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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丛中长生路林渊岑子墨.苏大结局更新了吗?免费看

万花丛中长生路

作者:红字先生弟子

字数:242452字

2025-12-07 20:15:42 连载

简介

《万花丛中长生路》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东方仙侠小说,作者“红字先生弟子”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林渊岑子墨.苏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242452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万花丛中长生路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刚解决完桥梁模型的难题,回到宿舍的林渊还没来得及彻底平复心绪,脑海中,“小太初”那稚嫩的声音突然又冒了出来,这次却带着一丝明显的、与童音不符的疲惫感,像是电力不足的电子设备:

“宿主,能量警报……你那位土木工程系的同学——岑子墨,她颈间佩戴的‘镇魂玉’残片,其本源线索与完整器体的感应,就指向她故乡的‘守拙古镇’……那里,藏有你现阶段急需认主的一件完整古器……得尽快去……系统备用能源快撑不住深层扫描了……”

林渊正拧开一瓶水,闻言差点呛到。他放下水瓶,心里掀起波澜:这总是神出鬼没的“小太初”,之前还高冷得很,现在居然主动透露关键信息,还显得这么“虚弱”?他试探着在脑中追问:“你没开玩笑吧?子墨她家……会有法宝线索?还有,完整古器是什么意思?”

“……能量不足……进入强制休眠补充模式……”“小太初”的声音越来越弱,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沉寂下去,任林渊如何在心中呼唤,都再无回应,只剩那片淡蓝色的基础界面还在意识角落隐隐发光。

窗外的夜色渐浓,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敲打着玻璃窗。林渊靠在床头,白天实验室里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岑子墨颈间那块淡青色古玉,在冷白灯光下泛着的温润光泽,当时“小太初”鉴定为“镇魂玉残片”。现在,它又指向她家族的根源之地……

看来,无论是为了弄清这系统的真相,还是应对那所谓的“能量”需求,抑或是内心深处对那个清冷女生的一丝好奇,他都得找个合适的契机,探一探这“守拙古镇”的虚实了。

几天后的傍晚,天色阴沉得厉害,暴雨在憋闷了一下午后终于倾盆而下,雨水如瀑布般冲刷着校园。林渊刚从图书馆旧资料室出来,怀里抱着几本泛黄的、关于江南古村落建筑形制的文献,撑着一把摇摇欲坠的伞往宿舍赶。

途经学校后巷那条平时就少有人走的石板路时,雨幕迷蒙,能见度极低。突然,林渊身体深处微微一震——那是加载《天功造化册》后,逐渐苏醒的对万物细微能量波动的感知力(他暂且称之为“炁感”)。此刻,这股炁感敏锐地捕捉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丝混杂着痛楚、惊慌与泥水腥气的混乱波动。

“那边好像有状况?”林渊皱眉,顶着雨紧走几步。

绕过一丛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芭蕉,只见巷子低洼处的排水沟已被落叶和淤泥堵塞,浑浊的泥水积了半尺深。岑子墨那辆熟悉的浅蓝色自行车歪倒在泥水里,而她本人半坐半陷在沟边,脸色苍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右脚踝被一块滑落沟中的景观石死死压住,泥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脚腕。

“子墨!”林渊心里一紧,扔掉伞冲了过去。

雨水瞬间将他浇透。他蹲下身,看清情况:石头不大,但棱角陷在泥里,凭蛮力硬抬恐怕会造成二次伤害。危急关头,他几乎是本能地调动了脑海中《鲁班书》机关营造篇里记载的一种基础巧劲法门——“移石解缚手”。这法门原本用于工匠在狭窄空间巧妙挪动重物,此刻被他活学活用。

林渊屏息凝神,手掌并未直接去抬石头,而是五指如钩,精准地扣入石头与地面、以及与岑子墨脚踝之间的缝隙。指腹传来泥水的冰凉和石头的粗糙,他体内那股微弱的“炁”随着意念流转至指尖,不是硬顶,而是如同流水般渗入受力点,感知着石头最微妙的平衡与重心。

