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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褶皱里的秘密

作者:原上听风

字数:112660字

2025-10-04 20:08:01 连载

简介

《时间褶皱里的秘密》这本双男主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原上听风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沈彦哲时铭宇。喜欢双男主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时间褶皱里的秘密》小说已经写了112660字,目前连载。

时间褶皱里的秘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巷口的路灯在雨雾里晕开一圈毛茸茸的光,青石板上的水洼盛着碎银似的亮,时铭宇跟着沈彦哲的脚步踏进去,水花溅起细弱的弧,很快又被风卷来的雨丝抚平。凌晨两点的老城区像沉在水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沿着巷壁爬升,又落进积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沈彦哲的警靴踩过水洼时格外稳,裤脚还沾着昨夜没干透的潮气,在灯光下泛着深一块浅一块的印。他忽然停步,侧耳听了听——风里除了雨丝摩擦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钟楼隐约传来的机械转动声,规律得像心跳。“钟楼的老机械钟早该停了。”他低声说,声音裹在风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时铭宇凑近了些,帆布包的带子在肩骨上勒出浅痕。他能看见沈彦哲耳后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警服领口,消失在藏蓝色的布料里。“张诚昨晚肯定动过手脚。”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侧的瑞士军刀,那是陈峰送的,刀柄上的防滑纹被磨得发亮。

穿过三条窄巷,钟楼的轮廓在蒙蒙的雨幕里若隐若现。砖石砌成的塔身爬满常春藤,夜雨洗过的叶片绿得发亮,像无数只手扒着墙往上攀。沈彦哲从警服内袋摸出钥匙时,指腹在锈迹斑斑的钥匙环上蹭了蹭,那是枚黄铜钥匙,边缘被磨得圆润,据说是街道管理处存档了二十年的老物件。“当年陈峰为了查走私路线,跟管理处借过三次钥匙。”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像咬碎了块冰。

地下室的门轴发出干涩的呻吟,潮湿的霉味混着机油味涌出来,时铭宇下意识地挡在沈彦哲身前,手电筒的光柱在门内扫了圈。地上积着层薄灰,印着几串新鲜的脚印,鞋码很大,边缘带着泥——和张诚常穿的那双登山靴完全吻合。“他比我们早来至少两小时。”时铭宇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指尖按在脚印边缘,灰被压实的痕迹还很新,“你看这里,鞋跟处有道裂痕。”

沈彦哲的目光落在时铭宇的手套上。那是副深蓝色的橡胶手套,指尖处印着淡淡的齿轮纹路,是时铭宇修机械时专用的。此刻手套的边缘蹭到了地上的灰,他伸手想去拍,指尖悬在半空又收了回来,转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拍照,回去比对鞋底花纹。”

两人顺着石阶往下走,青苔在石缝里疯长,踩上去滑溜溜的。沈彦哲走在前面,手电筒的光总往时铭宇脚下偏,光柱里浮动的尘埃像被打散的星子。

“这里的金属碎屑。”时铭宇突然停在转角,光柱落在墙根处。那里散落着些银灰色的粉末,细得像面粉,在光线下泛着冷光。他捏起一点凑到鼻尖,闻到股熟悉的味道——和张诚座钟里的齿轮油味一模一样,还带着淡淡的硫黄气。“是高强度合金,遇水会氧化成这种粉末。”他指尖碾了碾碎屑,“张诚在这里拆过什么东西,而且用了蛮力。”

沈彦哲的目光扫过墙面,那里有块瓷砖的颜色比周围浅半度,边缘还留着细微的撬动痕迹。他伸手按在瓷砖侧面,用力一推,整面墙竟缓缓移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冷风裹着齿轮转动的嗡鸣涌出来,吹得两人的头发都贴在了额头上。

“进去时小心。”沈彦哲先一步跨进去,手电筒的光在黑暗里划出弧线,“里面可能有机关。”话音刚落,时铭宇就被脚下的铁丝绊了下,沈彦哲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提起来。

“谢……”时铭宇的话卡在喉咙里——沈彦哲的手心滚烫,透过薄薄的警服布料烙在他的小臂上,像团小火苗。他能看见对方绷紧的下颌线,还有耳垂上沾着的灰,忍不住抬手想擦掉,指尖刚碰到就被躲开了。

洞里比想象中宽敞,像个被废弃的实验室。靠墙的铁架上摆着排仪器,屏幕上跳动的绿光把沈彦哲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此刻正微微蹙着,像在解一道复杂的谜题。正中央的铁架上悬着个半人高的装置,管线像蛛网似的缠在上面,最底下的齿轮组上,一个“陈”字被刻得很深,笔画边缘还留着新鲜的凿痕。

