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主角是秦墨养戈的小说《穿越战国:我在战国肝手机》是由作者“伊望无垠”创作的历史脑洞著作,目前连载,更新了139831字。
穿越战国:我在战国肝手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景岩营帐内,空气凝固如铅。
那枚沾染着秦墨暗红血渍的青色玉符,静静躺在景岩粗糙宽大的掌心。帐内青铜雁鱼灯的光芒跳跃着,将玉符背面云纹深处那个蝇头小楷的“雎”字,映照得如同潜伏在温润玉石下的、一条剧毒蜈蚣!触目惊心!
景岩低着头,青铜面具早已摘下,露出那张如同被风沙打磨了千万年的冷硬脸庞。此刻,这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钉在那个微小的墨字上。瞳孔深处,冰封的火山轰然喷发!一股沉重如山岳、锐利如刀锋、纯粹到极致的恐怖杀气,如同无形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秦墨躺在硬榻上,距离景岩尚有几步之遥,却感觉浑身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蛮横地灌入他的口鼻,挤压着他的胸腔!左肩的伤口被这无形的压力刺激,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洞察】的被动感知疯狂报警!视野边缘甚至泛起了代表极度危险的、刺目的血红色光晕!
【警告!侦测到超高强度精神/能量场爆发!来源:景岩(军法官)!威胁等级:毁灭级!】
【警告!精神压制!生理机能受抑!建议宿主保持绝对静止!】
景岩缓缓抬起头。他那双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冰冷火焰的眼眸,如同两柄淬炼了万载寒冰的绝世神兵,目光穿透了帐顶,仿佛要刺破这沉沉夜幕,直抵那隐藏在咸阳深宫或营中某处帷幄之后的毒蛇!
“好……”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两块粗糙的金铁在死寂中摩擦,每一个字都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一个……相邦!”
他猛地攥紧手掌!那枚温润的玉符在他铁钳般的手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这承载着背叛与阴谋的信物,连同它背后那个名字的主人,一同捏成齑粉!
秦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连伤口的剧痛都暂时忘却。景岩的反应,远超他的预料!这绝不仅仅是对一个亲卫遇袭的愤怒!这是……被彻底触犯逆鳞的、守护领地的头狼发出的、不死不休的咆哮!范雎的手,竟敢伸向白起军令的信物!这已不是简单的借刀杀人,而是对武安君权威最赤裸裸的挑衅!
就在这杀意沸腾、几乎要冲破帐顶的刹那——
“军法官!”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焦急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帅帐有令!命您即刻携秦墨,觐见!”
帅帐?!秦墨心头剧震!白起召见?在这个节骨眼上?!
景岩眼中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如同被投入了万载寒冰,瞬间被强行压制下去!但那冰封之下的杀意,却更加深沉、更加危险!他缓缓松开手掌,那枚玉符依旧完好,只是在他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印痕。他看也没看秦墨,将那玉符紧紧攥回掌心,转身大步走向帐外,只留下一句冰冷刻板的命令:
“能走,就起来。”
……
帅帐。
巨大的黑色“白”字帅旗低垂,纹丝不动,如同蛰伏的巨兽。帐帘紧闭,门口守卫的亲卫锐士如同两尊铁铸的门神,气息沉凝如山,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被景岩半搀扶着、脸色惨白如纸、左肩包扎厚实的秦墨时,无不露出凛然之色。空气中弥漫着比往日更加浓重的肃杀之气,混合着皮革、金属、墨汁和一种奇特熏香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帐帘被无声掀起。一股更加沉重、仿佛凝固了千年寒冰的气息扑面而来。
帐内灯火通明,巨大的皮质地图依旧摊在长案上,朱砂与墨线的标记如同凝固的血脉。白起端坐长案之后,玄色深衣融入灯影,如同亘古的磐石。他的面容依旧清癯而威严,但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此刻却不再平静无波,而是蕴藏着足以撕裂天地的雷霆风暴!目光扫过进帐的两人,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在秦墨的心上!
长案左侧下首,那张铺着兽皮的坐席上,相邦范雎端坐其上。他依旧穿着深紫色宽袍,头戴高冠,三缕长须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温和从容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却如同最精致的面具,僵硬地贴在脸上,细长的眼眸深处,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不起丝毫波澜,唯有在景岩和秦墨踏入帐内的瞬间,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寒芒一闪而逝。
王龁和另外几名核心将领肃立两侧,个个脸色凝重,眼神复杂,如同暴风雨前压抑的乌云。帅帐中央的空地上,跪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前往亲卫营传令、将玉符抛给秦墨的传令兵!他此刻面如死灰,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毡毯,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在肃杀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连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景岩松开搀扶秦墨的手,如同标枪般挺立,对着白起方向,抱拳躬身,动作干脆利落,带着金铁般的铿锵:“禀君上,秦墨带到。”
秦墨强忍着左肩的剧痛和巨大的精神压力,用尽全身力气站稳,对着白起和范雎的方向,深深躬身:“卑卒秦墨……参见君上……参见相邦……”声音因虚弱和疼痛而断断续续。
白起没有说话。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最精准的刻刀,在秦墨惨白的脸、包扎的左肩、以及那身沾满干涸血污泥泞的皮甲上缓缓扫过。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足以洞穿灵魂的力量,仿佛要剥开所有伪装,看清真相的每一寸血肉。
“秦墨,”白起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铁块投入死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飞云渡一行,可有带回‘夜枭’密报?”
