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小说推荐小说,作者“溪地”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姜未沈星野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174022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开业首日,辰时。
巷口渐渐聚拢了好奇的街坊和闻风而来的茶客。姜未一身靛蓝细布长衫,立于铺前新设的乌金石茶台后。净手、焚香,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沉静的仪式感。
开业首日,辰时。
巷口渐渐聚拢了好奇的街坊和闻风而来的茶客。姜未一身玉色细布长衫,立于铺前新设的乌金石茶台后。沸水注入紫砂壶,白汽升腾。她提腕运壶,动作如行云流水:温壶洁器,玉壶含烟;素手拈取“天香引”嫩芽,投入壶中,如落雪无声;高冲激浪,碧浪翻腾;春风拂面,刮去浮沫;关公巡城,茶汤如金线,均匀分入三只白瓷小盏;韩信点兵,滴尽精华。尤其是那“凤凰三点头”,水流三起三落,点入盏心,水满七分,分毫不差。精湛的技艺引得人群啧啧称奇。
茶汤金黄透亮,被她双手奉予前排几位看得最入神的老者。那清冽、幽深、难以言喻的馥郁花香,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荡开,压过了街市的嘈杂。
“奇香!这茶…从未闻过如此香气!”
“这茶艺…神乎其技!”
“小哥好本事!”
赞叹声不绝于耳。然而,当人流涌入铺内,看到展茶区素锦上,那青瓷罐旁明码标着的“天香引——纹银八十两”时,所有的惊叹瞬间化为一片倒吸冷气与哗然!
““一斤…八十两?!!”
“天爷!这是金子打的茶叶吗?”
“上好的顾渚紫笋才三十两!”
“走走走,看看热闹得了,不是咱们消受得起的……”
人群如潮水般涌入,又如潮水般带着失望和咋舌的议论迅速退去。热闹的功夫茶表演过后,听雪茶肆门可罗雀。
方桐送走最后一个只看不买的客人,看着空荡荡的堂屋和账本上孤零零的几行字,急得在堂中来回踱步,秀眉紧蹙:“姜管事!这样下去不成啊!八十两!这门槛太高了!巷子又深,引来的都是看个新鲜,谁肯真掏这白花花的银子?”她压低声音,带着忧虑,“库里压着那么多茶,沈府那边……”
姜未却安然坐在临窗的茶案旁,慢条斯理地用软布擦拭着那套演示用的白瓷茶具,脸上非但无愁,反而带着一丝洞悉世情的淡然笑意。
“桐儿,稍安勿躁。”她将一只莹润的茶盏举到光线下细细端详,声音平静无波,“你可曾见过哪位王侯公卿、豪商巨贾,亲自挤在街边看人分茶,再挤进小店讨价还价?”
方桐一愣。
“今日门前这些人,”姜未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喧嚣的街市,仿佛穿透了人群,“他们买不起,或许也未必真解此中三昧。但他们回去,会将今日所见,当作最时新的谈资。‘听雪茶肆那小管事的茶艺,当真了得’,‘那叫天香引的茶,香得勾魂,贵得吓人’——这些话,会像长了翅膀,飞进他们各自高墙深院的主子耳朵里。”
她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笃定:“我们的‘天香引’,要钓的,从来不是这些池中锦鲤。而是那些池边垂纶、或深居华堂,手握泼天富贵与品鉴权柄之人。让他们好奇,让他们听闻,让他们觉得此物神秘、矜贵、唯有他们才配享用……这第一步的‘势’,便算是立住了。”
然而这几日,“听雪茶肆”门口悬挂的那幅新制的素绢水牌,却成了这戏台上最惹人议论的角儿。水牌上,寥寥数字,却如巨石投入平湖。
听雪茶肆
天香引
首秀品鉴雅集,敬请光临。
售价:纹银八十两/斤。
沈府偏院,一处临水而筑、遍植翠竹的精舍内,却与外界的喧嚣浮躁截然不同。沈星野一身宽松的素色道袍,斜倚在铺了玉簟的竹榻上,姿态慵懒闲适,窗外那株开得正盛的丹桂出神。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上细腻的云纹,眼神却有些飘忽,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在寒香坊里那个汗湿鬓角、专注窨花的身影上。
“公子!”沈北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躬身低声道,“永安城……传遍了。都说……都说听雪茶肆门口那水牌,八十两一斤的天香引,贵得吓人,无人问津。茶肆门前,尽是看笑话的闲人。连三岁小儿都在唱‘八十两,买茶汤,沈家二少真荒唐。” 他顿了顿,看着自家公子依旧波澜不惊的侧脸,忍不住补充,“公子,这价……是否定得太高了?寻常权贵也未必舍得,怕是……”
“哦?传遍了?”沈星野懒洋洋地收回目光,唇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笑非笑,带着几分纨绔子弟特有的玩世不恭,“贵吗?我倒觉得便宜了。笑柄?荒唐?呵,本公子行事,何时需要他们懂了?” 他随手将玉佩丢在榻边小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北愕然:“便宜?”
