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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第99次求婚》章节免费阅读

第99次求婚

作者:背着房子旅行的蜗牛

字数:130983字

2025-10-11 20:21:16 完结

简介

完整版都市种田小说《第99次求婚》,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林辰,是作者背着房子旅行的蜗牛所写的。《第99次求婚》小说已更新130983字,目前完结,喜欢看都市种田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

第99次求婚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云顶”餐厅那扇沉重的旋转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露台上令人作呕的玫瑰甜香、烛油焦味、刻薄讥笑以及那场精心策划的羞辱,彻底隔绝。汴州城夏夜的喧嚣裹挟着温热黏腻的空气扑面而来,霓虹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流淌成扭曲的光河。林辰踏入这片浮光掠影,脚步没有丝毫停滞。他像一尊被无形力量牵引的冰冷雕塑,径直走向停在路边阴影里的一辆黑色轿车。

没有司机开门。他自行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微的蓝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侧脸。他报出一个地名:“机场。”声音平板,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吐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音节。司机没有多问一个字,甚至没有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只是沉稳地应了一声“是”,车辆便如融入夜色的游鱼,无声滑入车流。

车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化作模糊的光带。林辰靠在后座,闭着眼。露台上最后那一幕——苏晚晚嫌恶抽回的手,李薇扭曲的嘴脸,周围窸窣的嘲笑——如同冰冷的碎片,在脑海中反复切割。然而,预想中的撕心裂肺并未到来。那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废墟,连疼痛都已被冻结。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抽离了灵魂的容器,被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目的地是哪里,似乎已不重要。离开,仅仅是离开。

一个小时后,汴州国际机场。

头等舱通道安静得近乎空旷,与普通候机厅的喧嚣形成两个世界。林辰递上证件和一张简洁的黑色卡片。值机柜员接过,目光在卡片上停留了不到半秒,瞳孔骤然收缩,随即脸上职业化的微笑瞬间被一种近乎惶恐的恭敬取代。她动作麻利得近乎慌乱,双手将登机牌和护照递回,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显而易见的敬畏:“林先生,您的登机手续已办好。休息室在V1,有专人引导您登机。祝您旅途愉快。”

林辰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接过证件,眼神空茫地掠过对方脸上那过分殷勤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背景板。他转身走向安检通道。安检人员同样在扫描到那张黑色卡片时,神情肃穆,动作加倍小心,连例行的检查都显得格外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他像一道沉默的影子,穿过贵宾通道,踏入飞往帝都的航班头等舱。

舱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嘈杂。头等舱的空间被设计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隔间,极致奢华,却也带着一种冰冷的疏离感。深色胡桃木饰板、奶油色意大利小牛皮座椅、脚下触感柔软得如同云朵的羊毛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香氛。巨大的舷窗外,是墨汁般浓稠的夜,机场跑道的灯光连成一条条流动的光带。

林辰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他沉默地坐下,身体陷入宽大座椅的怀抱,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背脊依旧挺得笔直。空姐款款而来,笑容温婉得体,带着头等舱特有的、恰到好处的殷勤。她微微躬身,声音轻柔:“先生您好,欢迎登机。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请问需要帮您准备饮品吗?香槟、果汁或是温水?”

她的目光落在林辰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眼前这位年轻乘客衣着看似低调,但那面料与剪裁绝非寻常,周身笼罩着一种与这奢华环境浑然一体、却又格格不入的冰冷气场。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空洞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让她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服务态度下意识地更加恭谨了几分。

“温水。谢谢。”林辰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甚至没有看她。

“好的,先生,请稍等。”乘务长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躬身退下。

温水很快送来,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放在他手边的胡桃木桌板上。林辰没有动。他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巨大的椭圆形舷窗。

窗外,引擎巨大的轰鸣声被舱体有效隔绝,只留下低沉的背景音。飞机开始滑行,加速,机头抬起。巨大的推背感传来,汴州城璀璨的灯火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迅速抹去,沉入无边的黑暗深渊。取而代之的,是舷窗下方翻涌奔腾的云海。

飞机已爬升至平流层。无垠的黑暗天幕之上,一轮巨大的、清冷的圆月悬在那里,散发着亘古不变的幽光。下方,是无边无际的云层。它们并非洁白的棉花糖,而是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冰冷而壮阔的景象。巨大的云团如同连绵不绝的冰川山脉,在虚空中凝固、堆叠;奔腾的云流又似咆哮的白色怒涛,在无形的壁垒间冲撞、碎裂;深邃的云壑纵横交错,深不见底,仿佛通往另一个虚无的世界。月光冷酷地洒落,在云海的峰峦与沟壑间投下浓重的、不断变幻的阴影,将这万米高空之上的景象渲染得如同月球表面般荒凉、孤绝、永恒寂静。

