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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纸里的重生:这次换我走向你小说完结版章节免费阅读

糖纸里的重生:这次换我走向你

作者:00宸宸00

字数:169973字

2025-08-22 20:08:41 连载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青春甜宠小说——《糖纸里的重生:这次换我走向你》!由知名作家“00宸宸00”创作,以颜柒柒江驰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6997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糖纸里的重生:这次换我走向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十年后

晨雾未散,第一缕阳光已翻过街道转角,裹挟着夏初特有的潮热,在空气中缓缓晕染开来。转角那棵梧桐树的叶子上,露珠被照得透亮,坠在叶尖迟迟不肯落下。

“思圆花店”的玻璃橱窗蒙着一层薄薄的雾霭,恍若时光的纱幔。颜柒柒的指尖轻轻划过,便会留下短暂的透明痕迹,像极了十年间反复擦拭却始终模糊的记忆——那个比太阳还晃眼的笑容,某张被摩挲得发皱褪色的照片,都藏在这层朦胧后面,看不真切,可稍一碰触,鼻尖就泛酸。

水珠沿着玻璃蜿蜒而下,在晨光中划出银亮的轨迹。十年光阴竟如这水珠坠落般,悄然无声,只在生命的长河中留下浅浅水痕,转瞬即逝。

窗户上的风铃被晨风吹得轻响,玻璃制的向日葵吊坠转了半圈,光影恰好落在刚摆好的草莓花束上。粉白的花瓣沾着露水,软乎乎的,像极了当年桌角还未吃完的那颗草莓软糖。

颜柒柒蜷缩在藤椅里,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有把生锈的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她猛地咬住下唇,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浅杏色连衣裙的领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阳光透过纱帘洒下来,在她颤抖的肩头投下细碎的金斑,却暖不透她蜷缩成虾米的脊背。她用掌心死死抵住胃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些疼痛和回忆拧成一股绳——暴雨夜的惊雷、骨头缝里的凉气、“无法接通”的忙音,还有黑暗里疯长的悔恨,勒得她喘不过气。

窗上的风铃突然又轻响了两声,玻璃向日葵转了半圈,恰好停在她眼前。她眨了眨眼,目光落在玻璃花瓣上——那上面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是她自己。她身形单薄如深秋枯叶,肩胛骨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凸起,锁骨深深凹陷,仿佛能盛住窗沿滑落的水珠,和十年间总也流不完的泪。

浅杏色连衣裙是十年前方圆圆陪她挑的,当时圆圆把这件缀着向日葵刺绣的裙子往她身上比,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柒柒穿这个就是仙女本仙!”如今布料洗得发软,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裙摆随着呼吸轻轻晃,如同她始终填不满,也合不拢的心。

她手腕上系着的红绳早已磨得脱了线,褪色的绳结处缠着一小圈医用胶布——上次胃疼打针时,护士瞥见绳头磨出的毛边,怕蹭到红肿的针眼,特意用胶布仔细固定的。

红绳边缘卷起的毛边下,几道淡粉色的疤痕若隐若现,那是多年前用刀子留下的旧伤,每逢阴雨天,便会泛起细密的痒意。就像十年前那场暴雨,雷声早散了,可潮湿的印记却渗进了生命的肌理,成了永远褪不去的底色。

十年前,她攥着发烫的手机,跟着爸爸跌跌撞撞冲进城西老巷时,雨正下得疯了似的。青石板路上,一摊深色的液体在浑浊的雨水里慢慢晕开,像朵腐烂的花,触目惊心得让她喉咙发紧。

而在那摊液体边缘,一个粉色的兔子发卡静静趴着,断了一只耳朵的塑料残骸上沾着泥点,是方圆圆晚上和她视频时还别在头顶的那个——当时圆圆笑着说“每个可爱的女孩子,都该有只小兔子陪着呀。”

话音还在耳边打着转,可发卡早已经凉透,像块浸了冰的石头,冻得她指尖发麻,连带着心脏都被冻成了硬块,这股寒意十年都没散。

她用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绳结,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你说,怎么就没锁住呢?”

