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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朕,朱厚照,登基即斩外戚》章节免费阅读

朕,朱厚照,登基即斩外戚

作者:许厌者

字数:608852字

2025-09-28 20:25:00 连载

简介

《朕,朱厚照,登基即斩外戚》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历史古代小说,作者“许厌者”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朱厚照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608852字,喜欢历史古代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朕,朱厚照,登基即斩外戚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奉天殿的金砖地。

被晨光晒得发烫。

刘健站在殿中。

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

他手里的象牙笏板。

却举得笔直:

“启奏太子。”

“先帝新丧。”

“国本未稳。”

“当行大赦天下。”

“以安民心。”

他顿了顿。

眼角的余光扫过阶下的百官。

声音陡然提高:

“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虽有过失。”

“但念其为皇亲国戚。”

“又是太后胞弟。”

“恳请小爷念在骨肉亲情份上。”

“从轻发落。”

“也算全了太后一片慈母心。”

这话软中带硬。

既抬出 “大赦天下” 的祖制。

又扣上 “骨肉亲情” 的帽子。

明着是求情。

实则是逼朱厚照让步。

阶下的文官们暗暗点头。

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

刘首辅这招高啊。

把太后和祖制都搬出来了。

看太子还怎么硬气。

朱厚照坐在临时宝座上。

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首辅说的是祖制?”

“正是。”

刘健躬身道:

“太祖爷立国之初便有定制。”

“新君登基或遇国丧。”

“可大赦天下。”

“以彰仁德。”

“哦?”

朱厚照挑眉。

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那太祖爷还有一条祖制。”

“刘首辅怕是忘了。”

他站起身。

素色的太子蟒袍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洪武十八年。”

“太祖爷亲定《大诰》。”

“凡贪污六十贯者。”

“斩立决。”

“剥皮实草。”

“悬于衙门外示众。”

“这条祖制。”

“刘首辅认不认?”

刘健的脸色。

“唰” 地白了。

他怎么忘了这条!

张家兄弟强抢民女、霸占田产。

桩桩件件折算下来。

何止六十贯?

按太祖祖制。

死十次都不够!

“小爷。”

刘健强压下心头的慌乱。

硬着头皮道:

“此一时彼一时。”

“太祖爷时天下初定。”

“需严刑峻法。”

“先帝在位时行仁政。”

“轻徭薄赋。”

“早已改了这严苛条令。”

“方能让百官尽心。”

“天下归心。”

“改了?”

朱厚照向前迈了两步。

太子蟒袍的下摆扫过金砖。

发出沉闷的声响。

“先帝改了太祖爷的祖制?”

这话像一根针。

扎在所有文官心上。

大明朝以孝治天下。

更以敬祖为天条。

改祖制。

那是大不敬!

刘健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连忙辩解:

“小爷息怒。”

“先帝并非改祖制。”

“只是…… 只是因时制宜。”

“宽严相济。”

“因时制宜?”

朱厚照冷笑。

声音陡然拔高。

在奉天殿里炸响:

“那朕倒要问问刘首辅 ——”

“先帝大。”

“还是太祖大?”

“这……”

刘健猛地抬头。

眼里满是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竟会抛出如此刁钻的问题!

若说太祖大。

那先帝改祖制便是不敬祖宗。

他刘健附和先帝。

便是同罪。

若说先帝大。

那便是不敬太祖。

置开国之君于何地?

这哪里是问话?

这是逼着他往死路上跳!

阶下的文官们也炸开了锅。

交头接耳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

“首辅怎么答?”

“这题根本没法答啊!”

“太子太厉害了。”

“这是要把首辅架在火上烤!”

次辅谢迁坐在一旁。

看着刘健僵在原地。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悄悄给身边的监察御史王宪使了个眼色。

王宪会意。

袖口下的手暗暗握紧。

他是言官。

按例可以风闻言事。

此刻站出来打圆场。

最合适不过。

刘健看着朱厚照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从政四十余年。

辅佐过宪宗、孝宗两朝天子。

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可今天。

在这个少年太子面前。

他竟像个初入官场的秀才。

被问得哑口无言。

“小爷。”

刘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太祖是开国之君。”

“先帝是守成贤主。”

“皆是我大明根基。”

“臣…… 臣不敢妄议。”

“不敢妄议?”

