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的寒风卷着西藏的雪粒,林建国攥着工牌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他望着站台上“欢迎回家”的横幅,喉结动了动—这是他在西藏修铁路的第七年,也是第一次赶上春节前完工。背包里装着给妻子的礼物:和田玉雕的苏绣纹样书签(托当地工匠按秀芬的绣样雕的),还有半袋晒干的雪菊,“秀芬泡了说润嗓子”。
绿皮火车在铁轨上颠簸三天三夜,林建国终于望见了车站的出站口,林晚举着写着“爸”的纸牌蹦跳,母亲林秀芬攥着衣角,眼眶通红:“怎么瘦成这样?”林建国笑着把雪菊塞进她手里:“修铁路的人,风里吃口热饭就胖不起来。”
年夜饭桌上,林建国扒拉着林晚母亲做的红烧肉,忽然放下筷子:“秀芬,我有个想法”他掏出笔记本,翻到夹着苏绣纹样的那页,“我在西藏看到好多援藏干部的孩子,还有当地牧民娃,都没见过苏绣,哪天看到我的平安符都羡慕的很呢。我”
“刚好过年,这几天不太忙,我修一些香包,平安符,给他们寄过去”林晚母亲看懂了父亲的意思
林晚顺势说“咱们建个苏绣体验馆吧?让孩子们能摸绣绷、学针法,还可以拍一些视频发到网上,这样只要有网络就能看到了呢,也算圆妈妈当年的梦。”
林晚把想法告诉父亲时,林秀芬正蹲在绣房整理绣线。她手一抖,银针掉在地上:“建体验馆?要多少钱?我不……”
“妈。”林晚蹲下来捡起针,“爸说了,他攒了奖金,再加上我的基金支持,够租间老房子改造。你不是总说‘想让更多人看见苏绣’吗?这是机会。”
腊月二十三,三人挤在客厅画设计图。林建国负责找场地—选了社区里栋老民国建筑,“有天井,采光好,像苏绣里的‘留白’”;林晚联系了设计公司AR导览系统(扫描绣品能看动态绣制过程);林秀芬翻出压箱底的绣稿:“展陈区就放我年轻时的‘百子图’‘松鹤延年’,再添些孩子们能动手体验的‘小老虎’香囊材料包。”
“还要搞公益课。”林建国突然说,“我联系了铁路系统的工会,让援藏干部家里有对苏绣感兴趣的孩子寒假可以来学,也算咱们尽份力。”林秀芬眼睛亮了:“对!让娃娃们知道,苏绣不是‘老古董’,是能跟着时代走的宝贝。”
正月初十,“秀芬苏绣体验馆”挂上了红灯笼。
天井里摆着林秀芬年轻时的绣绷(木框已包浆发亮),墙上挂着“双面三异绣”的牡丹图,展柜里陈列着父亲从新疆带回的和田玉书签、雪菊标本。最热闹的是体验区——十几个穿红棉袄的孩子围坐,跟着林秀芬学绣“小老虎”:“先描轮廓,再用‘套针’填色,针脚要匀……”
林晚举着平板演示AR功能:“扫描这幅‘百子图’,手机里能看到阿姨当年绣时的视频!”孩子们挤过来,叽叽喳喳喊:“阿姨好厉害!”林秀芬摸着孩子的头笑:“不是阿姨厉害,是苏绣厉害——它能活在每个想了解它的人手里。”
林建国站在门口,看着妻子被孩子们围着,看着女儿举着相机录像,忽然红了眼眶。“秀芬,这些年我在铁轨上修桥铺路,你在绣绷上绣文化。现在,咱们的‘路’和‘文化’,终于连在一起了。”
晚上,一家三口围坐在体验馆的天井里吃汤圆。林晚咬开芝麻馅的汤圆:“爸,明年你休假,教孩子们绣‘火车’好不好?让他们知道,铁轨和苏绣,都是连接远方和家乡的线。”
林建国夹了个汤圆:“行!我带铁路徽章来,绣在帕子上,多有意思。”
林秀芬望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今年的雪菊,比往年香。”
风里飘来苏绣的丝线香,混着汤圆的甜。
父亲又要出差了,这次带着母亲绣给西藏小朋友的平安符还是一些可爱的小动物,希望他们会喜欢。
这就要进入高考年了,紧张刺激的也可以为自己以后的命运拼搏一下的4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