“沈北啊,”沈星野坐直了些,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宽大的袍袖,眼神却渐渐锐利起来,如同藏在云层后的寒星,“你可知,永安城最不缺的是什么?”
“是……银子?”沈北迟疑道。
“是攀比之心,是附庸风雅之欲,是……求而不得之苦!”沈星野的声音带着洞悉世情的凉薄,“八十两一斤,贵吗?对升斗小民,是天价。可对那些钟鸣鼎食之家、自诩风流的清贵名士呢?” 他嗤笑一声,“八十两,不过是他们斗富时随手掷出的一枚金锞子,是他们博取‘雅名’、彰显‘品味’的敲门砖!关键,在于这茶,值不值这个‘格’!”
他站起身,踱到窗边,负手看着窗外萧瑟的荷塘,声音沉了下来:“我既将听雪茶肆和天香引交予她,便是信她。信她的茶,值这个价!更信她,有办法让这‘天价’,变成永安城人人趋之若鹜的‘仙茗’!” 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然而,转过身时,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忧虑,却未能逃过沈北的眼睛。沈星野心中何尝不忐忑?八十两,这是将天香引彻底推上了神坛,也推到了悬崖边!成则一飞冲天,败则万劫不复。姜未初掌听雪茶肆,根基浅薄,面对这滔天的非议和冷眼,她该如何破局?她肩上扛着的压力,可想而知。他心疼,却又不能插手。这是她的战场,她需要以“姜未”之名,堂堂正正地赢下这一仗!
可他沈星野,难道就只能袖手旁观吗?不!他得做点什么!以他沈家二公子,那个永安城人尽皆知的“纨绔”身份,做点什么!
一个念头,如同水中的游鱼,悄然浮上心间。沈星野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唇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他重新坐回竹榻,姿态更加懒散,仿佛刚才的锐利只是错觉。
姜未一身靛蓝细布长衫,立于东市熙攘的人流中,目光如淬火的寒星,精准地锁定了街角那座飞檐斗拱的三层楼阁——“开元馆”。丝竹管弦之声隐隐飘出,出入者或宽袍博带,或锦衣华服,文人墨客与富商名流的身影交织。
“桐儿,”姜未声音平静,眼底却燃着志在必得的火焰,“是时候,去谈一笔‘风雅’的生意了。”
方桐紧随其后,二人踏入开元馆。馆内别有洞天,一楼大堂宽敞,说书先生醒木惊堂,茶客满座;二楼雅间垂着竹帘,丝竹声与清谈声隐约可闻;三楼最为幽静,只闻棋子落枰的清脆。空气中弥漫着上好茶香、墨香与酒香混合的独特气息,往来侍者步履轻捷,神情恭谨。
姜未并未急于寻人,反而不动声色地在一楼角落寻了张空桌坐下,要了一壶普通的龙井。她看似随意品茗,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尺规,丈量着馆内格局、客流走向、不同楼层客人的身份气度。尤其留意那些被掌柜亲自引上二楼、三楼的熟面孔,以及他们谈话间流露出的对风雅之物的推崇。
“此馆,是永安清议雅聚之冠,更是城中消息、品味流转的枢纽。”姜未低声道,指尖在粗糙的陶杯边缘轻轻一划,“天香引要登堂入室,此地,是绕不开的龙门。”
两日后,辰时初刻。
开元馆刚刚洒扫完毕,尚未迎来早客。姜未带着方桐,径直走向柜台后那位面相精干、眼神透着世故的刘掌柜。
“刘掌柜,叨扰。”姜未拱手,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客官早,有何吩咐?”刘掌柜堆起职业笑容。
“在下姜未,经营城东听雪茶肆。”姜未开门见山,“近日新上一味香茗‘天香引’,自忖其香其韵,或能入得开元馆诸位高士之口。想与贵馆东主面谈,共商合作之道。”
刘掌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笑容更深,带着圆滑的推拒:“原来是姜管事,久仰久仰!只是…敝馆东主向来深居简出,等闲不见外客。这茶品之事,小的便能做主,不知姜管事想如何合作?”