——锁住的,是十七岁暴雨夜的惊雷,每到午夜就劈开窗玻璃,将她拽回那条积满污水的小巷,让她一遍遍看着那摊在雨里晕开的深色;是盘踞在心底的愧疚毒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噬骨的疼痛;更是一场循环往复的噩梦,方圆圆带着哭腔的“巷子里”,总在她伸手触碰的瞬间,碎裂成满地冰冷的雨水。

窗外,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少女嬉笑打闹着跑过,书包带子在阳光下划出欢快的弧线,清脆的笑声如同散落的玻璃珠,叮叮咚咚地铺满整条街道。风掀起他们的衣角,连带着路边的梧桐叶都晃出活泼的影子。

这本该是充满朝气的画面,却让颜柒柒的胸口泛起一阵酸涩,那些属于她和方圆圆的青春时光,早就被十年前那场暴雨冲成了碎片,散在积满污水的巷子里,再也拼不回完整的模样。连带着草莓软糖的甜、向日葵的暖,都一并泡在了冰冷的雨里,发了霉。

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的布料,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记忆里,方圆圆趁老师转身时塞来的草莓味牛奶,瓶身还带着对方手心的温度;阳光下江驰捏在指尖晃悠的糖纸,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晃得人眼睛发花;还有某个清晨,课桌上突然多出的向日葵,花瓣上沾着的晨露滚来滚去,映出她发烫的脸颊——那时总以为,日子会永远朝着光生长。可这些,都已碎成十年前的雨雾,消散在风里。

“十七岁啊……”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尾音被风卷着,刚出口就散了。阳光透过蒙着薄雾的橱窗落在她脸上,金斑在苍白的皮肤上游走,却暖不透那双空洞的眼睛。睫毛的影子在眼睑下虚浮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揉碎。

她望着窗外那群穿着校服说说笑笑的身影,恍惚间又看见十七岁的夏天。自己正低头解数学题,手里捏着颗没拆的草莓糖,方圆圆趴在旁边的桌子上,脸对着她,眼睛却一会儿瞟向斜后方的江驰,一会儿又转回来盯着她,嘴角勾着促狭的笑,那点“意味深长”藏都藏不住,像颗快要炸开的糖,甜得人心里发慌。

与此同时,江城某处昏暗的房间内。

厚重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只留一道窄缝漏进点灰蒙蒙的光,刚好照见茶几上歪倒的威士忌酒瓶。琥珀色酒液顺着瓶身往下淌,在大理石桌面上蜿蜒成河,晃动的倒影里,江驰垂着头,凌乱的碎发如野草般纠缠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猩红的眼眶在昏暗中格外扎眼,渗出的水光分不清是酒气熏的,还是憋了十年的泪。

杜思齐单膝抵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前倾,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住江驰颤抖的肩膀,指甲掐进对方单薄的肩胛骨里,几乎要掐出红印。

“江驰!”杜思齐俯身,视线撞进对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喉间突然泛起铁锈般的苦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那双曾比盛夏阳光还要灼亮的眸子,此刻像被墨汁浸透的深潭,浓稠的夜色在里面打着漩涡,翻涌着化不开的沉郁,连光都照不进去。

江驰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琥珀色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灼烧的辛辣感像团火,从舌尖一路烧到胃里,带着种近乎自毁的快意。唯有这样的麻痹,才能让那些日夜啃噬他的画面暂时退去——颜柒柒自杀的消息,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护士匆匆跑过的脚步声,医生的那句“心跳停止”……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利刃,十年了,还在反复剜着他的心脏,疼得他喘不过气。

“颜柒柒还活着。”杜思齐突然开口。

江驰脖颈上的青筋猛地暴起,像老树上盘虬的枯藤,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拿这种话消遣我。”他突然低低地笑起来,混着浓烈酒气的笑声撞在昏暗的墙面上,碎成一片尖锐的回响,刺得人耳膜发疼。

“她啊……”他顿了顿,指尖攥得发白,“看见路边的流浪猫都能蹲下来喂半个钟头,心软得像团棉花。可圆圆出事后……”

他的拳头狠狠砸在大理石桌面上,指节瞬间渗出细密的血珠,混着桌上未干的酒液,蜿蜒成触目的红。

“我怎么就没听出来?”他低吼着,声音里裹着翻涌的悔意,“她强装正常的语气里藏着多少裂帛般的疼?她日渐消失的笑容背后,是多少个熬不过去的黑夜?”

