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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狱中帝师小说有没有完整的免费版本在线阅读?

大秦:狱中帝师

作者:柳白相

字数:124735字

2025-08-23 20:41:23 连载

简介

精选的一篇历史脑洞小说《大秦:狱中帝师》,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林天,作者柳白相,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大秦:狱中帝师》这本历史脑洞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24735字。

大秦:狱中帝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逼仄的牢房被一盏将残未残的油灯映得半明半暗,潮气从砖缝里渗出,像一条条冷蛇缠在人脚踝上。

林天盘膝而坐,指尖在案上划出一道水痕,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因为扶苏阻止不了,反而会火上浇油。”

他抬眼,目光如钉。

“你想,大公子一跪一谏,始皇帝雷霆震怒,诏狱里的栅栏是不是一夜之内就多了一倍?

抓进来的儒生、方士、六国遗民,像割韭菜般一茬接一茬。

我,便是其中之一。”

扶苏喉头滚动,脸色由白转青,半晌才艰难出声:“我……代大公子向你赔罪。”

林天随意摆手,像拂去案上的一粒尘埃:“免了。

死人堆里不缺一句‘对不起’。”

牢里陷入短暂的死寂,只余雨脚顺着穹顶裂缝滴答落下,敲在铁栅上,一声比一声冷。

扶苏终是忍不住,低声问:“既焚书坑儒于国有害,大公子又动弹不得,可还有转圜之计?”

林天哂笑:“办法?随口一问便真当我有仙方?

不过——”

他拖长尾音,指尖在水痕里点了三点,像画出一枚看不见的卦象,“先得分清利害。

焚书坑儒,对今日之大秦,利大于弊;对未来之华夏,却是弊大于利。”

隔壁石壁,嬴政眉峰微不可察地一挑。

蒙毅屏息,只听那年轻囚徒的声音穿透湿冷石墙——“现在之利:

火焚百家简牍,烟灰尚未散尽,天下士子已噤若寒蝉。

朝廷趁势推郡县、行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币制,如快刀斩乱麻。

六国遗民纵有旧王梦,也被这一把火烤得缩手缩脚。

华夏第一次真正捏成一个拳头,这便是当下的好处。”

扶苏低声追问:“那未来之弊?”林天抬眼,灯火在他瞳仁里化作两粒幽深的井:“未来?

十年、百年之后,人心不甘灰冷,怨恨如暗火。

士人失其籍,百家失其声,思想被剪成同一副模子。

模子一旦开裂,便是地动山摇。

这些,现在看不见,却像潜流在河床下蚀岸,终有一天会崩堤。”

扶苏怔住:“你说未来之祸,却如何现在就知?”

林天咧嘴,露出一点狡黠又笃定的笑:“因为我所学,不在儒、墨、道、法任何一家,而叫‘科学’。”

“科学?”扶苏喃喃,像是第一次听见鸟语的囚徒。

林天抬手,在虚空里写下一个无形的“λ”,又迅速抹掉:

“科学者,以可验之实证、可算之数理,去逼近过去与未来。

它不问圣人之言,只问山川星辰、人心向背。

好比——”

他随手拾起一粒掉落的粟米,放在指间轻轻一碾,壳碎米现。

“我知此粟发芽需七日,抽穗需七十日,遇旱则枯,遇涝则烂。

以此推之,便知仓廪何时盈、何时虚。

同理,我以人口、赋税、舆情为粟,以律法、兵制、世变为风雨,便可算出数十年后之盈亏枯荣。”

扶苏听得入神,连呼吸都放轻。

隔壁,嬴政指背无声敲剑,一下、两下,似在度量那“科学”二字的分量。

“所以,”林天把粟壳吹落,声音淡得像雨丝,“焚书坑儒这把火,此刻烧得越旺,将来反噬越烈。

但火已点燃,泼水只会溅起火星,唯有在火舌边缘再筑一道堤——

把坑儒之坑,变成育才之圃;

把焚书之火,变成铸字之炉。

这才是真正的补救。”扶苏喉咙发紧:“如何筑堤?”