“松!”他低喝一声,巧劲一吐。

那石头竟像是自己滚动了一下,轻巧地离开了岑子墨的脚踝,歪倒在一旁。

岑子墨闷哼一声,额头上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

“能动吗?”林渊顾不上惊讶这“巧劲”的效果,急忙查看她的脚踝,已经红肿起来。

岑子墨试了试,摇摇头,疼得吸气。

“得罪了。”林渊脱下自己湿透的外套裹住她的伤脚,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她背起。少女的身体很轻,隔着湿透的衣衫传来微凉和轻微的颤抖。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几缕发丝贴在他颈侧,散发出一种清苦的、类似兰草被雨水浸透后的气息,这气息奇异地与他此刻高度活跃的、感知草木之气的“炁感”隐隐交融。

去诊所的路上,雨声喧嚣,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岑子墨伏在他背上,沉默了很久,直到诊所的灯光在前方出现,她才极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刚才挪石头的手法,很特别。”

林渊脚步微顿,没有回答。

……

岑子墨的脚踝只是扭伤,并未伤骨,但需要静养几日。两天后,她拄着临时拐杖,带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来到了林渊的宿舍。食盒里是还温热的桂花糕,甜香扑鼻。

“家里寄来的,手艺一般,别嫌弃。”她将食盒放在林渊略显凌乱的书桌上,目光却落在他摊开的那些古建文献上,随即转向他,清冷的眸子带着直白的好奇,“林渊,那天你挪开石头的手法……还有之前解决模型问题时的那种‘灵感’……我感觉,那不像是普通的‘灵光一闪’。”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却更清晰:“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说,有了什么不寻常的……能力?”

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人,窗外是午后安静的阳光。林渊看着她那双仿佛能洞悉秘密的眼睛,知道瞒不过去,也无法再敷衍。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算是吧……有点……奇遇。我也还没完全搞明白。”

出乎意料,岑子墨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而非惊讶或怀疑。她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用素绢仔细包裹的长条状物件。解开绢布,里面是一本纸张泛黄、边缘磨损的线装手抄笔记,封皮上用遒劲的毛笔字写着《匠道心得·守拙录》。

“其实,”岑子墨抚摸着笔记封皮,语气平静,“我家……可能也有些‘不寻常’的东西。这本笔记,是我曾太祖爷爷,岑守拙老人留下的。他是一位木匠,一辈子都住在守拙古镇。笔记里除了常规的营造法式,还提到了一种他称之为‘木灵之感’的天赋——能感知器物的‘生机’与‘病气’,能听见木料呼吸,能看到结构‘疲劳’的颜色……听起来,是不是和你的一些感觉有点像?”

她抬起眼,直视林渊:“笔记的后半部分,还模糊地提到,镇子里祖辈相传,秘藏着三件与鲁班先师渊源极深的古器,是岑家‘匠魂’传承的凭证,也是守护古镇的根基……”

守拙古镇。三件古器。鲁班传承。

这几个关键词像闪电一样劈中林渊。他猛地想起“小太初”休眠前那句断续的话——“完整古器……守拙古镇……”

“你家……是守拙古镇的?”林渊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岑子墨点点头:“我爷爷还住在那里。如果你有兴趣……或者说,如果你的‘奇遇’需要线索,或许我们可以……回去看看?”

她的邀请很委婉,但眼神里的探究和某种默契般的理解,让林渊无法拒绝。

……

周末清晨,两人搭上了前往那座深藏在江南丘陵腹地的小镇的班车。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蜿蜒,窗外景色从城市的规整逐渐变为山野的苍翠。当班车最终在一个简朴的站牌停下时,一股混合着陈年木材、青苔、泥土和淡淡烟火气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

守拙古镇依山傍水而建,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蜿蜒于参天古木与白墙黛瓦之间。溪流穿镇而过,水声淙淙。林渊刚踏上镇口的石板,体内的“炁感”便不由自主地活跃起来,像一条苏醒的小溪,欢悦地流淌、扩张,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浓郁而纯净的“生气”——那是百年古木沉淀的浑厚,是溪水流动带来的清新,是青苔覆盖的墙根处滋长的阴润,是家家户户袅袅炊烟里夹杂的人间暖意……这是系统加载《本草纲目》万物气性辨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强烈地感知到自然环境本身蕴含的、层次分明的“气机”。