朱厚照步步紧逼:

“那张家兄弟贪赃枉法。”

“按太祖祖制当斩。”

“按先帝宽政当赦。”

“刘首辅说。”

“孤该听谁的?”

“这……”

刘健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终于明白。

朱厚照根本不是在问他 “听谁的”。

而是在告诉所有人 ——

这天下。

孤说了算!

太祖的祖制。

孤可以用。

先帝的宽政。

孤也可以改!

谁想拿祖制压孤。

谁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奉天殿里静得可怕。

只有朱厚照的呼吸声。

和刘健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阳光透过窗棂。

照在刘健花白的头发上。

竟显得有些凄凉。

这个辅佐两朝的老臣。

此刻像个被剥光了铠甲的士兵。

暴露在少年太子的锋芒之下。

“首辅大人答不上来?”

朱厚照的声音放缓。

却带着更刺骨的寒意:

“还是说。”

“在首辅大人眼里。”

“孤连裁决这点事的资格都没有?”

刘健猛地跪倒在地。

“噗通” 一声。

额头撞在金砖上:

“臣不敢!”

“臣只是…… 只是以为。”

“陛下当以仁孝为先。”

“莫要寒了太后和外戚的心。”

“仁孝?”

朱厚照弯腰。

看着趴在地上的刘健。

“孤将两个祸国殃民的舅舅绳之以法。”

“是为仁 —— 保天下百姓不受欺凌。”

“孤守太祖祖制。”

“是为孝 —— 敬祖宗创下的江山。”

“倒是刘首辅。”

他直起身。

目光扫过阶下:

“一边拿着先帝的宽政当挡箭牌。”

“一边忘了太祖的铁律。”

“到底是为了仁孝。”

“还是为了…… 结党营私?”

“结党营私” 四个字。

像四颗炸雷。

在文官堆里炸开。

谁都知道。

刘健和太后娘家素有往来。

这些年为张家兄弟遮掩了不少龌龊事。

可没人敢说。

更没人敢在朝堂上点破!

刘健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浑身抖得像筛糠:

“小爷…… 臣冤枉!”

“臣绝无结党营私之心!”

“有没有。”

朱厚照不再看他。

转身走向宝座:

“孤心里有数。”

“大赦天下可以。”

“但张鹤龄、张延龄。”

“不在此列。”

“孤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传遍奉天殿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大明朝。”

“不管是皇亲国戚。”

“还是文臣武将。”

“犯了法。”

“就得受罚!”

“谁要是敢徇私枉法。”

“谁要是敢拿祖制当儿戏。”

“孤…… 绝不轻饶!”

最后几个字。

带着凛冽的杀气。

让阶下的文官们齐刷刷地低下头。

连眼皮都不敢抬。

刚才还想着附和刘健的人。

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哪里是少年太子?

这分明是个手握屠刀的阎罗!

刘健趴在地上。

老泪纵横。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没能保下张家兄弟。

反而被新皇抓住把柄。

差点扣上 “结党营私” 的罪名。

就在这时。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爷此言差矣!”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监察御史王宪。

从队列里快步走出。

手持笏板。

昂首挺胸地站在殿中。

他是谢迁示意的人。

也是文官集团抛出的第二张牌。

言官的职责就是 “批龙鳞”。

就算骂错了。

也能落个 “敢言” 的名声。

王宪看着朱厚照。

朗声道:

“小爷虽为储君。”

“亦当守纲常伦理!”

“太祖祖制虽严。”

“却也容得下‘亲亲相隐’。”

“先帝宽政虽仁。”

“却也讲究‘礼法并施’!”

“张鹤龄、张延龄纵有过失。”

“亦是太后胞弟。”

“小爷至亲。”

“岂能说斩就斩?”

“臣请小爷收回成命。”

“重议此事。”

“莫要让天下人说小爷‘刻薄寡恩’!”

他说得义正辞严。

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

一半是激动。

一半是紧张。

朱厚照坐在宝座上。

看着这个跳出来的御史。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来了。

文官集团的第二招。

终于亮出来了。

用言官的 “敢言”。

逼孤让步。

可惜啊。

他们打错了算盘。

孤不仅是太子。

还是个研究过《大明律》和《皇明祖训》的历史系大学生。

想跟孤玩文字游戏?

那就看看。

是谁先玩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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