时铭宇的呼吸顿了顿。他绕到装置侧面,拂去仪表盘上的灰,玻璃罩下的指针正逆时针转动,刻度旁标着的日期和他工作室台历上自动跳转的数字完全一致。“这是时间装置的核心。”他指尖在玻璃上划出弧线,“你看这组齿轮,转向和我修复的那只闹钟完全相反,张诚一直在用它调整时间校准点,就像……给坏掉的钟上弦。”

沈彦哲没说话,他的注意力被装置旁的铁架吸引了。那里堆着几本日志,封面已经泛黄,他抽出来时,纸张发出“哗啦”的脆响,第一页的日期让他瞳孔骤缩——三年前的7月12日,正是陈峰失踪那天。

“‘实验第七十三次,裂隙稳定在3秒,可容纳小型物件通过’。”沈彦哲的声音越来越低,指腹划过纸面,那里的字迹刻意模仿着陈峰的笔锋,却在弯钩处露出了破绽——陈峰写字时总爱把竖钩拉得很长,像把出鞘的刀,而这里的钩却收得急促,像只缩头的龟。“‘陈队说再扩大些,能运更大的货’……”最后几个字被他念得发颤,像被砂纸磨过的铁丝。

时铭宇凑过去,鼻尖几乎碰到沈彦哲的肩膀。他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姜茶味,混着警服上的消毒水味,意外地让人安心。“这里画错了转向。”他指着其中一页的齿轮草图,“我修复的那只闹钟,机芯齿轮是顺时针转的,这个却是逆时针。”

沈彦哲的手指悬在纸页上,指腹的旧伤碰到墨迹,传来尖锐的疼。他想起三年前陈峰总说“细节决定成败”,连笔录本都写得工工整整,页边距都分毫不差,怎么可能画出这么潦草的草图?可当他翻到下一页,看到夹在里面的照片时,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照片上,陈峰和张诚站在装置前,陈峰的手搭在张诚肩上,笑得一脸坦荡,背景里的时钟指向7月10日,正是他失踪前两天。

他想起陈峰失踪前一天,还笑着拍他的肩膀说“等结案了,请你喝酒”,那笑容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纯粹得让人心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低声问,像在问时铭宇,又像在问空气。三年来支撑他的愧疚感,突然摇摇欲坠,像被白蚁蛀空的堤坝,一夜之间就溃不成堤。

时铭宇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夹回笔记本,突然“咦”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在装置底部,那里有个暗格,小得只能容下一本日志。他伸手去拿时,指尖被暗格边缘的倒刺划破了,血珠滴在日志封面上,晕开个小小的红点。“嘶——”他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地缩回手。

沈彦哲几乎是立刻就拽过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那是包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边缘还粘着点饼干屑——想必是警局食堂给小孩备的,被他顺手揣在了身上。他贴创可贴的动作有点糙,边角没贴平,却把伤口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指尖碰到时铭宇手腕的皮肤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

“谢谢。”时铭宇低头看着创可贴,上面的小熊图案和沈彦哲严肃的脸一点都不搭,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被谁拨错了齿轮。

暗格里的日志比之前的更厚,封面上写着“时间校准日志”,落款是三年前7月11日,签名被人用墨水涂过,隐约能看出是“陈峰”两个字。沈彦哲翻开时,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里面夹着一张文物清单,上面的字迹和照片里陈峰的签名几乎一样。

“‘7月12日,最后一次测试,目标青铜器,经裂隙运输至仓库’。”沈彦哲念着,声音越来越沉,“‘沈彦哲那边盯得紧,得想办法支开他’……”

时铭宇的呼吸顿住了。他看着微光里沈彦哲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根快要断的弦。“这可能是伪造的。”他抓住沈彦哲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警服传过去,“你看这里的墨水,和张诚座钟里的一样,遇热会变色,用松节油一擦就露馅。”

沈彦哲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比昨夜更密了。他应该是一夜没睡,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却像只被激怒的兽,眼神里带着防备。“伪造?那这照片呢?这清单呢?”他把日志摔在装置上,纸张散落一地,“你是不是还要说,陈峰的签名也是假的?”

