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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穿越古代女子逃婚记》免费阅读

穿越古代女子逃婚记

作者:QQ圻

字数:97626字

2025-09-03 20:13:37 完结

简介

如果你喜欢宫斗宅斗类型的小说,那么《穿越古代女子逃婚记》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QQ圻”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籼籼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762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穿越古代女子逃婚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就在寒砚舟拖着那具仿佛只剩下空壳的沉重躯体,刚刚迈出第三步,那绝望的暗红血线在他身后延伸不过尺余之时——**

一个冰冷、清晰、带着穿透一切嘈杂的凛冽力量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寒冰,骤然在他身后响起,精准地刺入他已然麻木的耳膜:

“站住。”

是林籼籼。

寒砚舟的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那沉重的步伐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冰棱冻结。他整个背脊瞬间绷紧,如同一张拉满到极致、濒临断裂的硬弓。垂在身侧、滴着血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更深地刺入早已血肉模糊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却徒劳的刺痛。他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呼吸,仿佛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只能僵硬地背对着声音的来源。那一声“站住”,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他死寂的绝望,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更深的恐惧——恐惧听到她口中将要说出的、更彻底的决裂。

林籼籼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她并没有立刻看向寒砚舟的背影,而是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太子。

太子显然也没料到林籼籼会在此刻开口,他威严沉凝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讶异,眉头微蹙。他方才已下了明确的命令,寒砚舟也正“滚”去偏殿,这混乱的局面眼看就要在他强力的干预下暂时收场。林籼籼此刻出声,无疑是将这好不容易压下的火药桶再次点燃。但当他触及林籼籼那双眼睛时,心头却猛地一震。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不再有惊惶,不再有脆弱,不再有对季云舒的依赖和心疼。

那里面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是被彻底羞辱后的凛冽锋芒,是破釜沉舟般的决绝!那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孤勇,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公、屈辱、愤怒,都在此刻清算干净!

太子张了张嘴,想要维持秩序的话,竟一时被这双眼睛里的力量堵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她手腕上那圈刺目的青紫,看到了她微微颤抖却挺得笔直的脊背。他最终选择了沉默,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目光里包含着审视、一丝不易察觉的……默许。

得到这无声的默许,或者说,林籼籼根本不在乎是否得到默许。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冰冷,带着琼华苑里残存的甜腻花香和她自己身上淡淡的、此刻却无比清晰的冷冽气息。她终于将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牢牢地锁定在寒砚舟那僵硬的、透着死寂与佝偻的玄色背影上。

她轻轻挣开了季云舒依旧护在她肩背的手,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季云舒感受到她的决心,虽然眼中担忧更甚,手臂的伤口也传来阵阵抽痛,但他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用那只未受伤的手臂,依旧以一种守护的姿态,虚护在她身侧,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寒砚舟,如同守护珍宝的忠犬。

林籼籼向前踏出了一步。

仅仅一步。

距离寒砚舟的背影,依旧隔着数尺。

但这小小的一步,却让她彻底从季云舒的羽翼下站了出来,站在了这片狼藉的中心,站在了所有目光的焦点之下。天水碧的衣裙上沾染着刺目的暗红血污,手腕上狰狞的伤痕暴露无遗,可她站立的姿态,却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折过、却依旧挺立着嶙峋傲骨的寒梅!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那只受伤的手腕。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和刻意的展示。

那圈青紫指痕在明亮的宫灯光线下,在周围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被无限放大。破皮处渗出的细小血珠,混合着干涸的血迹,在白玉般的手腕上显得愈发狰狞可怖。这无声的动作,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量,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也捅破了寒砚舟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寒大人。” 林籼籼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稳定,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穿透一切喧嚣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琼华苑中。她没有用“三叔”,没有用任何带着亲缘关系的称谓,而是用了最疏离、最官方的“寒大人”。

这三个字,如同三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寒砚舟的背脊!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更紧,鲜血滴落的速度更快了些。

林籼籼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钉在寒砚舟僵硬的背影上,仿佛要穿透那层玄色的布料,剜出他那颗被嫉妒和占有欲扭曲的心脏:

“您方才,声嘶力竭地质问我——‘你怎么敢?!’”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让那句充满了狂暴占有欲的质问,再次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然后,她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意,那笑意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

“问我怎么敢应季世子?”