林天抬眼,目光穿过石壁,仿佛看到未来浩荡的长风:

“留人、留种、留心。

留人——择百家之菁英,秘藏其书,秘养其人;

留种——以郡县学室为炉,熔旧学以铸新器;

留心——让天下知,秦法虽峻,却非绝路,而是通途。

如此,今日之利可保,未来之祸可弭。”雨声忽紧,如千军万马踏过屋脊。

扶苏垂首,指尖在铁链上摩挲,似在掂量那看不见的“未来”。

而隔壁,嬴政的眸子深处,第一次映出“科学”二字幽暗而锋利的光。

牢顶渗水,一滴、两滴,落在铜灯盏里,“嗤”地炸出极轻的火星。

林天把身子往后一靠,铁链哗啦,像给漫长的开场白配上锣鼓。

他抬手,用指甲在案面的油渍里画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慢条斯理地开口:“推断未来,无非两条——验算、实践。

我被关进来后,昼夜无事,便以牢墙为算筹、以雨声为节拍,把这场焚书坑儒从头到尾拆成了一副算筹图。

今日便把它摊给你看。”

嬴政在隔壁,指骨无声地收紧,指背青筋暴起,像弓弦绷到极处。

他压低嗓音,似与黑暗较劲:“天下若真有预知之术,也只能握在朕手。”

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击的颤音,仿佛下一瞬便要拔剑劈墙。

扶苏却屏住了呼吸,火光在他眸中跳动,像将熄未熄的炬火。

“请先生直言。”

林天点头,声音陡然静下去,静得只能听见雨脚敲铁栅——

“其一,典籍断层。

火焚的不仅是竹简,更是千年叠起的梯阶。

《诗》《书》百家,或化飞灰,或埋深坑。

后世孩童欲窥三代之治,只能借秦吏刀笔之余烬;

那些未烬的,也被私藏者束之高阁,虫蠹鼠啮。

知识一旦断流,便如大河改道,再想回头,已无路可寻。

你们今日烧掉的,是后人抬头仰望的星空。”

他顿了顿,指尖在案面轻敲,仿佛敲在一面无形的鼓上。

“其二,民心沸鼎。

六国遗民本怀旧王,如暗火伏灰。

焚书坑儒,无异泼油。

黔首但见咸阳火光冲天,便记成‘暴秦’二字。

民怨不写在简牍,却刻在骨血。

陛下在,铁骑镇得住;

陛下一旦山陵崩,这口鼎便会炸开。

到那时,陈胜吴广揭竿,未必有兵书可读,却有刻骨之恨可用。

恨,比兵书更锋利。”

雨声骤然转急,如千军万马踏过屋脊。

扶苏的喉结滚动,冷汗顺着颈侧滑进领口。林天抬眼,目光穿过石壁,像望见遥远的将来——

“其三,士人离心。

百家之学,本是秦之羽翼:法家定分,墨家善守,兵家善攻,医家善生。

一把火烧了,等于自断臂膀。

羽翼既残,秦便只剩孤零零的郡县机器。

机器会生锈,会卡壳,会轰然倒塌。

而原本可以修补它的那批人,已化枯骨。”

他伸手,在雨声中虚虚一握,仿佛抓住一缕将散的青烟:“其四,范式僵化。

当天下只剩一种声音,便再无纠错之可能。

秦法峻急,若无百家争鸣以制衡,终会走向极端。

极端之政,遇极端之运,便是极端之祸。

我算过——以秦之税赋、徭役、兵制为基,以人口增长、土地肥瘠为衡。

陛下若在,尚可凭威望硬压;

陛下一旦龙驭上宾,不出三年,函谷关以东必起狼烟。

五年,咸阳宫阙或付之一炬。

十年,史书将写:秦,二世而亡。”

雨声忽低,牢内陷入短暂的死寂。

扶苏的指尖在铁链上摩挲,发出细碎的颤音。

嬴政在暗处,指节无声收紧,太阿剑在鞘内低低嗡鸣,像一头被惊醒的兽。

他的声音,穿过雨幕,穿过石墙,带着金属的冷硬:“朕不信天数,只信人事。

若真有此劫——朕便用铁与血,再续百年!”林天却笑了,笑得极轻,像雨丝落在刃口:

“陛下可续十年、二十年,却续不了千年。

天数不在星辰,而在人心。

人心若裂,纵有百万铁骑,也堵不住一道决口的堤。”

扶苏抬头,火光在他眸中碎成万点,声音低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迫切:“可有补救?”

林天收笑,目光清亮如寒星:

“有。

留书、留人、留心。

秘藏典籍于郡县学室,择百家之菁英而教之;

赦免轻罪儒生,使之修史、授徒;

再以律令昭示:秦非焚百家,乃焚私议之祸。

给天下一条活路,也给大秦一条后路。

否则——”他抬手,指了指石壁外无边的雨夜:

“这雨,终会浇灭咸阳的炬火,也会冲垮帝国的堤岸。”雨声潇潇,灯火将熄未熄。

嬴政沉默,扶苏沉默,只有那一缕青烟,袅袅上升,像一条不肯折断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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