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双男主小说——《玉人多情》!本书以耿子玉沈慕白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微微利亚”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145366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玉人多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耿明桓的嘱托刚落,耿子玉便扬声应“大哥放心”,脚步轻快如踏风,跟着沈慕白往府外走。登车时他还掀帘回头挥手,转身便瘫在软垫上,笑意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马车缓缓动了,耿子玉凑在窗边掀着帘角,哼着轻快小曲往外瞧,深吸一口气后转头笑:“慕白兄,这半月憋在府里快把屋顶盯出洞了!今儿外头的风,闻着都比府里甜!”
“看你这模样,确实憋坏了。”沈慕白指尖抵着唇角轻笑,眼底映着他亮晶晶的模样。
耿子玉语气满是怀念,“从前我潇洒自如来去自由,潇湘院的姑娘总夸我嘴甜,醉仙楼红姑娘的戏能听一下午。”说着他忽然倾身,双手攥住沈慕白手腕轻轻晃,眼底满是哀求:“现在好了!大哥把我托付给你,往后你陪我寻乐子,好不好?”
“嗯,我陪着你。”沈慕白声音比春风还软,反手覆上他的手,指腹扣住指节,目光落在他侧脸,温柔得能揉进春光。耿子玉指尖一僵,掌心暖意窜向心口,忙抽手转头望窗外,耳尖泛红,小声嘟囔:“这马车里怎么有点热了……”沈慕白瞧着他泛红的耳尖,低笑出声,指尖还留着他的温度。
马车停在沈府巷尾,耿子玉掀帘见素净灰白墙面配漆黑木门,简约却清雅。往里走更觉精妙,白墙黛瓦层层叠叠,窗楣雕缠枝莲、梁柱刻祥云纹,连雀替都缀着花鸟,细节栩栩如生。
“慕白,你这是江南建筑吧?和京城宅院太不一样了。”耿子玉忍不住问。
“没错,我自小在江南长大,住惯了这景致。”沈慕白指尖拂过墙上青藤,“白墙黛瓦映花木,比朱墙金瓦自在。”
耿子玉点头,看着庭中锦鲤池感叹:“怪不得风都软些,藏着江南灵气。”
沈慕白顺势引他到池边:“喜欢便常来,池里锦鲤是江南带来的,投喂时会凑过来。”耿子玉蹲下身轻点水面,引得金红锦鲤摆尾游来,回头笑:“比我府里荷花池热闹!回头我也寻些来。”
“喜欢就好。”沈慕白目光落在他沾了水光的指尖,“前面轩榭临竹丛,备了点心,去坐坐?”耿子玉立刻起身,拍掉衣尘:“好啊!正好瞧你说的古画。”月白衣袍在翠竹间一晃,与景致相映成趣。
穿过竹丛,四面通透的轩榭映入眼帘,檐下青竹帘随风晃,案上摆着青瓷茶具与点心,博古架上叠着十余卷古画,绢布泛着岁月光泽。耿子玉快步上前,指尖拂过画轴:“这些就是你藏的古画?江南藏家多珍品,今日可算开眼了!”他痴迷绘画,连点心都顾不上看。
沈慕白取下一卷展开:“这是前朝徐渭的墨竹图,泼墨手法看似随意,却藏着竹的风骨。”
耿子玉凑上前,目光紧锁画纸,呼吸都放轻:“果然是真迹!竹节顿挫、竹叶疏密,比我临摹的拓本生动百倍!”指尖虚跟着线条动,“能借我临摹几日,多憋半月也值!”
“送你也无不可。”沈慕白指尖按在画纸,目光落在他痴迷侧脸,眼底温软。
耿子玉猛地抬头,满眼不敢置信:“真送我?这可是徐渭真迹,太贵重了!”
“不过几卷旧画,哪有你欢喜重要?”沈慕白揉了揉他发顶,语气纵容。耿子玉怔怔看着他,耳尖泛红,小心扶住画轴,嘴角翘得老高:“那我收下了!定好好保管,每日临摹!”
两人聊画入神,日头渐偏中,下人来报午膳备在兰亭水榭。沈慕白收了画轴:“光顾着赏画,忘了时辰,带你尝江南菜。”
绕过锦鲤池,木质廊道架在水面,廊下碧波粼粼,小鱼游过惊起水光。尽头水榭四面镂空,檐下木匾题“兰亭水榭”,字体清隽文雅,与沈慕白气质如出一辙。
“这水榭别致,吃饭都能沾着风的清凉。”耿子玉摸了摸雕花栏杆。
沈慕白引他在临水桌前坐下:“夏天最凉快,今日风好,适合吃清淡的。西湖醋鱼和蟹粉豆腐,都是江南常吃的。”
侍女端上碧色茶汤,兰花香裹着水汽漫开。耿子玉浅啜一口:“比京里的雨前龙井多股柔劲儿,真舒服。”
沈慕白夹了一筷蟹粉豆腐给他:“用江南新采的莼菜和蟹粉炖的,试试。”豆腐软嫩,鲜滑在舌尖化开,耿子玉眼睛一亮,又舀了一勺:“比我府里厨子做的鲜多了!”
西湖醋鱼上桌,银亮鱼身淋着琥珀酱汁,酸甜气扑鼻。耿子玉夹起鱼肉,细嫩无刺,醋香衬得鱼更鲜,连添小半碗饭。见沈慕白总往他碗里拨莼菜,耳尖悄悄发热,扒饭动作慢了几分。水榭外风拂水面,涟漪轻晃,竹帘裹着谈笑声,比江南菜更温润。
用过午膳,两人在庭院消食。正午日头不烈,光斑透过枝叶落在青石板,随晃动。身旁小渠潺潺流,渠边睡莲粉白,沾着水珠剔透。耿子玉弯腰逗小鱼:“方才那蟹粉豆腐,我让厨子学做,就是不知京里能不能寻到新鲜莼菜。”
“寻不到便让人从江南捎来。”沈慕白看着他,眼底含笑,抬手拂去他发间落叶,指尖擦过耳尖。耿子玉猛地一缩,耳尖发烫,快步往前走了两步,望着芭蕉丛:“你这院子虽小,却处处巧思,比京里气派宅院舒服多了。”风拂过,芭蕉叶沙沙响,满是江南软糯意趣。
日头西斜,檐角的光影渐渐拉长,转眼已至酉时一刻。耿子玉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想起兄长的嘱托,便收了玩心,转头对沈慕白道:“时辰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府,免得家兄惦记。”
沈慕白闻言并未多留,只点头应下,亲自引他往府外走,早已吩咐人备好马车。待到了王府门前,他从马车内取出一卷画轴,递到耿子玉手中——正是先前耿子玉反复摩挲的那幅徐渭墨竹图。
“这画你带着,”沈慕白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往后若想出来,便让人给我捎个话,我亲自来接你。京中不太平,切不可自己单独出门。”
耿子玉攥着画轴,指尖传来绢布的温软,他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你慢走。”说罢便转身往府里走,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望一眼,见沈慕白还站在马车旁望着他,耳尖微热,才加快脚步进了府门。
沈慕白看着那道月白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才转身登上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他眼底深处的沉敛稍稍褪去,嘴角却依旧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方才碰过他手背的温度。