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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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逃被抓后,疯批权臣别院囚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傍晚,听松苑。
府医刚为谢祈晏换了药,重新包扎妥当后离开,门外传来叩门声。
“进来。”
丫鬟手捧托盘,上面放着一本装帧好的册子走了进来:“奴婢给大公子请安,夫人命奴婢将册子送来。”
“夫人说,过几日文杏宴,京中适龄的贵女们大多会到场,这是她们的小像和家世品性的简要录,请大公子得空先过目一二。”
谢祈晏对着窗外的光亮整理着衣领,闻言,喉间溢出不耐的冷嗤:“不必了,拿回去。”
丫鬟硬着头皮道:“可是夫人吩咐……”
谢祈晏倏然转身,睨她:“夫人若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
丫鬟不敢多言半句,连忙应了声“是”,捧着木托离开。
江敛从外面进来,与丫鬟擦肩而过,压低声音禀报:“大人,昨日抓到的那个活口,一个时辰前自尽了……”
谢祈晏绕到书案后坐下,指尖敲击着光滑的桌面,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继续查,近日京中的异动,一寸寸给我捋清楚。”
他身为明镜司指挥使,执掌刑狱,侦办要案,不知斩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官路,想要他项上人头的人,能从宫门口排到城外。
“是。”江敛肃然应下。
指尖敲击停住,他抬头问:“汀兰苑那边如何了?”
江敛立刻回道:“刚青黛来回过话,说是表姑娘服了药,已经好多了。”
江敛又补充道:“另一位表姑娘也来了,此刻正在院外候着,说是亲手做了些什么糕点,感念大人平日照拂,特送来给大人尝尝。”
谢祈晏冷声道:“让她回去。”
江敛会意,转身出去。
院门外,赵含瑶提着食盒,心中七上八下,心悬在嗓子眼。
大表兄心思深沉难测,威压甚于府中老爷,柳依依虽然被放出来,但不知那蠢货吐露了多少。
若柳依依为了自保,说出实情,她便成了谢府的罪人。
江敛走出来,神色平静:“表姑娘,大人正处理公务,暂无暇会见。”
赵含瑶闻言,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脸上挤出温婉笑意:“既如此,便不打扰了,这些糕点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江大人代为收下。”
她递上食盒。
江敛没有接:“大人不喜甜食,表姑娘若无他事,还是先请回吧,仔细脚伤。”
赵含瑶笑容微僵,兰心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将人搀扶离开。
回到院落,赵含瑶瘫坐在椅子上,捂着狂跳的心口,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兰心放下食盒,宽慰道:“姑娘宽心,大公子并未责问,想必柳姑娘没说些什么。”
赵含瑶抬头,眼里闪过狠绝:“柳依依之事或可暂歇,但文杏宴在即,届时姨母定然会安排我与卫三公子相看,若到时候事情定下,我这辈子便真的再无转圜余地了。”
兰心担忧:“那该如何是好?可姑娘万不可再行险了。”
赵含瑶招手让兰心附耳,低语吩咐了几句。
兰心脸色骤变,惊恐摇头:“不行的姑娘,那太过危险了,若是事情败露,姑娘在谢府怕是……”
赵含瑶抓住她的手腕:“别声张,照我说的去做便是,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了。”
兰心内心挣扎片刻,咬牙应下:“是,奴婢这便去办。”
–
荣锦苑内,梁氏端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揉了揉眉心,问身旁侍立的李嬷嬷:“文杏宴的请帖,都送出去了吧?”
李嬷嬷恭敬回道:“夫人放心,都按名单送去了。卫家夫人那边,老奴还特意亲自去回了话,说届时定会安排妥当。”
梁氏点了点头,目光瞥见进来的丫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册子没送过去?”
丫鬟连忙福身,怯生生地道:“回夫人,大公子让奴婢原样拿了回来,说、说不必看了。”
梁氏闻言,胸口一阵堵闷:“他都二十有一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她越说越气:“如今连相府夫人、安阳公主,多少人家明里暗里递话,我都寻着由头替他挡了回去。”
“原以为他今年肯出席文杏宴,是终于开了窍,有了成家的心思,没想到还是这般油盐不进!”
“他若是真瞧不上那些高门贵女,京中适龄的、品性好的姑娘难道还少吗?看看又能如何?”
自新帝登基,晏儿执掌明镜司,圣眷正浓,谢府门庭若市,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长子正妻的位置。
她这个当家主母,周旋于各府夫人之间,虚与委蛇,一次两次尚可,难道能一直推脱下去?
如今连珩儿的亲事都有了眉目,那些夫人更会将矛头对准晏儿,过几日的文杏宴,她怕是又要被团团围住追问,想想都头疼。
若晏儿有心成家,她何至于如此被动?
可晏儿那个脾气,若强行定下一门亲事,他若不喜,冷落新妇,届时如何向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交代?
真是生了个冤家!
李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劝慰:“夫人消消气,大公子公务繁忙,许是暂时还未将心思放在这上头,兴许过些时日便好了。”
梁氏扶额叹息,深感无力。
这时,一道沉稳的男声自门外响起:“确实不像话!”
谢正游踱步进来。
梁氏起身相迎:“老爷。”
谢正游在榻上坐下,面色不虞:“身为长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去,把他给我叫来!”
丫鬟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回老爷、夫人,大公子出府了。”
谢正游冷哼一声:“等他回来,让他立刻到书房见我!”
说罢,起身离开荣锦苑。
梁氏盯着离去的背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李嬷嬷抱怨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他还出府?这爷俩,一个比一个会躲清静,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心里那点盘算。”
李嬷嬷连连安抚:“夫人息怒,兴许大公子是真有要紧公务在身。您且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
夜里,汀兰苑。
揽月坐在榻边的绣墩上,强打着精神,拧了条温帕子,擦拭着姜舒禾额角渗出的细汗。
她昨日熬了一夜,现下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脑袋也昏沉沉的,忍不住打着哈欠。
房门被轻轻推开,青黛悄步走进来:“揽月姐姐,你熬了这么久,眼睛都红了,快去歇会儿吧,后半夜我来守着姑娘。”
揽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摇摇头:“不打紧,小姐夜里容易盗汗,得时时擦着,免得再着了凉。”
青黛柔声道:“这些我都省得,揽月姐姐放心,我定会仔细照看,寸步不离。”
“你若累倒了,明日哪还有精神头伺候姑娘?”
揽月心中微暖。
刚入府时,姑娘给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打赏了些首饰,没想到青黛如此记情。
她实在困得厉害,不再推辞,起身道:“有劳你了,若夜里姑娘醒来要水,矮几上温着的蜂蜜水可以喂些,若有其他事立刻去唤我。”
“姐姐放心去歇着吧,我都记下了。”青黛点头应下。
揽月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
内室重归寂静。
青黛吹灭了远处桌案上明亮的烛火,只留了榻边一盏纱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晕。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院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停在门前。
青黛耳尖微动,起身打开门。
月光如水,倾泻而入,一道挺拔倾长的身影立在门外,周身带着夜风的微凉气息。
青黛侧身让开,低眉顺目福身:“大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