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萱王院长理了理风吹落的头发,叫过张秀丽,吩咐她把那些募捐来的衣服,被子等等一些东西分发给孩子们。
她转身进了房间,打开一个暗门,进入里面,从一个暗阁里面拿出一张卡牌,这是一张暗影护卫的卡牌,王雨萱异能《卡牌大师》。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语道:“这是最后一张了。”说着发动异能,激发了这张卡牌,一个暗影护卫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打出司马晋和王飞燕的气息,说道:“记住这两道气息,去保护她们,你可以死,他们不可以死。”暗影躬了躬身,消失在空中。
“王奶奶 王奶奶,”这是8岁的孩子王李虎的声音,“王叔叔回来了。”
王虎城,末日前的一个重卡车司机师傅,身高体胖,末日觉醒泰坦血脉,然后巧得机械之心,融合他开的重卡车,进化成泰坦机械战士,变身后高达15米,现在是5级战士,先锋团长。是王雨萱院长的侄子。
王雨萱指尖的暗影还未完全消散,就被院门口传来的金属碾压声惊得回头。只见一道十五米高的金属巨影正破开晨雾,肩甲上的重炮还在往下滴落机油,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着发出呻吟——王虎城的泰坦机械形态正弯腰穿过孤儿院的铁门,背后拖着的金属链上挂着三座小型堡垒核心,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小姑!”粗犷的嗓音从金属面罩下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您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机械泰坦的手掌突然张开,露出掌心蜷缩着的小小身影——那是个抱着膝盖的小女孩,辫子上还别着去年王雨萱给她编的红绳。王雨萱心头一紧,刚要迈步,就见王虎城的机械臂突然拆解成无数细小零件,像水流般漫过小女孩周身,最终凝结成合身的防护服。
“这是朵朵,”王虎城的机械头颅转向小女孩,“她爸爸是二连的机枪手,上周在迷雾区…”话音顿住的瞬间,泰坦机械的胸腔突然发出齿轮卡壳的闷响,“我在废墟里找到她时,正抱着她爸的狗牌啃。”
朵朵突然从防护服里钻出来,小跑到王雨萱脚边,举起沾满油污的小手:“王奶奶,爸爸说要给我带会发光的糖。”她掌心躺着枚变形的弹壳,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王雨萱蹲下身时,发现女孩的小皮鞋里塞着半块压缩饼干,鞋跟处磨出的血泡已经结痂。
暗影护卫突然在王雨萱身后显形,单膝跪地指向西北方。王雨萱摸向腰间的卡牌暗袋,那里空荡荡的只剩最后一张卡牌的印痕——刚才为保护司马晋和王飞燕,她已经动用了最后的暗影力量。
“虎城,堡垒核心的能量矩阵能维持多久?”她起身时,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泛着银光。
机械泰坦突然解体,王虎城穿着沾满油垢的背心站在原地,肚腩上的旧伤还在渗血:“小姑您放心,这堡垒是用机械秘境的星铁铸的,自带能量循环。”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机械接口,“我把机械之心融进去了,只要我活着,堡垒就不会塌。”
李虎突然拽着王雨萱的衣角蹦跳:“王奶奶快看!堡垒在长头发!”
三座堡垒核心正在地面生根,金属藤蔓般的管道正顺着孤儿院的墙缝攀爬,将斑驳的红砖都裹进银灰色的装甲里。有孩子好奇地伸手去摸,管道突然弹出个小喷嘴,给孩子手心喷了朵金属玫瑰。
“这是自动防御系统的安抚模式,”王虎城挠着后脑勺笑,“我让机械之心学的,说孩子们会喜欢。”他突然压低声音,“但小姑,昨晚我带先锋团勘察时,在东边的迷雾里闻到了尸潮的腥气,至少有五十只三级以上的畸变体。”
王雨萱突然注意到堡垒核心的接缝处泛着幽蓝——那是能量过载的征兆。她快步走到核心控制台前,指尖抚过闪烁的仪表盘:“你把泰坦血脉的能量强行灌进机械核心了?”
“没办法啊小姑,”王虎城的喉结滚动着,“永夜基地的审批还没下来,我擅自调动先锋团已经违规了。要是等能量充能完毕,孩子们…”他突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上周二连牺牲的十六个兄弟,都是因为等总部的命令…”
暗影护卫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王雨萱转头时,正看见西北方的天空被染成诡异的紫黑色。李虎拽着个断腿的布偶跑过来:“王叔叔,你的大机器人好像在哭。”
泰坦机械的残骸正在渗出淡金色的液体,那是融合了泰坦血脉的机油。王雨萱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卡牌印记——那里浮现出半透明的纹路,正是《卡牌大师》异能的本源。
“虎城,把机械之心的接口给我。”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用卡牌能量给堡垒续命,你带孩子们进内堡。”
王虎城突然跪坐在地,机械义肢重重砸向地面:“小姑!您的异能已经透支了!上次为了护着这些孩子,您生生烧掉了十年寿元!”
朵朵突然抱住王雨萱的腿,把弹壳塞进她手心:“爸爸说发光的糖会烫人。”王雨萱低头时,看见女孩防护服的内侧绣着歪歪扭扭的名字——那是她爸爸的笔迹,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暗影护卫突然解体成无数光点,融入堡垒的能量矩阵。王雨萱感到胸口一阵灼痛,卡牌印记正在发烫——这是异能过载的征兆。她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晨光:“虎城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偷喝我泡的卡牌液,结果昏睡了三天三夜。”
“小姑!”
