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豪门总裁类型的小说,那么《坠崖穿书后,她真的没招了》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梁思然”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江簟秋贺烬寒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878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坠崖穿书后,她真的没招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连续数日的梅雨终于停歇,阳光勉强穿透云层。江簟秋刚结束孕期瑜伽,正靠在偏厅沙发小憩,女管家悄无声息地送来温水和维生素片。
这时,别墅外的静谧被一辆低调但车牌显赫的轿车打破。来人并未强行闯入,而是由管家恭敬地递上一份象牙白的精致请柬,封口处压着江家的家族徽记。
女管家查看后,脸色微凝,转身向江落月汇报:”江小姐,是本家派人送来的帖子。江先生和夫人邀请您与贺先生今晚回老宅赴宴,说是族中几位长辈难得齐聚,想借此机会一家人小聚,也……看看您。”
江簟秋心下一紧,她对江家人印象极差,顿时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烦。
女管家补充道:”送帖的人还在等回话。您看……”
“帖子放下,你去回复,说我会准时到。”一个冷冽的声音自偏厅入口响起。贺烬寒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他目光扫过请柬,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江家倒是会挑时候。”
他看向江落月,眼神复杂难辨,带着审视与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去换身得体的衣服。晚上跟我去一趟。”
江簟秋默了一瞬,但没有反驳,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任由女管家搀扶着,转身走向楼梯。她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她单薄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十几分钟前,楼上的书房里,陆停云照例来为江落月检查,现在正在向贺烬寒汇报,他的语气带着谨慎的乐观:”情况暂时稳住了,虽然生长指标还是落后,但至少没有继续恶化。她……还算配合,只是……”他顿了顿,”心结太重,这不利于胎儿长期发育。你得想想办法呀,她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
贺烬寒沉默地听着,目光扫过监控屏幕里那个一动不动望向窗外的身影,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闷闷的疼。他挥挥手,示意知道了,懒得再去深究那莫名的不适感。
就在这时,内部通讯器响起,安保主管汇报了江家人递来了帖子的消息,借口是”家族纪念日”。
一股熟悉的、冰冷的厌弃瞬间涌上贺烬寒心头。这对蛀虫!他们怎么敢再来?!上次那碗”秘方”的账,他还没跟他们算清!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想拒绝,永绝后患。
但,话未出口,一个更复杂,更晦涩的念头悄然滋生。他想知道,面对这对将她视为工具、给予她扭曲爱恨根源的所谓父母,这个仿佛心死成灰的江落月,会是什么反应?是会露出一丝软弱和渴望?还是……会展现出更多他未曾见过的、让他心悸又困惑的真实?
一种混合着极度厌恶、残忍好奇以及隐秘试探的心理,驱使着他改变了主意。他需要借助外界的刺激,来撕开那层让他无从下手的、冰冷的平静。他要看看,那平静之下,到底是彻底的绝望,还是……别的什么。
傍晚,贺家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江家老宅。宅邸灯火通明,虽比不得贺家的底蕴,但也竭力彰显着富贵。门口已有几位穿着讲究的远房亲戚”恰好”在场,目光或好奇或谄媚地投来。
贺烬寒率先下车,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峻气场。他并未立刻走开,而是侧身,向车内伸出手。
江簟秋迟疑一瞬,将微凉的手搭在他掌心。他握住的力道沉稳而不容退缩,看似体贴,实则是绝对的掌控。她穿着一条ZUHAIR MURAD的香槟色宽松长裙,巧妙遮掩了孕肚,妆容浅淡,但那份疏离淡漠的气质,反而让她在珠光宝气的宾客中显得格格不入,又莫名引人注目。
