借钱?我看你们俩就是跟我演戏,想要从我这套钱。我爸在哪呢?让他出来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闵雪!那是你爸!他躺在ICU里生死未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怎么了?”
闵雪梗着脖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对着周围的人哭诉起来,
“大家评评理!我爸妈这辈子就没帮过我什么!我结婚的时候,他们就给了套旧学区房,连装修钱都没出。现在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们倒好,每个月拿着上万的退休金,不知道帮衬我就算了,还动不动就闹着住院,这不是拖累我是什么?”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皱着眉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指责。
有个穿碎花裙的阿姨轻声跟旁边的人说:
“哎哟,做父母的怎么能这么不体谅孩子?孩子日子不好过,还总添麻烦。”
还有个大爷叹了口气:
“就是啊,退休金那么高,自己住院怎么还要跟人借钱?说不定就是想把钱留着,故意让女儿掏钱呢。”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我张着嘴想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告诉他们,我们的退休金全给了闵雪,想告诉他们我们为了闵雪住窝棚捡垃圾,想告诉他们闵雪刚给亲家母买了金镯子……
可话到嘴边,却被闵雪的哭声盖了过去。
“我每天起早贪黑地挣钱,要养孩子要还房贷,我容易吗?他们倒好,一点都不心疼我,就知道伸手要钱!”
闵雪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越说越委屈。
“上次我孩子生病住院,手头不够,跟他们借点钱,他们都不肯!现在倒好,自己住院倒是舍得花钱了!”
“你胡说!”
我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上次你说你生病要做手术,我和你爸把攒了一辈子的三万多都给了你,还跟亲戚借了钱!结果你拿着钱给你婆婆买金镯子!我们的退休金每个月一到账就打给你,我和你爸靠捡垃圾过日子,你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
“谁颠倒黑白了?”
闵雪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硬气起来。
“那三万块是你们自愿给我的!再说了,你们当老人的,难道不该帮衬帮衬孩子?倒是你们,拿着退休金不花,非要留着干嘛?现在住院花别人的钱,还有理了?”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站在人群中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浑身发冷。
我看着闵雪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想起她小时候生病,我抱着她跑了好几里路去医院;想起她上学的时候,我每天起早贪黑给她做早饭;想起为了给她凑学费,我和老伴省吃俭用,一年都舍不得买件新衣服……
可现在,她却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说成一个自私、刻薄、拖累女儿的坏母亲。
我想辩解,却发现自己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缴费窗口的护士看不过去,轻声劝了一句:
“这位大姐,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儿吵了,影响别人。”
闵雪却不依不饶,指着我的鼻子说:
“今天这事没完!你要么把借的钱还回去,让我爸出院回家养着,要么你就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我要一分钱!不然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我看着她绝情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对母爱的期盼也碎了。
我抬起头,看着闵雪,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闵雪,这钱我不会还,你爸的病也一定要治。至于你,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闵雪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随即恼羞成怒:
“你说什么?你敢跟我断绝关系?行!那以后你和我爸就算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管!”
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噔噔噔”的声音,像在敲打着我早已破碎的心。
周围的人还在看着我,那些眼神里有好奇,有指责,还有同情。
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手里的缴费单被眼泪打湿,字迹渐渐模糊,就像我这一辈子的付出,到最后,只剩下一场空。
3
老伴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ICU外的长椅成了我临时的歇脚处。
夜里寒意刺骨,我裹紧身上洗得发白的外套,脑子里反复盘算着后续的住院费。
侄子的两万块撑不了多久,思来想去,只有年轻时母亲留给我的那盒首饰能应急。
那是我唯一没交给女儿的东西,当年特意藏在了老房子卧室的衣柜夹层里。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备用钥匙回了我已经很久没回的家。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几盏,昏暗中每一步都像踩在回忆里。
曾经为了给女儿布置婚房,我和老伴蹲在地上贴瓷砖,手指被水泥磨得脱皮。
如今推开门,玄关处摆着亲家母的绣花拖鞋,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她爱吃的瓜子壳,全然没了半点我的痕迹。
我轻手轻脚走向卧室,心脏砰砰直跳。
可当我拉开衣柜夹层,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层积灰。
“你在翻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亲家母尖利的声音,我回头看见她穿着真丝睡衣,脖子上挂着的珍珠项链正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
“那是我的东西,”
我上前想拿,却被她猛地推开。
亲家母往沙发上一坐,摆出撒泼的架势:
“什么你的我的?小雪说了,这房子里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你个老太婆,自己男人住院了就来抢东西,要不要脸?”
我急得眼泪都要出来,正要争辩,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女儿闵雪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走进来。
她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妈,你这是来认错了?我就说你离不开我吧。”
亲家母立刻凑过去,添油加醋地说:
“小雪你看,你妈来偷我东西,还说要卖了换钱!”
闵雪把购物袋往地上一扔,快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抱胸:
“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原来还是来打歪主意的。你都搬走了,那留在这的东西自然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想让我原谅你也行,你快把房子转到我名下,这套房子太破了,要不是你跟我爸死死把着不撒手,我早就卖掉换新房子了。”
我盯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曾经那个会抱着我脖子撒娇的小女孩,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声音发颤,却异常清晰:
“闵雪,那是你姥姥的遗物。这个房子也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家。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
她像是听到了笑话。
“你昨天说要跟我断绝关系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狠心?现在求到我头上了,就别谈感情!”
她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让我一下子意识到,我的女儿似乎真的长大了。
只是这成长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今天你要么把钱和房子给我,要么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我失望地看着女儿,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看着眼前这对宛若母女的婆媳,我心里最后一点念想彻底破灭了。
没有争吵,没有辩解,我转身一步步走出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冰冷的房子。楼道里的风灌进衣领,我却感觉不到冷。
因为我的心已经凉透了。
走到小区门口,我摸出手机,翻出昨天存下的中介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里没了之前的颤抖:
“同志,我昨天跟你说的那套学区房,今天就能签合同。价格不用谈,只要能尽快拿到钱就行。”
“对,明天就能搬房,你们尽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