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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账本:跨世的数字绳结最新章节,霓虹账本:跨世的数字绳结免费阅读

霓虹账本:跨世的数字绳结

作者:创文文

字数:91165字

2025-09-17 20:10:30 连载

简介

备受书迷们喜爱的历史古代小说,霓虹账本:跨世的数字绳结,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创文文”倾情打造。本书以林夏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1165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霓虹账本:跨世的数字绳结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四章:青石板到平江路的梅花绳

周明诚捏着那方绣梅青布,指腹反复蹭过花瓣里的“苏州梅家”——丝线磨得发毛,是阿芸生前常摸的痕迹。他抬头看林夏,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水:“阿芸说过,她娘家在平江路,门前有棵老梅树,花开时能遮半扇门。”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柜台下翻出个旧布包,“她还留了个木牌,说‘找不着家就拿这个’。”

布包里裹着块桃木牌,刻着半朵梅花,另一半像是被刀削过,留着参差的齿痕。林夏接过木牌,指尖触到齿痕时,突然想起外婆家箱底那枚缺角的桃木簪——小时候她总拿它梳头发,外婆说“是你外曾祖母的念想”。原来两半梅花,早就在七十多年里隔着时空对好了齿。

“赵老板那边……”周明诚把木牌揣进怀里,眉头又皱起来,“他最信中间商,说‘老主顾不欺人’,咱们跳过他去找苏州布商,他怕是要炸。”

林夏往布庄外瞥了眼——赵老板正站在巷口跟人说话,手里摇着把折扇,指节敲着扇骨,看架势是又在念叨账目。她转身从帆布包里掏出纸笔(这次带了现代的笔记本,方便记线索):“咱们得让他看到‘去苏州’的好处。周先生,你算过吗?现在中间商给的价,比苏州布商的市价高多少?”

周明诚扒拉着算盘:“每匹洋布高两成,粗布高一成五。上个月进了五十匹洋布,单这一项就多花了三十块——够小张娘吃仨月草药。”

“那就把这笔账摊给赵老板看。”林夏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对比表,“左边写‘中间商价’,右边写‘苏州市价’,旁边注上‘每月多花三十块’。再加上句‘阿芸是苏州梅家女儿,找亲眷进货,既能压价,还能保质量’——他信钱,也信‘亲眷’这两个字。”

周明诚盯着表格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这法子,比账本还透亮。”他揣起表格往巷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你在布庄等我,别乱跑——这世道不太平,你穿得虽换了,眼神还是像外乡人。”

林夏点点头,摸着怀里的桃木牌。柜台后堆着周明诚记的账,她随手翻开一本,看到“民国三十五年 五月二十日”那页:“阿芸咳得紧,想喝苏州的梅汤。跑遍江城没找着,买了斤梅子自己煮,她喝了两口就笑,说‘不如家里的酸’。”字迹比别处重,墨点晕成了小团,像没擦干净的泪。

她忽然懂了周明诚要去苏州的执念——哪是为了布庄?是想替阿芸回趟家。

没等多久,巷口传来赵老板的嗓门:“明诚你疯了?苏州离江城三百多里,路上要是遇着兵痞、劫道的,你赔得起布庄的本钱?”

周明诚跟在后面,腰杆挺得笔直:“赵老板,我算过账。去苏州来回车马费要八块,就算没找到布商,权当去寻阿芸的亲眷,不亏。要是找到了,每月省三十块,三个月就回本了。”

赵老板把折扇往柜台上一拍:“寻亲眷?我看你是念着你那死鬼媳妇!告诉你,布庄是我的,要去你自己去,布庄不掏车马费!”

林夏赶紧站出来,把笔记本递过去:“赵老板,车马费我们自己出。但要是进了便宜布,您得答应周先生一件事——以后‘杂项支出’他想记什么记什么,您别再骂他。”

赵老板眯眼打量林夏:“你这姑娘,倒会替他说话。行,我答应你。但要是弄不来便宜布,明诚你就卷铺盖走人!”说完甩着袖子走了,折扇上的“招财进宝”四个字晃得人眼晕。

周明诚松了口气,冲林夏拱拱手:“谢了。”

“该谢阿芸奶奶。”林夏笑,“是她留的梅花布给了底气。”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去苏州得带个伴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周明诚想了想:“叫上小张吧。他年轻力壮,会点拳脚,上次帮布庄赶过小偷。”

小张听说要去苏州,眼睛都亮了:“周先生,我跟您去!我娘说过,苏州的丝绸软得像云彩,我想给我妹子扯块做肚兜。”

第二天一早,三人揣着攒下的十二块钱(周明诚掏了七块,林夏把张姐给的五十块换成了民国的银元,拿了五块),坐上去苏州的长途汽车。车是旧的,帆布顶破了个洞,风灌进来,吹得人头发乱飘。小张坐在窗边,扒着玻璃看风景:“林夏姑娘,你们那儿的车也这样晃吗?”