“那时候你就说,长大了要做保护大家的机器人。”她指尖划过堡垒核心,卡牌能量顺着指尖流淌,在金属表面画出繁复的符文,“现在,该小姑给你做后盾了。”
王虎城的机械义肢突然失控地捶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轰鸣。他看着堡垒外墙上浮现的卡牌纹路,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小姑抱着高烧的他,把最后一张治愈卡牌碾碎在他额头,自己却咳了整晚的血。
“先锋团听令!”王虎城突然起身,扯开嗓子大喊,“把所有孩子转移到内堡!二连守左翼,三连带重炮守右翼,我去启动堡垒主炮!”
孩子们排着队钻进堡垒通道时,朵朵突然挣脱王雨萱的手,跑回院子中央。她把那枚弹壳埋进土里,又摘下头上的红绳系在堡垒的观测塔上:“爸爸说,红绳能指引方向。”
王雨萱的卡牌能量正在快速流失,视线开始模糊。她看见暗影护卫的虚影在堡垒顶端凝聚,突然想起司马晋和王飞燕——那两个总爱偷偷给她捶背的孩子,此刻应该正在永夜基地的安全屋里吧。
“小姑!”王虎城的声音突然穿透能量屏障,“主炮充能完毕!目标迷雾区!”
堡垒顶端的主炮开始旋转,炮口凝聚的光芒越来越亮。王雨萱感到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穿刺,她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滑坐下来,看着孩子们贴在内堡玻璃上的小脸——那些眼睛里闪烁的光,像极了十年前牺牲的战士们。
“开炮。”她轻声说,指尖的卡牌印记彻底熄灭的瞬间,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光芒划破紫黑色的天幕时,王雨萱看见朵朵系在观测塔上的红绳突然飘动起来,像条跳跃的火焰。暗影护卫最后的能量顺着红绳流淌,在堡垒外墙上画出巨大的卡牌纹路——那是《卡牌大师》的终极形态,也是她给孩子们最后的守护。
王虎城冲进指挥室时,正看见王雨萱靠在墙上,指尖还残留着卡牌的灰烬。他刚要上前,就被小姑按住肩膀:“别碰,能量还没散尽。”她看着屏幕上迷雾区溃散的红点,突然笑起来,“你看,堡垒的防御范围刚好能护住所有孩子。”
“小姑…”
“虎城,”王雨萱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把机械之心收回去吧,这堡垒…”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手帕上瞬间染上刺目的红,“这堡垒,以后就是孩子们的家了。”
李虎突然举着块压缩饼干跑进来:“王奶奶,这是王叔叔带来的,说要给您补身体。”饼干上还留着小小的牙印,显然是孩子舍不得吃。王雨萱接过饼干时,发现里面夹着朵金属玫瑰——正是早上堡垒给孩子们变的那种。
暗影护卫的最后一缕能量突然凝聚成光球,落在朵朵埋弹壳的地方。那里竟冒出株嫩芽,叶片上还泛着卡牌能量的微光。王雨萱看着那抹新绿,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刚接手孤儿院时,也是这样一个清晨,牺牲的战士们把孩子交到她手上,说:“王院长,孩子们就拜托您了。”
“小姑,”王虎城的声音带着哽咽,“永夜基地的通讯来了,说批准我们建立分基地,还说…”他抹了把脸,“还说要给您记一等功。”
王雨萱笑着摇头,指尖轻轻触碰那株嫩芽:“功不功的不重要,你看,这不是活下来了吗?”阳光透过堡垒的玻璃照进来,在她鬓角的白发上镀上金边,“虎城,去把孩子们带出来吧,告诉他们,以后这里就是家了。”
堡垒的金属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孩子们趴在玻璃上往外看,看见那株带着微光的嫩芽,看见远处正在消散的迷雾,看见王虎城转身时悄悄擦掉的眼泪。朵朵突然指着天空大喊:“看!是会发光的糖!”
只见无数光点正从堡垒顶端升起,那是暗影护卫最后的能量,在晨光里化作漫天星辰。王雨萱靠在王虎城肩上,看着孩子们伸出小手去接那些光点,突然觉得胸口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原来守护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就像这些光点,哪怕只剩最后一丝能量,也要照亮孩子们的天空。
“小姑,”王虎城的声音很轻,“以后我守着堡垒,您就好好歇着。”
王雨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看着孩子们在透明的堡垒里追逐嬉戏,看着那株嫩芽在微风里轻轻摇晃,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看着王虎城长大,看着他从一个偷喝卡牌液的顽童,变成能独当一面的先锋团长。
堡垒的能量核心突然发出悦耳的嗡鸣,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全息投影——那是永夜基地发来的讯息,上面写着:“永夜基地全体成员,向先锋团致敬,向王雨萱院长致敬。”
孩子们突然齐声唱起歌来,那是王雨萱教他们的童谣:“星光落,堡垒立,我们有家了…”歌声透过透明的墙壁飘出去,和远处传来的鸟鸣交织在一起,像首关于希望的序曲。
王雨萱闭上眼睛时,嘴角还带着笑意。她知道,只要这堡垒还在,只要这些孩子还在,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无论多少风雨,他们都能像那株嫩芽一样,在废墟之上,开出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