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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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仵作女儿,我靠科学破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偏厅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紧绷。柳如丝被带下去后,问话的重点重新回到了百花楼的实际掌控者——薛妈妈身上。
萧景渊端坐上首,指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紫檀木桌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的心尖上。他并未提高声调,但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锁定在薛妈妈身上,带来的压力却远比厉声呵斥更令人窒息。
“薛王氏,”他开口,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千钧之力,“本官再问你一次。近五年,乃至十年内,百花楼可曾有女子失踪?无论是清倌人、红倌人,还是丫鬟、杂役、厨娘…但凡在你楼里做过事,而后莫名不见踪影的,——报上来。”
薛妈妈脸上的脂粉似乎都因为这压力而簌簌欲落。她拿着绣帕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发白,但脸上那副职业性的、带着委屈的谄笑却依旧焊得牢固。
“哎呦我的青天大人呐!”她一拍大腿,声音又带上了哭腔,眼睛却干干的没有一滴泪,“您这可真是冤死奴家了!奴家这百花楼打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个‘你情我愿’、‘和气生财’!姑娘们都是签了契的,奴家待她们如同自家女儿一般,好吃好喝供着,绫罗绸缎穿着,怎会…怎会让人不见了去?”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觑着萧景渊的脸色,见对方毫无动容,便又继续滔滔不绝:“是,奴家承认,这行当里难免有些姑娘心思活络,遇上个‘有情郎’攒钱赎身从良了,或是…或是身子不济病故了,这都是有的!可那都有账可查,有迹可循!绝无什么不明不白的失踪!后院那…那可怕的事,定是有人嫉恨奴家生意好,故意栽赃陷害!大人您明察秋毫,定要还奴家一个清白啊!”
巧舌如簧,滴水不漏。将所有可能性都提前堵死——要么从良,要么病故,横竖都与她百花楼无关。
楚惜墨站在萧景渊侧后方,眉头紧锁。这套说辞,简直是无懈可击的官方模板。她仔细观察着薛妈妈。这个女人虽然表现得惊慌失措,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老练和镇定,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遍。她的肢体语言丰富夸张,却更像是为了掩饰真实情绪而故意做出的表演。
萧景渊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偏厅内瞬间静得可怕。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实质的冰锥,刺向薛妈妈:“哦?待如亲生女儿?那本官倒要问问,三年前病故的那个丫鬟春杏,葬于何处?五年前赎身从良的妓女秋月,赎身文书何在?夫家又是哪户人家?”
他语速不快,每一个字却都清晰无比,显然事先做足了功课。
薛妈妈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真正的慌乱。她显然没料到萧景渊会问得如此具体!
“这…这…”她支吾着,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年头久了…这…春杏那丫头是害了急症,当时怕传染,就…就匆匆火化了,骨灰撒了…对,撒了!秋月…秋月是从良了,跟的是…是南边来的一个行商,具体名姓…奴家…奴家一时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萧景渊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森然寒意,“薛王氏,你经营百花楼二十余载,账目收支、人员往来,记得一清二楚,偏偏对几条人命的去向‘想不起来’?莫非要本官请你去大理寺的刑房,帮你好好‘想一想’?”
“刑房”二字一出,薛妈妈浑身一颤,脸色真正变得惨白起来。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奴家…奴家是真的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容奴家回去翻翻旧账,定…定给大人一个交代!”
又是拖延之计!
楚惜墨看得心急如焚。这老鸨滑不溜手,显然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应对官府盘问,心理素质极强,寻常的威逼恐吓恐怕难以奏效。
她的目光不由移开,落向偏厅门外。透过半开的门缝,可以看到外面走廊里,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丫鬟正瑟瑟发抖地聚在一起,紧张地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听到“刑房”二字时,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猛地抖了一下,手里的托盘差点脱手,脸上写满了惊恐。
另一个稍大点的丫鬟赶紧拉住她,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警告和恐惧,迅速将她拉离了门口。
这些小丫鬟…她们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说,她们本身就处于极度的不安和恐惧之中。楚惜墨几乎可以肯定。但她们的地位太低,恐惧太深,绝不敢主动开口。
萧景渊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但他并未理会,依旧将压力集中在薛妈妈身上。他知道,撬不开这把最老的锁,其他的小锁更不敢开口。
“旧账自然要查。”萧景渊声音冷硬,“但本官要听的,不是账本上的死数!是你脑子里的活话!薛王氏,本官提醒你,数条人命,惊天大案!若因你隐瞒不报,致使真凶逍遥法外,你这百花楼上下,有一个算一个,皆以同谋论处!到时候,就不是你想不想得起来的问题了!”
他这番话,已是极重的威胁。意味着如果查不出真相,整个百花楼的人都可能被拉去顶罪!
薛妈妈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牙关都在打颤。她显然听懂了这话的分量。挣扎和恐惧在她脸上交织。
楚惜墨屏住呼吸,以为她终于要扛不住了。
然而,沉默了片刻后,薛妈妈竟然猛地抬起头,脸上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固执和…一种更深层次的畏惧?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咚咚地磕了两个头,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大人!奴家…奴家实在不知!若楼中真有人失踪,奴家岂会不报官?定是…定是那杀千刀的凶手,瞒着奴家做下的!奴家冤枉!大人就是打死奴家,奴家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她竟然硬扛住了!宁愿顶着“同谋”的巨大风险,也绝不松口!
楚惜墨心中骇然。这绝不正常!除非…除非她背后有着比“同谋”罪名更让她恐惧的存在?或者,她深知只要咬死不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官府办案需要证据,不能仅凭猜测就定整个楼子的罪。
萧景渊的眸光彻底沉了下去,如同结冰的湖面。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撬不开这张嘴了。
他缓缓站起身,玄色衣袍带起一阵冷风。
“很好。”他盯着跪伏在地的薛妈妈,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本官希望你一直‘想不起来’。”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径直向门外走去。
楚惜墨赶紧跟上。经过薛妈妈身边时,她看到那老鸨瘫软在地,后背的衣裳已被冷汗彻底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走出偏厅,穿过那奢靡又压抑的走廊,楚惜墨忍不住低声对萧景渊道:“大人,她在撒谎!她绝对知道内情!还有那些小丫鬟,她们很害怕,肯定…”
“本官知道。”萧景渊打断她,脚步未停,声音低沉,“但撬不开她的嘴,强逼无用。”
他侧过头,看了楚惜墨一眼,眼神深邃:“有时候,最紧的口风,本身也是一种线索。说明这背后牵扯的,远比几具白骨更深。”
楚惜墨一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妈妈宁死不说的态度,恰恰证明了此案背后另有隐情,且水极深!
阳光从大门照入,有些刺眼。楚惜墨回头望了一眼那栋华丽而沉默的青楼,它就像一只巨大的、妆容精致的怪兽,吞噬了秘密,也吞噬了生命。
暗访看似无功而返,却让那笼罩在案件之上的迷雾,变得更加浓重,也更加…危险了。
线索,似乎又断了。但一种更强烈的直觉告诉楚惜墨,真相,就藏在这栋楼的某个角落,藏在那些恐惧的眼睛里,藏在那紧锁的口风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