他们在一座院墙爬满薜荔、院门虚掩的院落前停下。院子里堆着半人高的刨花,空气里弥漫着松木的清香。一位须发皆白、穿着洗得发白深蓝布衫的老人,正背对着院门,坐在小凳上,就着天光,慢条斯理地打磨一个榫头。他的动作极其缓慢,每一个推拉都像是凝滞了时光,带着一种与周围自然韵律浑然一体的节奏感,仿佛他打磨的不是木头,而是岁月本身。

“爷爷。”岑子墨轻声唤道。

老人动作未停,直到那个榫头的弧线在他手中变得光滑如脂,才缓缓转过身。他的脸庞布满深壑般的皱纹,但一双眼睛却清澈明亮,如同孩童,又似古井,深不见底。目光先是温和地落在岑子墨身上,随即转向林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墨丫头回来了。这位是?”

“同学,林渊。学土木工程的,对古建筑很感兴趣,也想……请教一些事情。”岑子墨介绍道。

林渊上前,恭敬地问好,并委婉地说明了来意——对古镇传统技艺和古器的好奇。

岑守拙老人听完,手里依旧摩挲着那个榫头,目光却仿佛穿透了林渊的皮囊,看到了他体内那尚未完全驯服的、躁动的“炁”,以及脑海中那片淡蓝色的光影。

“土木工程……嗯,盖房子,搭桥,是门实在手艺。”老人声音苍老而平稳,“心思活络,眼光准,是好事。但娃娃,你知道咱这地方,为啥叫‘守拙’吗?”

不等林渊回答,老人继续道:“匠道一途,千变万化,归根结底,讲究一个‘守拙’。心不定,气则浮;气浮,则眼高手低,看得见拿不起。你那点刚醒的‘灵觉’,跳脱得很,像没驯好的野马驹。心性未定,气脉未沉,就想碰那些老伙计?”他摇了摇头,指向古镇深处祠堂的方向,“它们认主,认的不是本事大小,是心性‘分寸’。你呀,火候还差得远。”

首次尝试,在岑子墨的引领和岑守拙老人的默许下,林渊得以靠近镇中祠堂偏殿内供奉的“鲁班三宝”——一柄古旧斑驳的鲁班尺,一只墨线已干涸的乾坤墨斗,一面铜锈满布的阴阳罗盘。三件古器静静躺在铺着红绒的供桌上,看似寻常,但当林渊屏息凝神,小心翼翼伸出手,试图去触碰那柄鲁班尺时——

“嗡……”

一股沉重如山的无形力场骤然从尺身弥漫开来,并非排斥,更像是一种沉睡巨兽无意识的领域。林渊的手指在距离尺身还有寸许时便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仿佛面前是一堵看不见的、柔韧却绝对无法逾越的墙壁。同时,脑海中的淡蓝色界面剧烈闪烁了一下,“小太初”强制休眠前残留的一丝感应发出警报:“宿主心境未达‘守静归朴、分寸自在’之境,与古器灵韵隔阂,无法建立认主连接。”

林渊只得收手,心头震撼之余,也生出一股不服。难道空有宝山,却只能望而兴叹?

……

三日后,连日的阴雨让古镇湿气氤氲。这天午后,镇中心那座最古老、也是全镇精神象征的岑氏祠堂,突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不祥的“嘎吱”声。

镇民惊慌聚集。只见祠堂正厅那根两人合抱粗的百年柏木脊梁巨柱,因地基在连绵阴雨下发生细微不均匀沉降,导致柱身与顶部横梁的榫卯结合处发生错位,整个柱子微微倾斜,沉重的屋顶重量压得榫头嘎吱作响,眼看就有彻底脱榫、导致局部坍塌的危险!

老族长和几位匠人围着柱子急得团团转,却束手无策。柱子本身并未腐朽,但榫卯错位卡死,在重力作用下形成一个危险的力学死结。强行校正,力道稍有偏差或时机不对,就可能导致榫头断裂或旁边构件崩坏,后果更不堪设想。

岑守拙老人也被请来。他绕柱缓缓走了一圈,枯瘦的手掌贴在冰冷的木柱上,闭目片刻,摇头叹息:“柱子没朽,是‘力’走了岔路,卡在筋节上了。就像人岔了气,堵在胸口。解法有,需要极精妙的巧劲,在它自己‘松劲’的刹那,顺水推舟,把‘岔了的气’导正。”他睁开眼,看向自己枯瘦颤抖的双手,“我老了,气血衰了,手稳不住那刹那的‘火候’,心也跟不上那变化的‘节奏’了。”