“明明她那么爱笑……”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的腥甜,他猛地弓起背,近乎失控地低吼:“若不是那两个畜生!方圆圆不会死在那条巷子里,柒柒也不会被愧疚逼到绝路!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颤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疤——那是当年他攥着半截碎砖,疯了般砸向歹徒时留下的印记,此刻随着心脏剧烈跳动,竟开始灼烧般地刺痛。

“那天我冲进急诊室,正撞见颜叔跪在地上,抓着医生的白大褂下摆磕头,哭得撕心裂肺……”他猛地捂住脸,指缝间渗出压抑的呜咽,像头困在牢笼里的兽,连悲鸣都带着碎裂的疼。

“我听见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刺耳,听见医生扯着嗓子喊‘病人心跳停止!’……”他的声音突然卡住,那声音混着颜叔绝望的哭喊声,十年了,还死死扎在他的太阳穴里。每次午夜梦回,都能把他拽回那个满是消毒水味的绝望深渊。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里,凌乱的发梢垂落下来,遮住了那双空洞得吓人的眼睛。“我的心脏被人剜走了一块,连呼吸都是疼的。”

杜思齐看着几近崩溃的江驰,眼底闪过痛惜,突然提高声调:“前两天我去清溪小镇出差,碰到颜叔了,才知道当年人抢救回来了。”

江驰的身体猛地一僵,涣散的眼神里第一次透出点微光。杜思齐扯开领口的纽扣,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人是活下来了,但查出很严重的抑郁症,整夜整夜地不睡,一闭眼就哭喊圆圆的名字。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半点刺激,颜叔没办法,才带着她换了城市,断了所有旧联系,就想让她能好好养着……”

他突然俯身,死死按住江驰发抖的肩膀,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江驰你听着——她还活着。”话音顿了顿,字字砸得又重又沉,“可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酒瓶猛地砸向墙面,飞溅的玻璃碴在昏暗中划出细碎的银芒,又带着凌厉之势,狠狠扎进三个模糊的刻痕里——那是无数个失眠的夜里,江驰用指甲一遍遍抠刻出的“颜柒柒”。暗红的酒渍顺着墙面蜿蜒而下,与斑驳刻痕交缠,宛如一道溃烂结痂、却又被重新撕开的伤口,渗出隐秘的疼痛。

江驰猩红的眼眶突然涌出滚烫的泪。他踉跄着扑过去,死死抓住杜思齐的衣领,酒气喷在对方脸上:“你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可我现在这样……连站在她影子里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戛然而止,他颤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项链吊坠,那里面的照片早已被磨得模糊,可照片上颜柒柒垂眸解题的模样,却像夏日的阳光,亮得灼眼,永远烙印在记忆深处,成了他这十年里唯一的光。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砸在铁皮屋檐上发出密鼓般的声响,潮湿的水汽顺着窗缝渗进来,与屋内刺鼻的酒气交织,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闷得人几乎喘不上气。

杜思齐死死按住江驰剧烈起伏的肩膀,指腹几乎要嵌进对方紧绷的皮肉里。他猛地扯开江驰皱成一团的衣领,怒吼声震得空气发颤:“当年在巷子里,你攥着碎砖就敢冲上去跟凶手拼命,现在却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钢针,一字一句扎进江驰混沌的意识里:“你以为现在的柒柒还是十年前那个会对着流浪猫笑的姑娘?她在熬,在硬撑!她需要人护着!你不振作起来,难道要看着她一个人在泥潭里陷得更深?”

江驰盯着地板上的碎玻璃片,那些尖锐的棱角映出他眼底的猩红。干涸的喉咙里,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沉寂的深渊里,一点点往上挣。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风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卷着几片梧桐叶掠过窗台。江驰的目光透过那道窄缝,突然瞥见院子花坛里冒出的向日葵幼苗——不过半掌高,嫩黄的花苞上还挂着晶莹的雨珠,正歪歪扭扭地、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朝着有光的方向探着身子。

良久,他突然抬手狠狠抹了把脸,眼底猩红褪去后,亮起一簇灼人的火苗——那簇十年前被绝望生生浇灭的光,此刻正顺着血管窜动,烧得四肢百骸都在发烫。

他攥紧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冰凉的金属硌进掌心,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就算前方是布满倒刺的荆棘丛,是深不见底的泥潭,只要尽头有她的影子,他爬也要爬过去。

此刻,“思圆花店”内弥漫着清甜的花香,阳光已透过玻璃橱窗倾泻而入。颜柒柒蜷缩在藤椅上,下意识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手腕上那根磨得发亮的红绳垂落下来,系着的铜质钥匙在阳光下转了个圈,折射出细碎的金光,晃得人眼睛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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