林辰空洞的眼神倒映着这片冰冷、壮阔、死寂的云海。他的灵魂仿佛也被抽离,悬浮在这片万米高空的虚无之中,与下方那个充满羞辱和背叛的世界彻底隔绝。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抬起,伸进西裤口袋深处,触碰到那个冰冷的丝绒小盒。

盒子被拿出来,打开。

那枚曾被苏晚晚和李薇唾弃为“地摊货”的粉钻戒指,静静地躺在深蓝色的丝绒上。五克拉的Fancy Vivid Pink主石在机舱柔和的阅读灯下,折射出比月光更幽邃、更梦幻的霓虹光晕,瑰丽得惊心动魄。然而,这足以令世间无数女人疯狂的光芒,此刻却无法在他冰封的眼底激起丝毫涟漪。

他的拇指指腹,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麻木,无意识地在冰凉的铂金戒圈上缓缓摩挲。一圈,又一圈。光滑的金属表面下,指腹忽然触碰到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光滑铂金的凹凸感。他摩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指尖微微用力,在那细微的凹凸处轻轻按压、感受。

借着阅读灯的光线,他缓缓将戒指转到一个特定的角度。在戒圈的内侧,一个极其微小、几乎与铂金融为一体的印记显露出来。那并非文字,而是一个繁复到极致的、古老而神秘的徽记微痕。线条交织缠绕,构成某种难以辨识的图腾,带着一种跨越漫长时光的沉重与威严。它被烙印在戒指最隐秘的地方,如同一个沉默的烙印,一个被尘封的、关于血脉与过往的冰冷印记。

就在他的指尖感受着那徽记微痕的冰冷触感时——

“嗡…嗡…”

放在旁边桌板上的手机,屏幕猝然亮起,打破了机舱内近乎凝固的寂静。

刺眼的白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屏幕中央,跳跃着一个他烂熟于心、此刻却只觉无比讽刺的名字:苏晚晚。

一条新信息。

林辰的目光从窗外荒凉的云海收回,毫无温度地落在手机屏幕上。他伸出手指,点开。

信息内容极其简短,字里行间却充斥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和被冒犯的愤怒:

玩消失?呵,有本事永远别出现!没用的男人!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试图再次扎进他已然麻木的心脏,却只撞在坚硬的冰层上,连一丝裂痕都未曾留下。

信息提示音刚落。

“叮咚…叮咚…”

又是几条新信息提示音急促响起。这次发信人显示:李薇。

林辰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不到半秒。然后,他点开了那几条信息。

不是文字。

是语音。

在头等舱这片刻意营造的、低语都显得清晰的绝对静谧中,他指尖落下,点开了第一条语音。

李薇那标志性的、尖利刻薄、充满恶毒快意的声音瞬间被外放出来,如同泼妇骂街般突兀地撕裂了优雅的宁静:

“废物!装什么死?晚晚给你发信息是看得起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窝囊废!除了跪舔你还会干什么?我要是你,早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省得活在世上丢人现眼!”

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头等舱里回荡。旁边隔间一位正在闭目养神的中年女士眉头微蹙,下意识地侧了侧身。斜前方一位看书的年轻男士也抬起头,目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扫向声音来源。

林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刺耳的辱骂来自另一个宇宙。他的指尖冰冷而稳定,没有丝毫犹豫,点开了第二条语音。

李薇的声音更加亢奋,带着一种炫耀般的残忍:

“告诉你个好消息废物!晚晚今晚跟王少约会去了!知道王少是谁吗?王氏集团的太子爷!身家百亿!开的车够买你这种下贱胚子一百条命!人家那才叫男人!才配得上晚晚!你算个什么东西?连给王少提鞋都不配的垃圾!窝囊废!趁早滚出汴州,别污了晚晚的眼!”

“王少”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充满了得意和鄙夷。语音里甚至能听到背景隐约的、属于高档场所的舒缓音乐和苏晚晚模糊的娇笑声,如同最恶毒的佐证。

邻座那位原本只是不悦的年轻男士,此刻眉头皱得更紧,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乘务长也闻声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关切和一丝为难,正要开口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或调低音量。

林辰的动作比她更快。

就在李薇那句“窝囊废”的尾音还在机舱里刺耳回荡时,林辰的手指已经点在了第三条语音的图标上。李薇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再次炸响,变本加厉:

“怎么?哑巴了?被打击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废物就是废物!舔了九十九次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活该你一辈子当条没人要的贱狗!晚晚说了,明天你就算跪着爬回来,她也只会赏你一脚!听见没?贱狗!”