时铭宇没躲,任由纸张落在脚边。他看着沈彦哲,这个总把情绪藏在警服下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愤怒里裹着浓浓的无助。“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执拗的温柔,“你说过陈峰是个好警察,那他就不会平白无故背叛。就像你,明明担心得要命,却非要装作不在乎。”

“你什么都不懂!”沈彦哲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带着点哽咽。他蹲下去捡散落的纸页,指尖抖得厉害,怎么也捏不住,那些轻飘飘的纸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在地上打着旋。

时铭宇也蹲下来,帮他捡。两人的手在地上碰了好几次,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困兽。时铭宇的手指碰到沈彦哲的手背,那里有块圆形的茧,是常年握枪磨出来的,粗糙却温暖。“我是不懂这些。”他把捡好的纸递过去,指尖故意多停留了一秒,“但我知道,你昨晚在雨里站了那么久,不是为了怪他,是舍不得怪他。”

沈彦哲的动作顿住了。他抬头看向时铭宇,年轻人的睫毛上沾着点灰尘,眼神却亮得像雨后的星。他想起昨夜时铭宇把卫衣递给他时,布料上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想起对方擦齿轮时专注的侧脸,指尖稳得像不会抖;想起刚才被划伤时,自己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突然串成线,像根柔软的绳,轻轻勒着他的心脏。喉咙突然发紧,那些堵了三年的心里话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却被他死死咬在了嘴里——他怕一开口,就会泄露出自己早已溃不成军。

就在这时,装置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屏幕上的绿光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时铭宇指着仪表盘,声音发紧:“时间裂隙在扩大!张诚肯定动了手脚,他想毁掉这里!”

沈彦哲抬头,看见装置中心的齿轮组开始疯狂转动,银灰色的碎屑像雪花似的飘落。他抓起那本关键的日志,又把散落的纸页塞进怀里,“走!”拉起时铭宇就往洞口跑。

沈彦哲的手很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手套传过来,时铭宇能感觉到他指腹的粗糙和用力。奔跑中,他的帆布包撞在沈彦哲的背上,里面的手电筒晃出来,光柱在黑暗里乱扫,照亮了沈彦哲汗湿的后颈,还有警服上沾着的银灰色碎屑。快到洞口时,时铭宇脚下一滑,沈彦哲猛地拽住他,两人一起摔在石阶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没事吧?”沈彦哲立刻爬起来扶他,手在他身上摸了一圈,确认没受伤才松了口气。他的额角磕在石阶上,渗出血来,混着汗水往下淌。

时铭宇没回答,他正盯着沈彦哲的手腕——刚才摔倒时,对方为了护他,手腕被装置的管线划了道口子,血珠正顺着腕骨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像朵绽开的红玫瑰。可此刻对方却像没察觉似的,只顾着拽他往外跑。

跑出地下室时,雨已经停了,远处的云层透出丝丝晨光,天快要亮了。沈彦哲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像看着个被重新封存的伤口,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庆幸。时铭宇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捏着那张照片,边角被攥得发皱,照片上陈峰的笑脸已经模糊,却莫名地让人安心。

“你的手。”时铭宇突然拉住他,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按在他的伤口上。手帕是母亲绣的,上面有朵小小的玉兰花,此刻被血染红了一角,像落了点晚霞。

沈彦哲这才感觉到疼,却没抽回手。他看着时铭宇认真的侧脸,睫毛很长,像幅精致的画。“日志的最后一页,”时铭宇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有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被墨水盖住了一半,我只看清‘救沈彦哲’几个字。”

沈彦哲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日志,封面的“陈峰”二字被汗水浸湿,晕成了模糊的墨团,却烫得他心口发疼。那些被伪造的证据,那些刻意的模仿,突然有了清晰的指向——有人不想让他知道真相,有人在拼命保护他。

时铭宇走到他跟前,肩膀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在传递某种力量。“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一起查。”

沈彦哲没说话,只是抬眼看着时铭宇。他突然注意到,时铭宇的手腕上有道浅浅的红痕,是刚才被他拽着跑时留下的,像条细小的红绳。日志在怀里发烫,像揣着个滚烫的秘密,而身边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竟让他冷静了许多。他想起刚才在地下室,时铭宇为了护着那张照片,手腕被碎屑划出了道透明的伤痕,银光一闪就消失了——原来有些保护,从不需要说出口。

“这日志……”沈彦哲终于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僵硬,却不像之前那般冷硬,“回去你帮我看看,那些被涂改的地方,能不能复原。”

时铭宇的眼睛突然亮了,像一盏被点燃的灯:“能!用松节油和紫外线灯就行!我工作室里有全套工具,保证能让那些字显形!”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步声敲出整齐的节奏。沈彦哲偶尔侧过头,能看见时铭宇认真研究日志封面的侧脸。他突然觉得,这三年来独自扛着的重量,好像轻了些——就像暴雨后的天空,虽然还挂着云,却已经透出了光。

而钟楼地下室的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锁芯自动复位,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那些银灰色的碎屑,还在角落里闪烁,映出两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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