“烬寒来了!快请进!”江父亲自迎到门口,脸上堆满热络的笑容,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江母紧随其后,目光飞快地扫过江簟秋的肚子,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也换上担忧又欣喜的表情:”落月,看着气色好些了,就是太瘦了,得多补补。”
贺烬寒淡淡颔首,并未多言,携着江落月步入客厅。
厅内已是衣香鬓影。几位江家的叔伯、婶母及其子女早已等候已久,见状纷纷起身寒暄。
“贺少,许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一位大腹便便的叔父笑着奉承。 “落月真是越来越有气质了,和贺少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位穿着丝绒旗袍的婶母笑着打量江簟秋,目光却在她腹部微妙停留。 “听说贺氏最近又拿下南城那块地皮,真是大手笔,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望尘莫及啊……”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堂兄试图切入商业话题。
贺烬寒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笑容疏离而礼貌,每一句回应都恰到好处,既维持了场面,又不泄露分毫真实情绪。他始终没有松开江落月的手,仿佛她是一件不可或缺的配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臂弯里那只手的细微颤抖,以及她几乎倚靠在他手臂上的、虚弱的重量。
江簟秋垂着眼睫,扮演着温顺寡言的影子。那些恭维话像隔着一层玻璃,虚假又空洞。她能感受到无数道视线在她身上逡巡,评估着她的价值,尤其是她孕育着的、那个可能改变江家命运的孩子。
晚宴设在奢华的长餐桌。贺烬寒自然被奉在上座,江簟秋紧挨其右。江父江母坐在对面,其余亲戚按辈分资历依次落座。
菜肴精致,酒水昂贵,言谈看似热闹,却处处透着小心翼翼的奉承和暗藏机锋的试探。
“落月如今是有身子的人,饮食可要格外精细。”一位婶母状似关心地对江母说,”姐姐你可得多费心,多炖些补品送去才是。” 江母立刻接话,语气带着夸张的慈爱:”那是自然!我天天在家就惦记着落月这口呢!只是……贺家什么都有,照顾得肯定比我们周到,我们也不敢总去打扰……”她说着,眼神瞟向贺烬寒,带着试探。
贺烬寒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头也未抬:”她需要静养。寻常补品,未必合适。”语气平淡,却瞬间堵回了江母后续所有的话,让她脸色僵了僵。
另一位堂姐笑着打圆场,目光转向江簟秋:”落月真是好福气。贺少这么体贴入微。等小少爷出生,不知得多金贵呢。名字可有了眉目?” 这话看似闲聊,实则是在打探贺家对孩子的重视程度以及未来安排。
江簟秋握着餐具的手指微微收紧。贺烬寒却先一步开口,声音依旧淡漠:”孩子的事,不急。”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扫过全场,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身体无恙。”
话题被轻易带过,席间气氛有片刻凝滞。亲戚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江父见状,连忙举杯:”是是是,健康第一!来,我们大家一起,祝落月身体康健,也预祝贺少早日添丁!”众人纷纷附和,杯盏交错。
江簟秋端起面前的温水,抿了一口,压下喉间的窒闷感。这场宴会,每一秒都如同煎熬。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展示的物品,承受着各方算计的目光。而身旁的男人,既是她的囚笼,此刻却又像一道屏障,隔绝了其他人的明枪暗箭。
饭后,众人移至偏厅用茶。江母终于找到机会,凑到江簟秋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急切:”落月,上次妈妈也是心急……那秘方真是好东西,就是你可能虚不受补了。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孩子还好吧?这次回来,我看贺少对你倒是……”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明显,既想撇清上次的责任,又想打探现状。
然而,江簟秋却直接问出”你到底想说什么?”,面对她的质问,江母开始拙劣地表演”忏悔与补偿”的戏码。江簟秋却完全听不下去,她抬起眼,看向江母。她的眼神不再是空茫,而是淬了一层薄冰,带着一种极度疲惫下的清晰与厌恶。她极轻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冰珠砸落在逐渐安静下来的席间:”补偿我?”
接着,是那句将一切伪装、一切肮脏秘密都血淋淋撕开的质问:””是用你们教我怎么放火烧梅花林的’好心’来心疼?还是用那碗差点让我和孩子一起没命的’祖传秘方’来心疼?”
一瞬间,以他们这一桌为中心,小范围的空气骤然凝固!