“贱狗”两个字如同最后的毒针。

乘务长已经走到了林辰座位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微笑:“先生,抱歉打扰您,机舱内……”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林辰动了。

他没有看乘务长,也没有理会周围投来的、或厌恶或好奇的目光。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只落在自己的手机上。那张俊美却如同冰雕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不是愤怒,不是屈辱,而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深入骨髓的厌倦。

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无聊、最聒噪的噪音。

就在乘务长话音落下的瞬间,林辰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手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卡槽弹出钮。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

小小的SIM卡托应声弹出。

林辰用指尖,极其随意地、如同拈起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将那张承载着他过去所有联系、所有卑微、所有不堪记忆的塑料卡片,从卡托里拈了出来。

那张小小的卡片,在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显得如此脆弱。

他看也没看,仿佛那是什么污秽之物。两根手指微微用力——

“啪!”

一声清脆短促、如同枯枝折断的轻响。

那张薄薄的SIM卡,在他指间应声断成两截!断裂的边缘在阅读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微光。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带着一种斩断一切、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将两截断裂的SIM卡,像丢弃垃圾一样,随手扔进了桌板下方网兜里的清洁袋中。然后,他拿起那部已经变成一块精致金属砖块的手机,长按侧边键。

屏幕彻底熄灭,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完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将黑屏的手机也随手丢进了那个清洁袋中,与那两截断裂的SIM卡作伴。

整个头等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背景里持续。刚才那刺耳的辱骂语音似乎还在空气中留下令人不适的余音。乘务长僵在原地,脸上职业性的微笑凝固了,眼中充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邻座的乘客们也全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个靠窗的男人。那折断手机卡的动作,无声,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冲击力,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玉石俱焚般的冰冷决绝。

林辰仿佛完全感知不到周围的目光。他缓缓地、深深地靠进宽大的座椅里,闭上了眼睛。

浓密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疲惫而冰冷的阴影。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也隔绝了所有纷扰。

机舱内柔和的灯光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如同被冰封的雕塑,线条冷硬,找不到一丝属于活人的温度。

时间在万米高空的寂静中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只有一瞬。

林辰的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舷窗外,依旧是那片在月光下奔腾咆哮、冰冷孤绝的云海冰川。

然而,那双向来空洞的眼眸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所有的茫然、所有的虚无、所有被冰封的疲惫……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万年玄冰核心般坚硬、纯粹、剔透的冰冷光芒。

那光芒不再涣散,而是凝聚成两点锐利如刀的寒星,穿透舷窗厚重的玻璃,投向下方那片被浓密云层覆盖的、未知的黑暗。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目标。

只有一片斩断了一切过往牵连后,纯粹到极致的冰冷与坚毅。如同被淬炼了亿万次的寒铁,剥离了所有杂质,只剩下最本源的坚硬与锋芒。

就在这时,飞机似乎遇到了微弱的气流,机身极其轻微地颠簸了一下。

林辰放在扶手上的右手,那枚被他摩挲过的粉钻戒指,在颠簸中,戒圈内侧那古老的徽记微痕,极其偶然地折射了一下舷窗外清冷的月光。

一道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幽光闪过。

斜对面隔间,一位一直闭目养神、身着考究藏青色中山装的老者,此刻恰好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原本只是随意扫过舷窗外的云海,却在那道幽光闪过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倏地定格在林辰的右手上。

老者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锐利如鹰隼。

那目光穿透了机舱柔和的灯光,精准地捕捉到那枚戒指的轮廓,以及戒指主人此刻那如同出鞘利刃般冰冷坚毅的侧脸。

老者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一丝极其深沉、带着探究与了然的精光,在他饱经沧桑的眼眸深处飞快掠过。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唯有搭在扶手上的、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若有所思地敲击了一下。

飞机开始平稳地下降高度,穿透厚重而冰冷的云层。

下方,被无边云海遮蔽了许久的景象,骤然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片浩瀚无垠、璀璨夺目的灯火海洋,毫无预兆地撞入视野!那光点密密麻麻,如同倒悬的星河,又似熔化的黄金肆意流淌在大地之上,勾勒出庞大都市惊心动魄的轮廓。巨大的环形立交桥是发光的巨蟒,笔直的通衢大道是流淌的光河,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群则如同燃烧着亿万星辰的冰冷巨塔,刺破夜空,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宏伟、冰冷与……深不可测的权势气息。

帝都。

这座盘踞在东方心脏的钢铁巨兽,在飞机穿透云层、俯冲而下的这一刻,终于撕开了它神秘面纱的一角,将其庞大、冰冷、充满无限可能与残酷规则的轮廓,赤裸裸地展现在林辰那双只剩下冰冷坚毅的眼眸之中。

舷窗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以及下方那片沸腾燃烧的、象征着权力巅峰的璀璨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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