“问我怎么敢对着季世子笑?”

“问我……怎么敢让他碰我?”

她每重复一句寒砚舟那充满偏执的质问,声音就拔高一分,那冰冷的嘲讽就浓烈一分,眼中的火焰就燃烧得更加炽烈!

“呵……” 一声短促的、带着无尽悲怆和愤怒的冷笑从她唇齿间溢出。她猛地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腕举得更高,让那屈辱的印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声音陡然变得如同淬了毒的冰凌,尖锐而冰冷,带着玉石俱焚般的决绝,轰然炸响:

“寒砚舟!你问我凭什么敢?!”

“就凭这个!” 她厉声喝道,手腕上的青紫伤痕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就凭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你寒砚舟!为你哭为你病为你卑微到尘埃里、连名字都只敢叫‘林籼籼的傻子!在你大婚那日,看着你的花轿风风光光抬进靖国公府大门的那一刻——”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和愤怒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那份决绝却如同磐石般不可撼动:

“——就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被你用日复一日的冷漠、视若无睹的无视、还有你那高高在上、如同施舍乞丐般的偶尔垂怜,一刀一刀,凌迟处死了!”

“她死了!” 林籼籼的声音如同杜鹃泣血,带着一种撕裂灵魂般的痛楚和宣告,“死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死在你洞房花烛的喜乐声里!死在你搂着新妇、享受齐人之福的每一个瞬间!”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 她猛地将手放下,指向自己的心口,眼神锐利如电,直刺寒砚舟僵硬的背影,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惊雷炸响,“是一个重生的林、籼、籼!” (她刻意一字一顿地念出自己的名字,宣告着与过去的彻底割裂)

“一个侥幸从你亲手为她打造的地狱里爬回来!一个只想为自己、为活着、为喘一口气而活的林籼籼!”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冲破云霄的锐气和不容置疑的宣告,响彻整个琼华苑:

“她凭什么敢?!”

“就凭她这条命,是她自己的!是她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不是你的!不是靖国公府的!更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就凭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对谁笑就对谁笑!她的喜怒哀乐,从此只由她自己做主!”

“就凭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季云舒也好,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也罢!只要她愿意,只要那人值得!这天地间,没有任何人——”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如淬毒的利箭,狠狠钉向寒砚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最终的审判:

“——包括你寒砚舟!有资格再对她指手画脚!再对她说一句‘你怎么敢’!!”

“轰——!”

林籼籼这番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控诉与宣告,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重磅炸弹,在琼华苑死寂的空气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原本还带着几分看戏心态的贵妇小姐们,此刻全都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谁能想到,平日里看着温婉沉静、甚至有些过于安静的林籼籼,竟然藏着如此锋利的爪牙和如此惨烈的过往?那声声泣血的控诉,那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那眼中燃烧的决绝火焰,都让她们感同身受般地倒吸一口冷气!

勋贵们更是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对寒砚舟行为的鄙夷和不齿,有对林籼籼这番惊世骇俗宣言的震撼,更有对靖国公府这桩隐秘不堪往事的窥探与审视。整个琼华苑,除了林籼籼那带着回音的宣告,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交织的目光。

太子紧抿着唇,脸色变幻不定。林籼籼这番不顾一切的爆发,无疑是将皇家的脸面、靖国公府的遮羞布都狠狠撕开了。但看着她手腕的伤,听着她那字字泣血的控诉,他竟无法像之前呵斥寒砚舟那样去斥责她。他只能沉默,目光沉沉地看着场中那个如同燃烧着火焰的倔强身影。

季云舒站在林籼籼身侧,手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充满了疼惜、骄傲,以及一种更深沉的爱意。他知道,她此刻的爆发,是将积压多年的血泪一次倾泻,是将旧日的腐肉彻底剜除。他默默地又向她靠近了半步,用身体无声地告诉她:我在。

而被这雷霆万钧般的控诉正面击中的寒砚舟——

他背对着所有人,那原本就僵硬如铁的背影,在林籼籼每一个字落下时,都剧烈地颤抖一下!尤其是当她说到“林粒粒已经死了”、“死在你洞房花烛的喜乐声里”、“死在你搂着新妇的每一个瞬间”时,他那宽阔的肩膀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猛地向内蜷缩,那佝偻的姿态再也无法掩饰!