姜未微微一笑,目光却锐利如针:“刘掌柜主理馆务,自是能干。然此茶非比寻常,所涉非仅买卖,更关乎贵馆声名格调之增色。在下所谋者大,非面见东主,不足以尽言其利。”她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烦请掌柜代为通传,姜未明日巳时,再来叨扰。”
刘掌柜被她气势所慑,又听出话中分量,迟疑片刻,终是点头:“姜管事既如此说,小的定当尽力禀报东主。”
翌日巳时,姜未准时再至。
刘掌柜面带歉意:“姜管事,实在对不住。东主今日…临时有要事缠身,脱不开身。您看…”
姜未神色不变,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寸许高的青瓷小罐,轻轻放在柜台上。罐口微启,一股清冽幽深、难以言喻的馥郁花香瞬间逸出,霸道地盖过了馆内原有的茶香!
刘掌柜鼻翼翕动,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艳!这香气,闻所未闻!
“无妨。”姜未淡然收起小罐,那奇香也随之收敛,“此乃‘天香引’一缕香魄。烦请掌柜再为通传,姜未后日此时,三顾贵馆。若东主仍无暇,姜未便知此茶与开元馆无缘,不敢再扰。”她微微颔首,带着方桐转身离去,留下刘掌柜对着那残留的奇香怔忡不已。
第三日,巳时。
姜未踏入开元馆大堂的瞬间,便感受到气氛不同。刘掌柜早已恭候,神色比前两日恭敬了十倍不止,躬身道:“姜管事,东主有请,三楼‘漱玉轩’。”
踏上三楼,喧嚣尽去,唯余清幽。推开“漱玉轩”雅致的竹扉,临窗的紫檀茶案旁,一位身着月白云锦长袍的女子正背对门口,俯身侍弄着一盆素心寒兰。身姿窈窕,气质清华。
闻得开门声,女子缓缓转身。
四目相对!
姜未的呼吸瞬间停滞,瞳孔猛地放大!那熟悉的眉眼,那清雅如兰的气韵,不是叶晚又是谁?!
“叶姐姐?!”震惊与狂喜瞬间淹没了姜未,她刻意维持的管事面具在这一刻片片碎裂,露出底下真实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叶晚看着眼前一身男装、气质却已截然不同的姜未,眼中同样爆发出巨大的惊喜,随即化作深深的感慨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她唇角扬起真切的、温暖的笑意,快步上前,不顾姜未的男装打扮,轻轻握住了她的双手,上下打量着:“未儿!真的是你!方才刘掌柜描述一位姓姜的年轻管事,气度不凡,我便隐隐猜到几分!好!好!竟能将我开元馆的门槛踏破三回,还拿出那般奇香,未儿,当真是长大了!”
故人重逢,惊喜过后,很快切入正题。
姜未迅速收敛心神,恢复冷静,但眼中光芒更盛:“叶姐姐,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是为‘天香引’寻一知音之地。”她将带来的青瓷罐奉上,亲自冲泡。
当那清亮金黄、蕴藏着奇异馥郁花香的茶汤倾入秘色瓷盏,当那难以言喻的香韵在雅室中弥漫开来,叶晚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惊叹与欣赏。她细细品啜,闭目回味,良久方睁眼,赞道:“香入骨,韵通神!此茶…当得起‘天香’二字!未儿,你好大的手笔!”
“叶姐姐过誉。”姜未正色道,“此茶虽好,然曲高和寡。听雪茶肆僻处一隅,欲引清流,非借势不可。开元馆乃永安雅士云集之所,清议流转之枢,正与此茶相得益彰。”她目光灼灼,抛出谋划:
“姜未愿无偿提供十斤‘天香引’,专供开元馆贵客品鉴。所得茶资,听雪茶肆分文不取,尽归开元馆。此外,”她顿了顿,加重语气,“凡经由开元馆引荐,最终在听雪茶肆购得‘天香引’者,听雪茶肆愿按成交之价,付予开元馆一成引荐之酬!”
叶晚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秘色瓷盏。姜未的提议,利弊清晰。更重要的是,看着眼前目光坚定、手段老练、已非当年稚嫩少女的姜未,叶晚心中翻涌的不仅是故人之情,更有一份隐秘的惊喜与谋划。开元馆,本就是她精心编织、用于探听消息、结交势力的罗网。姜未的崛起,她的“天香引”,以及她背后可能牵动的一切,或许正是这张网下一步最关键的猎物…或者说,最有力的棋子。
一丝难以察觉的、带着深意的光芒在叶晚眼底飞快掠过。她放下茶盏,脸上绽开明媚而真诚的笑容,伸出手:“未儿此策,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叶晚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这‘天香引’,开元馆接了!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