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火的历史古代小说侯府次子:圣钦逆袭讲述了圣钦楚婉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玉麒麟圣钦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侯府次子:圣钦逆袭》以160531字连载状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喜欢这本书。
侯府次子:圣钦逆袭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起)
夜幕深沉,将靖海侯府白日的喧嚣与刻薄一同吞噬。西北角的“静心斋”更是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寒风掠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哀鸣,更添几分凄冷。
圣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小院。膝盖处传来的阵阵钝痛和刺骨的寒意,让他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针尖之上。白日里在泥地中长时间跪罚,寒气已侵入肌骨。他脸色苍白如纸,唇上不见一丝血色,唯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泪,没有委屈,只有一片沉静到可怕的冰封湖面,湖底却涌动着灼人的暗流。
他闩好房门,并未立刻点燃灯烛,而是就着从窗纸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踉跄走到床榻边。他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疼痛,动作缓慢却坚定地褪下那件沾满泥泞、早已被体温和寒气共同浸透的衣袍。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他双膝处一片骇人的青紫肿胀,皮肤冰冷,碰一下都疼得钻心。
他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倒吸一口冷气。只是从床尾一个陈旧的小木箱里,取出一个更小的粗陶罐子。里面是他自己暗中备下的、最便宜的活血化瘀药膏。他沉默地挖出一大块,用掌心用力搓热,然后狠狠地按在肿胀的膝盖上。
“嘶——”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而更加用力,仿佛要将那冰冷的寒意和刻骨的屈辱,一同从骨头缝里揉搓出去。
剧烈的疼痛过后,一股微弱的暖意终于从药膏和摩擦处渐渐散开,稍稍驱散了那噬骨的冰冷。
(承)
处理完伤处,他换上一身干燥却同样单薄的旧衣,这才走到书案前,点燃了那盏如豆的油灯。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方寸之地,将他清瘦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拉得细长,随着火苗轻轻晃动,仿佛随时会熄灭,却又顽强地坚持着。
他没有丝毫睡意。白日的情景在脑海中反复上演——圣宣傲慢的嘴脸,旁人的哄笑与冷漠,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还有那冰冷刺骨的泥地,以及被外客撞见时那复杂微妙的目光……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但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从书架最底层,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里,取出了几本书册。
这些书明显与书架上层那些摆样子的普通经史子集不同。书页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其中一本,正是昨日圣宣嗤之以鼻的《卫公兵法辑略》,但还有另外几本,封面或无题,或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如《舆地纪略》、《观人术》、《杂策论》。
他翻开那本《卫公兵法辑略》,在书页的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细小的批注。那不是简单的释义,而是结合当朝地理、政局、甚至靖海侯府内部人事的分析推演,字迹清峻,思路刁钻,与他在人前那副愚钝沉默的样子判若两人!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这句千古名言,指尖在“伐谋”二字上重重一顿。
白日之辱,是为“攻城”,最低劣的手段。而圣宣,也就只配用这等手段。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锐利。隐忍,不是为了永远沉默。蛰伏,是为了等待时机。读书,并非为了虚名,而是为了磨砺心中的刀刃——一把能斩断枷锁、能劈开前路的谋略之刃!
他知道,在这深似海的侯门,单纯的武力或愤怒毫无用处,唯有绝对的智慧和力量,才能挣脱这命运。圣宣依仗的,不过是嫡子的身份和父亲的些许纵容,如同沙上堡垒,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而他圣钦,所要构建的,是深深扎入地底的根基,是运筹帷幄、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
(转)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极其轻微,却与圣宣那伙人截然不同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随即响起几声克制而小心的叩门声。
圣钦眼神一凛,动作快如闪电,瞬间将桌上的几本“禁书”扫入暗格,同时将一本普通的《论语》摊开在桌面上。整个过程悄无声息,熟练得令人心惊。
“谁?”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异常。
“二公子,是老奴。”门外传来福伯压得极低的声音。
圣钦稍稍放松,起身开门。福伯闪身进来,手里依旧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但这次,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惧和焦急。
“福伯,这么晚了,有事?”圣钦关好门,问道。他注意到福伯的神色不同往常。
福伯将食盒放在桌上,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糜粥和两个馒头,比昨晚的姜汤实在多了。但他顾不上这个,凑近圣钦,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声:“公子,您今日……您跪着的时候,侯爷身边的长随德顺,确实在不远处的回廊拐角看了好一会儿!”
圣钦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果然!来喜没有看错。
“他看了多久?什么表情?”圣钦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稍稍快了一丝。
“看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脸色……看不真切,但肯定不是看热闹的样子。后来那几个官员路过,他也看见了,然后就悄没声地走了。”福伯脸上忧色更重,“公子,德顺是侯爷的心腹,他看见了,只怕……只怕侯爷很快也会知道。世子爷这般作践您,若是侯爷怪罪下来……”
圣钦沉默了片刻,眼中光芒闪烁不定。父亲知道了?他会如何反应?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还是认为自己丢了侯府的脸面?或者,根本无动于衷?
他缓缓摇头,打断了福伯的担忧:“父亲不会因此怪罪世子。”
语气肯定,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了然。他太了解他的父亲了。靖海侯圣凌看重的是价值,是利益,是平衡。一个无足轻重、甚至可能带来麻烦的次子受辱,在他眼中,或许远不如维持世子表面威严、避免家丑外扬来得重要。圣宣此举虽然蠢笨,但并未触及侯府根本利益,父亲最多私下训诫两句,绝不会为此大动干戈。
福伯闻言,脸上的希望黯淡下去,化作更深的无奈和心疼:“可是……可是这也太……”
“无妨。”圣钦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福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这很重要。”
这至少说明,父亲并非完全闭塞视听。而德顺的“看见”,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一种默许的观望。
福伯看着圣钦平静得过分的脸庞,再看看他即便穿着宽松旧衣也能隐约看出肿胀的膝盖,老眼一阵酸涩。他忽然想起什么,又从怀里小心翼翼摸出一个小纸包。
“公子,这是老奴以前攒下的一点上好金疮药,活血化瘀最是有效,您快敷上……”他将药包塞进圣钦手里,触手之感冰凉细腻,绝非普通药材。
圣钦看着手中的药包,又看看桌上温热的粥, 冰冷的心湖深处,似乎被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漾开一丝微弱的暖意。在这冰冷的侯府,这微不足道的善意,何其珍贵。
他郑重接过,低声道:“福伯,大恩不言谢。”
(合)
福伯不敢久留,又叮嘱了几句小心身体,便悄声离去。
圣钦没有立刻去敷那珍贵的金疮药,也没有动那碗肉粥。他重新坐回灯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德顺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父亲的目光,或许比想象中更无处不在。
但这未必是坏事。
他重新拿出那本《论语》,翻到《卫灵公》篇,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他需要的,正是一个“时”。一个能让父亲“看见”,并且觉得他“有用”的时机。
而圣宣……他今日的愚蠢,或许正在无意中为自己创造着某个契机。德顺的目光,就是证明。
他吹熄了油灯,将自己完全融入黑暗之中。膝上的疼痛依旧清晰,但此刻,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冷静。
(悬念) 黑暗中,他摩挲着福伯给的那个药包,指尖忽然触到药包底部似乎异样地厚实了一些。他心中一动,仔细摸索,发现底层纸张似乎被巧妙地粘合了薄薄一层。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一道小口,指尖探入,触到的并非药粉,而是几片异常光滑、质地特殊的……枯叶? 不,更像是某种经过特殊处理的……植物标本?叶片底部,似乎还用极细的墨线,勾勒着一个模糊难辨的奇异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