当林籼籼最后那句“包括你寒砚舟!有资格再对她指手画脚!”如同最终的铡刀落下时——

“噗——!”

寒砚舟再也无法压制!

那口强忍了许久的、带着浓烈腥甜味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痛苦到扭曲的闷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暗红的血雾在空中弥漫开,带着浓烈的铁锈味,星星点点地溅落在他玄色的衣袍前襟和光洁的青玉地砖上,开出更加刺目惊心的血花!

他再也支撑不住那具早已被绝望和痛苦掏空的身躯,双膝如同被巨力斩断,重重地、毫无缓冲地砸在坚硬冰冷的地砖之上!

“咚——!”

沉闷的撞击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骨头碎裂般的错觉。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颓然跪倒在地。头颅深深地垂下,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膛。散落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脸,只有那剧烈起伏、如同破旧风箱般喘息着的肩背,和那依旧在滴落着鲜血、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证明着他残存的一丝气息。大口的鲜血不断从他低垂的口鼻中涌出,顺着下颌滴落,在他跪倒的膝盖前迅速汇聚成一滩暗红粘稠的血洼。

他像一头被彻底打断了脊骨、濒临死亡的野兽,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被他亲手伤害、如今又亲手将他打入地狱的女人的冰冷宣告声中,彻底崩溃,尊严尽失,只余下这副被痛苦和绝望彻底吞噬的残躯。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偏执、所有扭曲的爱与恨,都在林籼籼那番如同利刃剜心的话语面前,被碾得粉碎,化为齑粉,混着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被他自己践踏在脚下。

林籼籼冷冷地看着那个跪倒在血泊中的、剧烈颤抖的背影。看着他喷溅而出的鲜血,看着他尊严尽失的跪倒。心中那口憋了太久太久的浊气,终于随着这雷霆般的反击,稍稍宣泄了一些。但随之涌上的,不是快意,而是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悲凉。手腕的剧痛再次清晰地传来,提醒着她刚才的遭遇。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污迹。她缓缓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回季云舒受伤的手臂上。那素白的丝帕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大半,暗红刺眼。

“太医!太医怎么还没到?!” 林籼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愤怒宣泄后的余韵,更是对季云舒伤势的焦急。她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爆发从未发生。她的世界,此刻只剩下季云舒流血的伤口。

季云舒看着她眼中重新浮现的焦急和心疼,心中暖流涌动,手臂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他低声道:“别急,太医应该快到了。”

太子看着跪在血泊中、如同废人般的寒砚舟,又看了看眼前这对相互扶持、眼中只有彼此的年轻人,眉头紧锁,最终化为一声带着浓重疲惫和厌恶的叹息。他挥了挥手,声音冰冷地命令道:“来人!将寒将军……扶去偏殿!太医到了,先给他止血!莫要脏了母后的琼华苑!” 语气中充满了不耐和鄙夷。

立刻有几名强健的内侍应声上前,动作粗鲁地架起几乎失去意识、仍在不断呕血的寒砚舟。他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拖拽着离开,双脚在青玉地砖上拖出两道长长的、断续的暗红血痕,与他来时那狂暴的、带着血腥的足迹诡异地重合,又最终消失在通往偏殿的阴影里。

混乱的中心暂时平息。

但琼华苑的空气,却比之前更加凝滞、冰冷。

林籼籼那番如同惊雷般的控诉与宣告,那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寒砚舟喷血跪倒的惨烈景象……这一切,都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在场者的心中。

一场宫宴,彻底变了味道。

而那碎裂的琉璃,那蜿蜒的血迹,那决绝的宣告,那崩溃的跪倒……共同构成了这场“碎玉焚心”的最终章,也彻底斩断了寒砚舟心中最后一丝名为“可能”的妄想。他终是在这无边的黑暗和噬心的绝望里,看清了自己那颗被嫉妒和占有欲扭曲的、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林籼籼小心翼翼地扶着季云舒未受伤的手臂,低声催促着赶来的太医,她的侧脸在混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沉静和坚定。季云舒低头看着她,温润的眼中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是浓得化不开的疼惜与爱恋。他们的身影,在满目狼藉中,却仿佛透出一种风雨过后、彼此依靠的暖意。

而偏殿的方向,只余下一片死寂的黑暗,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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