“我们那儿的车不晃,快得很。”林夏想起地铁,“不用马拉,也不用烧煤,用电跑,一站地只要几分钟。”

周明诚在旁边记笔记,把“用电跑车”四个字写在账本空白页:“阿芸以前也说过‘以后的车不用马拉’,我们都当她胡扯,原来真有。”他抬头看林夏,“你说,阿芸会不会也是从你那儿来的?”

林夏心里一揪。她掏出外婆的照片给周明诚看:“周先生,你看我外婆,像不像阿芸奶奶年轻的时候?我外婆说,她娘(就是阿芸)1946年夏天回过苏州,后来才回的老家,只是好多事都忘了。”

周明诚捧着照片,手都在抖。照片上的外婆梳着麻花辫,眼角那颗痣和阿芸一模一样:“像……太像了。”他把照片贴在胸口,声音发颤,“阿芸走的时候说‘我会以另一种样子回来’,原来不是骗我。”

小张在旁边听愣了:“周先生,林夏姑娘是阿芸奶奶的后代?那您是她……太爷爷?”

林夏脸一红:“论辈分是这样。”

周明诚笑了,眼角的细纹里都是暖:“那我得护好你。”

车晃了五个时辰,到苏州时已是傍晚。平江路的青石板比江城的更光滑,路边的河渠里飘着荷花灯,卖梅汤的摊子支着蓝布篷,吆喝声软乎乎的:“梅汤——冰镇的——”

周明诚循着吆喝声走过去,买了三碗。琥珀色的汤里漂着梅肉,喝一口,酸得人眯眼。“阿芸说的就是这个味。”他抹了把嘴,眼里闪着光,“老板,问您个事,平江路有姓梅的布商吗?门前有老梅树的。”

卖梅汤的老板指了指巷深处:“往里走,第三个巷口就是梅家布庄。老梅树都两百年了,花开时香得能飘三条街。不过这两年不太平,梅老板身子不好,布庄快歇业了。”

三人赶紧往巷里走。第三个巷口果然有棵老梅树,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虽不是花期,枝桠却苍劲得很。树下是间老布庄,门楣上“梅记布庄”四个字漆皮剥落,门板半掩着。

周明诚推开门,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只老猫趴在台阶上打盹。“有人吗?”他喊了声。

里屋走出个穿月白衫的老太太,头发花白,背有点驼,手里拄着根拐杖:“找谁?”

“我们找梅老板,从江城来的。”周明诚掏出那方绣梅青布,“这是阿芸的东西,她说她是这儿的人。”

老太太接过青布,指尖摸到梅花绣纹时,突然浑身一震:“这是……阿芸的绣活!她是我家三丫头!”拐杖“当啷”掉在地上,她抓住周明诚的胳膊,眼泪直流,“你是周明诚?阿芸的男人?她……她还好吗?”

周明诚眼圈红了:“阿芸去年冬天走了,病没扛住。”

老太太腿一软,差点摔倒,林夏赶紧扶住她。“走了……”老太太喃喃道,“我就知道,她当年非要去江城寻什么‘账本上的人’,我就知道留不住她……”

“账本上的人?”林夏心里一动。

“是啊。”老太太抹着泪,“阿芸十六岁那年突然失忆,醒来就说自己不属于这儿,怀里揣着本破账本,说要去江城找记账本的人。我们拦不住,她就偷跑了。这几年我派人去江城寻,都说没这人……”

林夏掏出自己的账本,递过去:“您说的账本,是不是这样的?”

老太太翻开账本,看到封皮的补丁,突然哭出声:“是这本!这补丁是我教她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就这手艺!”她抓住林夏的手,“姑娘,你是谁?你怎么有这本账?”

“我是阿芸奶奶的后代。”林夏把外婆的照片给她看,“这是我外婆,阿芸是她娘。”

老太太看着照片,哭了又笑:“像,跟阿芸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是阿芸的娘,你得叫我太外婆。”

这声“太外婆”让林夏鼻子一酸。她穿越这么久,第一次在民国找到血脉相连的人。

晚上,梅老太太留他们住下。里屋的床铺着蓝印花布褥子,软得像棉花。老太太给林夏梳头发,手指梳过发梢时,忽然说:“阿芸失忆后,总唱支歌,说‘月照青石板,账本落梅花’,你听过吗?”