几位离得近的江家亲戚脸上的笑容僵住,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
江母的脸瞬间血色尽褪,手中的汤盅差点脱手掉落,嘴唇哆嗦着:”落月!你、你胡说什么!你病糊涂了……”她慌乱地看向四周,试图补救,”这孩子,肯定是上次昏迷还没好利索,净说胡话……”
江父也急忙起身,脸色铁青,试图打圆场:”贺少,您别介意,落月她……”
贺烬寒缓缓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叮”,成功压下了所有细微的骚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寒意凛然。
他并没有看江家父母,而是先侧过头,目光落在江簟秋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她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江母,带着一种破罐破摔般的冰冷坦率。
贺烬寒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混合着惊悸、了然甚至一丝扭曲的可笑。裴淮留下的东西不多,梅花林算得上是最珍贵的存在了,他们作为她的亲生父母竟然如此恶毒。虽然贺烬寒早就对这对夫妇的行径深有感触,但他也没能料到,这件事真的是由他们指使的。
他转回头,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钉在江父江母惊惶失措的脸上。
席间的死寂被江母一声尖锐的抽泣打破。
“落月!你、你胡说什么!”江母脸色煞白,精心描画的眼线被溢出的泪水晕染开,显得狼狈又滑稽,”梅花林是你姐姐生前最喜欢的,也是我们的念想,我怎么可能让你做这种事,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贺少,您别听她瞎说,她自从失忆后就总是这样胡言乱语……”
她慌乱地看向贺烬寒,试图辩解,声音因恐惧而拔高,尖锐刺耳。
江父反应稍快,强压下惊骇,沉痛道:”贺少,落月这孩子……怕是上次昏迷伤了根本,神智还不清楚。我们做父母的,只有心疼,怎么会害她?那秘方虽是祖上传下,也是寻了名医看过,一心只为她好,谁知……谁知她身子弱不受补,反而受了罪。我们也是后悔莫及啊!”
他避重就轻,将责任推给江落月的”体弱”和”神智不清”,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奈模样。
贺烬寒的目光从江簟秋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上移开,缓缓落在江氏夫妇身上。他眼底的墨绿色深潭凝成了冰,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室温骤降。
“哦?”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千斤重的压迫感,”后悔莫及?是后悔差点弄死她,还是后悔……差点弄死她肚子里,你们指望用来翻身的筹码?”
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剥开了两人伪善的画皮,露出内里赤裸裸的贪婪。
江父江母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江簟秋仿佛没听到这针锋相对的对话,她只是觉得累。腹中的孩子似乎也被这污浊的气氛惊扰,不安地动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微的胀痛。她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按住,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入了贺烬寒眼中。他心头莫名一紧,被江家夫妇的不耻点燃了怒火,瞬间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覆盖——不能再让她再待在这里。
“看来二位所谓的’家族纪念日’,只是场闹剧。”
贺烬寒的目光落在江簟秋苍白的脸上,语气冷硬。”她需要休息了。”他这话是对着江家父母说的,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今晚就到这吧。”他甚至没有征询江落月的意见,便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向外走去。留下一厅神色各异的江家亲戚。
江父脸色一变,急忙道:”贺少!贺少您听我们解释……”
两名高大的保镖立刻无声地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眼神冷硬。
江父江母脸色青白交错,尴尬又不敢发作,只能强笑着送客。
回程的车内,依旧死寂。
贺烬寒松了松领带,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江簟秋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只觉得疲惫深入骨髓。
今晚的一切,再次印证了她的处境。无论是江家的贪婪算计,还是贺烬寒看似维护实则独占的掌控,都让她感到窒息。
她轻轻抚上小腹,那里因夜晚的奔波和情绪紧绷而传来细微的不适。
贺烬寒忽然睁开眼,目光扫过她的动作,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舒服?”
江簟秋没有回头,只是极轻地摇了一下。
贺烬寒沉默片刻,对前座的助理吩咐:”通知陆停云,明天早上过来一趟。”
“是,贺先生。”
他审视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波澜——后怕?得意?或者哪怕一丝对他刚才出言维护的触动?
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垂着眼睫,看着地面,侧脸线条脆弱而僵硬,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偶。仿佛刚才那个抛出惊天炸弹、几乎搅得天翻地覆的人不是她。
这种彻底的麻木和无所谓,比任何激烈的反抗或哭诉更让贺烬寒感到烦躁。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试探和怒火都被无声地吞噬,得不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