来了!直指核心!
秦墨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向白起那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目光,声音嘶哑却清晰:“回禀君上!卑卒奉命抵达飞云渡,未曾见到‘夜枭’!反遭不明身份之黑衣杀手伏击!对方使用军中强弩,淬有剧毒!卑卒坐骑被杀,身负重伤,若非……若非景军法官及时赶到,卑卒……卑卒恐已命丧荒谷!”他语速很快,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劫后余生的悲愤。
“哦?伏击?”范雎那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探究,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武安君大营左近,伏杀君上亲卫?秦墨,你可看清对方样貌?可有凭证?”
他细长的眼眸转向秦墨,目光看似关切,却如同两把淬了毒的软刀子,带着无形的压力,直刺秦墨眼底。那眼神似乎在说:指控?拿出证据来!
秦墨猛地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眼神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炭火!他不再看范雎,而是直视着白起那双蕴藏着雷霆风暴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嘶声道:“杀手蒙面,不知身份!但卑卒于河谷搏杀中,拼死夺下此物!”他猛地伸出未受伤的右手,指向景岩!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景岩身上!
景岩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岩石。他缓缓抬起一直紧握的右手,摊开手掌。
那枚温润的青色玉符,静静躺在他粗糙的掌心!玉符上,秦墨的暗红血渍与背面云纹深处那个微小的墨色“雎”字,在帐内明亮的灯火下,形成了一种极其刺眼、极其诡异的对比!
“此乃君上所赐,调卑卒前往飞云渡之军令玉符!”秦墨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卑卒以性命担保,此符离身,唯在搏杀重伤、昏迷之前,藏于甲内!然此符背面云纹深处……”他死死盯着范雎那张瞬间有些僵硬的笑脸,一字一顿,如同重锤砸落,“……却被人以秘法,刻下了一个‘雎’字!”
“雎”字出口,如同惊雷炸响!
帅帐内瞬间陷入一片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时间仿佛凝固了!灯油的噼啪声消失了!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王龁等将领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那枚玉符,又猛地转向端坐的范雎!刻字?!在武安君调兵遣将的信物上,刻下相邦的姓氏?!这……这简直是捅破了天!是对白起权威最极致的亵渎和挑衅!
范雎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容,终于彻底僵住!如同精美的瓷器表面骤然爬满了裂痕!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细长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愕和……一丝极其隐蔽的慌乱!虽然快得如同错觉,但如何能逃过白起和景岩那洞穿一切的目光?
“一派胡言!”范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污蔑的清高和凛然怒意!他猛地站起身,宽大的紫袍无风自动,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勃然而发!他指着景岩掌心的玉符,手指因激动(或愤怒?)而微微颤抖,“荒谬!简直荒谬绝伦!此等粗劣栽赃,焉能瞒天过海?!定是此子心怀叵测,或是那伏击之人故意留下,意图离间!景军法官!你掌管军法,洞察秋毫,岂能信此等无稽之谈?!”他语速极快,将矛头直指秦墨,更试图将景岩拉下水。
巨大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向秦墨!范雎的权势和积威,绝非一个卑微小卒的指控所能撼动!帐内所有将领的目光都变得无比复杂,充满了惊疑不定。那跪在地上的传令兵更是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凝固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时刻——
“查验。”白起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铁块,轻易地压下了范雎的咆哮和帐内所有的嘈杂。他抬起手,指节修长有力,对着景岩的方向,极其随意地虚点了一下。
景岩没有任何迟疑。他捧着那枚玉符,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或剧毒之物),大步走到长案前。帐内灯火通明,光线充足。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符放在案几上,然后从腰间一个特制的皮囊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打磨得极其光滑的、带着弧形凸面的水晶透镜(类似放大镜)。
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景岩将那枚水晶透镜,稳稳地悬停在玉符背面那片繁复云纹的上方。透镜的弧形凸面,精准地将青铜雁鱼灯的光芒汇聚成一道明亮的光束,如同探照灯般,直射向云纹深处那个微小的墨点!
奇迹发生了!
在透镜的聚焦放大下,那原本只是隐约可见、近乎融入纹理的墨点,瞬间被清晰地、无数倍地放大、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绝不是什么污渍或天然纹理!