绝望的气氛蔓延。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现场唯一的“外人”——林渊,以及他身边对古建结构了然于胸的岑子墨身上。

林渊感受到那一道道或期待或怀疑的目光,压力如山。他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将全部心神沉入那种奇妙的“状态”。眼中淡金色光丝再现,沿着巨柱的纹理蔓延,清晰“看”到内部力流的走向、阻塞的节点、榫卯结合处那微妙至极的应力分布。《鲁班书》中的结构力学精义与眼前实景飞速对照、演化。

几乎同时,岑子墨已迅速铺开随身携带的纸笔,凭借扎实的古建筑学知识和对自家祠堂结构的熟悉,飞快地勾勒出柱、梁、榫、卯的简化结构图,大脑如同精密计算机,根据林渊提示的“力感”,演算着力矩、支点、最佳施力角度。

空气凝固,只有雨声和木材不堪重负的呻吟。

“在这里!榫头左下方三寸七分,是主承力点,也是现在最‘僵’的点!”林渊忽然睁眼,指向柱身某处。

“同意!但垂直施力会加剧扭力,需要有一个向左前方约22度的侧向分力,同时向上托举,时机必须在屋顶荷载因结构微颤出现周期性波谷的瞬间!”岑子墨笔下一条辅助线画出,语速飞快。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方案,竟惊人地互补、契合!

然而,或许是急于证明自己,或许是想在众人面前一举解决难题的心魔作祟,当林渊指挥几名健壮乡邻在指定位置架上撬杠、准备发力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因紧张和兴奋而拔高,手势也带上了几分急促:“听我口令!三、二、一——用力!”

“嘎啦——!!!”

一声刺耳无比、令人心悸的木材撕裂声!

并非来自目标榫头,而是旁边一根辅助承重的老料,因为配合的乡邻在林渊急促的口令下发力稍显参差,导致力道传递出现微小偏差,加上林渊自己那不够圆融沉稳的“炁”的间接影响,竟应声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缝!

时间仿佛静止了。雨水顺着瓦檐滴落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所有人都呆住了,看向那根裂开的老料,又看向面色瞬间惨白的林渊。

功败垂成,甚至雪上加霜。

岑守拙老人缓步上前,苍老的手掌轻轻抚过那道新鲜的裂缝,如同抚摸受伤的子孙。他转过身,看着冷汗涔涔的林渊和紧抿嘴唇的岑子墨,眼中没有责备,只有深深的惋惜和洞明一切的淡然。

“眼力,到了。”老人声音平静,却字字千钧,“你看得到‘病’在何处,算得出‘药’该如何下。子墨丫头也懂‘形’,能画出‘方’。”

“但手力,心劲儿,没到。”他目光如炬,看向林渊,“农事讲究‘不违农时’,匠道追求‘恰到好处’。力用十分,是莽夫,是摧折;用到七分,留三分余地给材料本身的‘活性’,给变故的‘余量’,才是成全,才是‘匠’。”

“你有‘术’,”老人指了指林渊的脑袋,“却失了‘度’。”又看向岑子墨,“丫头懂‘形’之稳,未悟其‘神’之活。你们俩啊,就像还没磨合好的新榫卯,看着配,一动真格的,就卡壳,就伤着彼此,伤着手里的活计。”

老人望向祠堂外烟雨迷蒙的古镇,缓缓道:“‘守拙’二字,守的不是笨,不是懒。是知道自己斤两,是敬畏手中材料,是等得起那个对的‘时机’。心沉下去,气稳下来,手才能跟得上眼,劲才能合得上理。”

“这柱子,今天先撑着吧。你们……”他收回目光,重新变得像一个普通的乡下老木匠,“回去想想。啥时候心里那杆‘尺’量准了自己的分寸,啥时候手底下那点‘气’能跟着材料呼吸走了,再来试。”

雨继续下着。祠堂里的危机暂时用粗木斜撑缓解。林渊和岑子墨站在雨中,看着那道刺目的裂缝,看着老人佝偻着背缓缓走回堆满刨花的小院,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匠道”二字,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邃、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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