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靠现代客栈经营术称霸古代》中的九月萧令仪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种田风格小说被九柒捌捌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九柒捌捌”大大已经写了436369字。
我靠现代客栈经营术称霸古代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冰冷的恶意如同实质的潮水,涌过破败的门槛,拍打在堂屋内每个人的心上。福伯和祥婶的脸瞬间褪尽血色,身体微微发抖,眼中是深切的恐惧和屈辱。
搁在桌沿的手猛地收紧,指节绷得发白,牙关紧咬,屈辱和恐惧在他眼中激烈交战,脸上涌起愤怒的潮红。红袖和青旗更是吓得往后缩了缩。
唯有九月。
她脸上的惺忪睡意瞬间消失殆尽,仿佛被那污言秽语一把抹去。那双清冷的眼眸深处,一丝寒芒乍现。她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端起面前那碗早已凉透的糙米粥,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小口。冰冷的粥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的凉意。
碗底在粗糙的木桌上发出“笃”的一声轻响。这声音不大,却奇异地让堂屋里的混乱顿了一瞬。然后才极慢地站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从容。
“福伯,祥婶,”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外面的哄笑,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慌什么?不过是几只闻着腐肉味来的苍蝇罢了。苍蝇,拍死就是。”
九月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惊惶的脸,最后落在萧怀瑾那双燃着屈辱火焰的眼睛上。“怀瑾,”她的声音不高,异常平稳,“跟我出去。”那目光沉静如深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说完,她率先站起身,动作干净利落。那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碎了堂屋内弥漫的恐慌。她没有冲向大门,反而转身走向通往后面库房的小门。
片刻后,九月重新出现在堂屋。她一手握着一把蒙尘的老旧紫檀算盘,一手拿着一本封面写着“租契杂项”的泛黄账册,步履沉稳地走向那扇隔绝内里恐慌与门外喧嚣的门帘。
“阿姐?”萧怀瑾声音干涩,眼中困惑更深。
“走。”九月只吐出一个字,伸手,毫不犹豫地“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了通往大堂的破旧门帘!
刺眼的天光混杂着清晨的寒气瞬间涌入。九月没有停留,她挺直脊背,如同寒风中孤峭的青竹,一手算盘,一手账册,大步流星,径直穿过满是灰尘和破败桌椅的大堂,踏出了萧然居那扇摇摇欲坠、漆皮剥落的大门!
门外,陈三叉腰站在台阶下,身后跟着三个敞胸露怀、一脸痞相的泼皮。他们显然没料到率先出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神色冰冷、气势迫人的女子。
陈三脸上的横肉一僵,随即挤出一个更加恶毒的笑容:“哟呵!这不是萧家那病秧子小姐吗?命还挺硬,没死在郡城啊?带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守着这么个破窝棚,是回来收尸的吧?哈哈哈哈!”泼皮们立刻爆发出哄笑,污言秽语如同污水般泼来。
门外,早起赶集的、路过的街坊邻里,已被这阵势吸引,渐渐围拢过来,在七八步外形成一个小圈子,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九月仿佛没听见那些污言秽语。她迎着陈三那恶意的目光,走到大门门槛外侧一步站定,居高临下。
她将手中的算盘和账册“啪”的一声,稳稳地放在身旁门廊下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墩上。算盘珠因震动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充满恶意的哄笑里显得格外突兀,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门外是何方贵客,大清早就在我萧然居门前喧哗?若是住店的,本店尚未开张,恕不接待。若是寻衅滋事的……”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临山县虽地处偏远,却也自有王法!县令佟大人清正廉明,最是厌恶此等扰乱市井、欺凌弱小的行径!诸位莫非是想去县衙大牢里喝杯早茶?”
门外的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显然,县令的名头对他们是有威慑力的。短暂的寂静后,一个粗嘎的声音带着点外强中干响起:“少拿佟大人吓唬人!我们兄弟几个就是路过,看你家这门破破烂烂开着,好奇进来瞧瞧!怎么,开客栈的还不许人看?”
“哦?‘瞧瞧’?”九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却冰冷刺骨,“几位‘瞧瞧’的动静可真不小,隔着几条街怕是都听见了。我萧家虽遭变故,家道中落,但立身持正,无愧于心。这客栈门开着,自然是准备重整旗鼓,开门纳客。诸位若是真心‘瞧瞧’,待我整顿完毕,自当欢迎。若是存了别的心思……”
陈三显然没料到一个“弱质女流”竟敢如此强硬地直面他们。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阴鸷取代。
门外并非只有这群恶客。鸡鸣三遍,街上已有早起赶集的乡邻、挑担的货郎、送水的脚夫。方才的喧哗早已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此刻都或远或近地驻足观望,低声议论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九月身上,好奇、同情、看热闹的皆有。
九月无视了陈三阴沉的脸色,目光扫过那几个泼皮,最后直刺陈三那张油腻横肉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这不是陈掌柜么?真是稀客。您不在自家生意兴隆的客栈里操持,大清早带着几位‘兄弟’来我这破败的萧然居‘瞧瞧’,这份‘关照’,我萧令仪真是受宠若惊。”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残余的哄笑,清晰地传到每一个竖着耳朵的街坊耳中,“各位乡邻,来得正好。”
她顿了顿,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陈三莫名感到一丝寒意,仿佛被看穿了底细。
“既然来了,省得我再跑一趟赵县丞那里备案。”九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铿锵,“烦请陈掌柜,当着诸位乡邻的面,把欠我萧然居的房钱,还有你手下这些人打砸损坏的赔偿,一并结清!也好让即将卸任的佟县令和赵县丞知晓,他治下的临山县,商贾往来,最重的是‘信义’二字!”
“赵县丞”、“备案”、“信义”几个词,被她咬得极重,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赵县丞?这事要报到县丞老爷那里去?”
“听说佟县令升官了,这交接的节骨眼上闹出事来,定会影响县令政绩,我看这陈三讨不着好。”
“欠钱?打砸?陈三真干了这事?”
“听着像是…还要让赵县丞评理?这萧家小姐胆子不小啊!”
“嘘…小声点,没听出来吗?这是在点陈三,也是在…点赵县丞啊?说他们不讲信义?”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动,无数道目光在九月、陈三和远处县衙方向之间逡巡。陈三脸上的横肉猛地一僵,绿豆眼瞬间瞪圆,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但九月提到“赵县丞”和“信义”时那意有所指的语气,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他和赵县丞那点见不得光的勾当…这疯女人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