那是一个用极其精妙、近乎微雕的技艺,以某种特殊的、近乎隐形的墨汁,一笔一划、清晰无比地刻写出的秦篆小字!
正是——“雎”!
笔锋转折,清晰可辨!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种刻意的、阴冷的工整!在透镜的聚焦下,这小小的一个字,如同一个狞笑的鬼脸,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嘶——!”帐内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倒吸冷气声!王龁等将领无不脸色剧变,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撼和一种源自灵魂的寒意!证据!铁证如山!无可辩驳!
范雎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一片惨白!他细长的眼眸猛地睁大,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着!那一直保持的从容和镇定,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彻底碎裂!露出了其下难以掩饰的惊骇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他死死盯着透镜下那个被放大的、狞笑的“雎”字,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噩梦!
“不……不可能……”范雎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风中残烛,“这……这定是伪造!是……”
“伪造?”白起的声音平淡响起,却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瞬间冻结了范雎后面所有的话。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潭般的眼眸,第一次毫无遮挡地、如同两柄淬了万载寒冰的绝世神兵,牢牢锁定了范雎那张惨白的脸!
“此玉,乃昆山之玉,受命于天,王赐于本君,以为信物。”白起的声音不高,每一个字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范雎的心上,“玉质天成,纹理唯一。此‘雎’字,藏于云纹深处,以秘墨蚀刻,非绝顶巧匠、耗费心血,不可为也!更需……近身此玉,方有下手之机!”
白起微微停顿,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刻刀,扫过范雎惨白的脸,扫过地上那个抖如筛糠的传令兵,最终落回那个在透镜下狰狞放大的“雎”字上。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足以撕裂灵魂的穿透力:
“相邦……对此玉,似乎……过于关切了?”
“过于关切”四个字,如同四记无形的耳光,带着冰冷的嘲讽和滔天的杀意,狠狠抽在范雎脸上!
范雎的身体猛地一晃,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他踉跄一步,勉强扶住案几边缘才稳住身形。那张惨白的脸上,再没有半分血色,细长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屈辱、怨毒,以及一种被彻底剥开伪装的、赤裸裸的恐惧!他死死盯着白起,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起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地上那个几乎瘫软的传令兵,声音冰冷如万载玄冰:“拖下去。严审。撬开他的嘴,本君要知道,是谁……将这玉符,交到他手中。”
“诺!”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卫立刻上前,如同拖死狗般将那瘫软的传令兵拖出了帅帐。凄厉的求饶声很快消失在帐外的黑暗中。
帅帐内,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那枚在透镜下狰狞放大的“雎”字,在灯火中无声地狞笑。
白起缓缓抬起手,伸向长案一角那个小小陶罐。那陶罐里盛着一些金黄色的粟米。
他的手指拈起一小撮粟米,动作缓慢而稳定。金黄的粟米粒在他修长有力的指间微微滚动,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他的目光,如同亘古不变的寒星,落在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范雎身上,声音平淡无奇,却清晰地宣判着:
“相邦车马劳顿,心神俱疲。长平血气未散,恐染贵恙。即日起,相邦帐移至后营‘静心苑’,由王龁亲率陷阵锐士护卫,‘静养’。”
静养?!
王龁亲率陷阵营“护卫”?!
移至后营偏僻的“静心苑”?!
这分明是……软禁!是囚笼!
范雎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屈辱和怨毒!他死死盯着白起,细长的眼眸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但最终,在那双深潭般冰冷、蕴含着足以撕裂天地力量的眼眸逼视下,所有的愤怒和怨毒都被强行压了下去,化作一片死灰般的绝望和刻骨的寒意。他知道,自己完了。至少在长平,在这座白起掌控一切的军营,他彻底失去了所有翻盘的可能!
白起指间的粟米,被他随意地、一粒粒地洒落在面前那张巨大的皮质地图上。金黄的米粒滚落在代表邯郸的墨点之上,如同滚烫的烙印。
“至于你,秦墨。”白起的声音转向秦墨,依旧平淡无波,“护令有功,查奸有劳。然身负重创,不宜值守。即日起,卸甲,入景岩帐下听用。”
卸甲?入景岩帐下听用?
这看似贬斥的处置,实则是将他彻底置于景岩这尊杀神的羽翼之下!是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保护!
秦墨强撑着几乎虚脱的身体,对着白起的方向,深深一躬,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劫后余生的巨大疲惫和左肩撕裂般的剧痛,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地伸手探入怀中,隔着粗糙的皮甲,摸向那个紧贴心口的、冰冷的硬物轮廓。
手机。
那唯一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天书”。
他仿佛能感觉到,掌心下,那冰冷的屏幕深处,那代表着生命倒计时的、刺眼的数字,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悄然跳动了一下。
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