林夏点头:“我外婆教我的,说是外曾祖母传下来的。”

“那是阿芸小时候我教她的童谣。”老太太叹了口气,“她总说,账本里有根绳,一头拴着过去,一头拴着将来。现在看来,你就是那根绳的另一头。”

第二天一早,梅老板(阿芸的哥哥)从乡下赶回来。他比周明诚高些,眉眼和阿芸像,见了周明诚,先作了个揖:“妹夫,委屈你了。阿芸走了,我们都对不住你。”

周明诚摆摆手:“她在江城过得好,我没让她受委屈。”

“布庄的事,我听说了。”梅老板拉着周明诚去看布,“我家的布,比中间商给的便宜两成,要是长期拿,还能再降五分。阿芸是我妹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夏跟着去看布。库房里堆着各色布匹,洋布白得发亮,粗布厚实,最角落里有匹梅花纹的绸缎,绣得比阿芸那方青布还精致。“这是阿芸以前绣的样品。”梅老板说,“她走后,我就没再动过,留着念想。”

林夏摸了摸绸缎,忽然发现布角绣着个极小的“夏”字——和她名字里的“夏”一模一样。她心里突突跳,难道阿芸早就知道有她这个后代?

周明诚和梅老板谈妥了进货的事,定好下月月初先送二十匹洋布、三十匹粗布去江城。梅老板留他们多住两天,带他们逛苏州。林夏跟着老太太去逛拙政园,园里的荷花开得正好,老太太指着荷塘说:“阿芸小时候总在这儿捉蜻蜓,说要把蜻蜓绣在布上。”

林夏想起账本里“给阿芸买胭脂”那页夹着的梅花纸条,忽然明白:阿芸的穿越不是意外,她是带着某种使命来的——或许就是为了让周明诚和梅家连上,让周记布庄活下去,也让这根血脉绳不断。

第三天返程时,梅老板塞给周明诚一个布包:“这里面是十匹细布,算我送的。阿芸说过,江城街坊好,让多给他们点实惠。”周明诚要给钱,梅老板按住他:“再提钱,就是打我脸。”

坐汽车回江城时,小张抱着布包睡得打呼,周明诚在账本上写:“民国三十五年 六月二十日 晴

至苏州寻梅家,见阿芸母兄。得布十匹(赠),议定进货价降两成。林夏姑娘是阿芸后代,桃木牌与她外婆的簪子合得上。阿芸,你说的绳,接上了。”

林夏凑过去看,在“绳接上了”下面画了个小梅花,像给账本盖了个章。

回到江城已是深夜,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李婶家还亮着灯。三人刚走到布庄门口,就见赵老板蹲在台阶上抽烟,看见他们回来,赶紧站起来:“成了?”

周明诚把梅老板给的细布拿出来:“您摸摸,这布比中间商的好,价还便宜两成。”

赵老板摸了摸布,又捏了捏周明诚给的报价单,嘴角咧到耳根:“好!好!明诚你真行!”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五块钱,“这是车马费,布庄报了!”

周明诚没收:“说好我们自己出。”

赵老板把钱硬塞给他:“让你收就收!以后进货的事,你说了算!”说完颠颠地走了,背影都透着轻快。

李婶听见动静出来,手里端着碗热粥:“我就知道你们能成!小张娘炖了鸡汤,让我给你们留了碗。”

林夏喝着鸡汤,看着周明诚在灯下对账,忽然觉得这趟苏州没白去。不仅帮布庄解了围,还找到了外曾祖母的根。她摸出手机,按亮屏幕——还是没信号,但她不在乎了。就算回不去,有这些记着人情的账本,有这些认亲的人,在哪儿都像家。

夜里躺在竹床上,她翻着账本,发现“六月二十日”那页后面,周明诚晚年的批注透过纸背渗了过来:“苏州一行,绳接两头。林夏姑娘说,七十年后梅家布庄还在,周记布庄成了‘芸诚布艺’,是她帮着圆了阿芸的愿。”

林夏的心跳得飞快。芸诚布艺——周建国开的店!原来她现在做的事,早就在未来结了果。

她把账本贴在胸口,听着窗外的蝉鸣,忽然想起梅老太太的话:“账本里有根绳。”她摸着封皮的补丁,觉得那绳就在手里——一头是1946年的青石板巷,一头是2024年的老城区,而她和周明诚,和阿芸,都是绳上的结,把两个时空的暖,紧紧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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